我忙回答道:“我我在路边等车呢,”
“哪站,”陈铭问我,
我抬头看了看车站牌,这才发现,丁佳佳指的这个公交车站点已经撤销了,站牌上都写着什么挪到芳华东面站点了,
“我走错了教授你不用担心了,我”我刚想说我没事,可居然眼前事物渐渐模糊了,随后,我就晕倒在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醒来,醒来后,我还是在这个站点的地上躺着的,但手机不见了,
起身摸了摸兜,发现兜里的钱包也不见了,
不是这么倒霉吧,晕倒了被人偷走手机和钱包了,
我爬起来,头不那么晕了,可是天已经大了,
于是,我拍了拍脑门,让自己清醒了一些,就打算去路边打的回陈铭家,可这条路根本没车,我只好哈了哈手暖和了一下,绕到丁佳佳家小区的正门打车来到陈铭家,然后让司机等我,进去准备拿钱,可陈铭和小刘都不在家,突然想起我的行李昨天韩磊给拿了进来,于是,我去一楼的房间真的找到了行李,在包里拿出车费给了外面等的司机,然后赶紧回来给陈铭打电话,因为我怕他们担心我正在找我,
果然我拨通陈铭的电话后,他诧异的问我,“你到家了,”
“嗯,我刚才晕倒了,然后醒来打的回来的,”
“哦,在家等着我,”陈铭就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随后就挂了电话,
我就坐到沙发上,觉得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弱了,居然好好的能晕倒,难道是昨晚真的照顾陈铭照顾的太疲劳了,
以前在地牢那么恶劣的条件下,我也没晕倒过啊,
看来,我得加强锻炼了,
随后陈铭他们回来,看到我没事,都舒了口气,
陈铭坐到我对面,问我:“你要是累了,我们休息一晚上,明天一早再去找丁佳佳的保姆,”
“我没事,”我认真道,
小刘这时候插嘴道:“都晕倒了,还说没事,”
“我真没事,”我不想让人觉得是弱不禁风的女人,
陈铭却说:“正好我也需要休息,不过小刘你一会把丁佳佳保姆家的住址确定一下,明早我们就出发,”
话末,也不管我们怎么想,他已经上楼去了,
小刘在他上楼后,就是各种打电话找人帮忙,大概半个小时后,确定了丁佳佳家保姆的信息:王琴花,40岁,家住河北承德
确认完毕之后,小刘当晚也没走,去一楼休息了,
我则也没回宋军平那,怕赶不及,于是也留在一楼我之前住的那个房间睡了,
到了早上五六点,我就起床收拾一番,煮了粥放下,陈铭他们起床后,喝完粥,我们就急匆匆的往王琴花家赶去,
路上陈铭一直保持沉默,小刘倒是叽叽喳喳和我说个没完,这会问我:“彤彤,你算一算我今年能不能结婚啊,”
“你算这个干什么,”
“嘿嘿,最近我处了个对象,不知道能不能成,所以想请你给我算算,”小刘抽空扫了我一眼说道,
“哈哈,小刘哥有对象啦,瞒得够严实啊,我们都不知道啊,”我笑着说道,
“嗨,也是这两天的事,呵呵,”小刘不好意思的从方向盘上挪开手,挠了挠头说道,
话末还扫了眼后视镜,估计看陈铭没什么表情,他就继续一脸认真的开车了,
“不错啊,这样大姨就安心了,”小刘的母亲整天盼望小刘结婚,也是,小刘都快三十了,再不结婚,都成大年青年了,老人家着急也是情理之中,
“对啊,所以让你帮我算算,这对象能不能成,”
“好,给我说说你们的八字,我给你算算,”
小刘就为难道:“我的你是知道的,可她的我真没有,就知道她是83年的,这好算吗,”
“我试试,”
于是我掐指给小刘算了算八字,随后又看了看他的面相,最终的结果让我心里一凉,
这卦象太不好了,
“怎么样,”小刘兴致勃勃的扫了一眼,随后继续开车了,
“呃改天把你对象的八字也给我,我再给你算算,现在这么算不准,”我不想让小刘失望,所以,只好把这不好的卦象瞒了下来,
“哦,好,”小刘就没说什么了,
“给我也算一卦,看看我什么时候能结婚,”突然,坐在后座上的陈铭来了一句,
这让我惊了一下,小刘倒是嘿嘿一笑,“教授,你要是想,今年就能结婚,”说完,暧昧的看了我一眼,
小刘估计还不知道我和陈铭分手的事情,
他这样,让我心里刺痛了一下,低下头没说话,
“如果结婚对象不是她的话,这辈子我都结不了婚了,这是我不需要算,都知道的结果,”陈铭又淡淡的说了句,然后车内就死一般的安静了,
过了好一会,小刘才小心翼翼的打破安静,朝我帮陈铭解释道:“教授说的那个她,应该指的是你,教授有时候说话,总是这么高深,呵呵呵,”
陈铭的意思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难为小刘还帮陈铭解释,估计他觉得陈铭这话怪怪的吧,
但我听到陈铭这话,心里更是觉得愧疚了,
我随后低下头,一句话也没有说了,
从京城出发到承德,开了将近三个小时的车,不算远也不算近,这个时候还没有车载导航,所以,小刘是靠一路问人,最终到达了王琴花住的小山村里,我们这样开着车进了村,引起不少村民的目光,小刘开了一段路,发现有个小卖部,小卖部门口坐着几个老人在打那种花牌,小刘就按下车窗问他们王琴花家怎么走,他们一听是王琴花家,一个个都回过头继续打牌,并不理会小刘,
“你去小卖部买点东西,然后问老板,”陈铭在小刘发动车子打算走的时候,吩咐道,
小刘就给车熄了火,下去买东西问路了,
不一会,小刘回到车上,把手里的几瓶矿泉水和一些小零食递给我,朝我们道:“王琴花家住在前面的半山坡山石房子里,据说是个寡妇,孩子在镇上上学,现在家里就她一个人,不过,村里的人对她印象很不好,老板说起她时,眼神怪怪的,”
“怎么个怪法,”我问他,
小刘扫了一眼后视镜,在里面看了一眼陈铭,然后朝我道:“哎呀,你一个女孩子别问这些,”
他这话一出,我立马明白他说的眼神怪怪的是什么意思了,不禁尴尬的别过头看向车窗外不说话了,
小刘将车开到离村有三公里的石子路后,就没有路了,我和他下了车往山上看去,发现前面一座小山坡,山坡上面全是白雪覆盖,不过白雪中有条弯弯曲曲的小路,看样子这条小路经常有人走,顺着小路看上去,就在尽头看到了一栋山石房子了,房子不大,
“这条路不好走,你和教授在这等我,我过去就行了,”小刘说道,
话末,不等我说好,他拿起公文包就斜背在身上,往山上走去了,
见状,我也就没拦他,反正就是找王琴花问点事情,也没什么危险,
车外太冷,于是我就进了车,进去后,陈铭好一会没和我说话,我也是个忍性不错的,所以,也就没说话,而是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
大概过了能有一个小时,我都好睡着了,陈铭突然朝我道:“怎么小刘还没回来,你打通电话给他,”
“我手机昨天昏倒的时候丢了,”我回答他,
他沉默了一会,我背后就传来拨号声,好像他在给小刘打电话,可打了半天没人接,他就朝我道:“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我忙说:“你身体刚好一点,不要过去了,我去就行了,”
陈铭却不等我说完,自己拿起外套穿上,然后打开车门就下车了,
他一下车,我也不能把他硬拖上来呀,所以,只好叹了口气,将插在车上的钥匙拔了,跟着下了车,将车锁上,
然后我就跟着陈铭往山上走,好几次我在陈铭捂住胸口喘气的时候,伸手去扶他都被他阻止了,显然他还是生我的气的,
可是山路本来就难走,而且还是这种雪要化没化的时候,就更难走了,一不小心,很有可能掉到山谷里去的,
所以,最后一次,我扶住他的胳膊,他要我松手的时候,我厚着脸皮,死活不松手,“陈铭,你这么大人了,别任性啊,”
他一听我这话身子僵了僵,随后扭过头看着我,呼吸急促的脸上一只有白色的哈气围着,让他苍白的俊颜显得有些飘渺起来,“白彤,我不是任性,是恶心了,你又试图靠近我,是想脚踏两条船吗,”
他这话一说出来,我就猛地松开他的胳膊,心痛难耐,他不但生我的气了,还瞧不起我了,
他见我松开,不再说什么,扭头接着往山上走去,最终我和他走到那栋山石房子里之后,他扶着门框直喘气,而我则赶紧进去找小刘和王琴花,但是,这三间山石房找下来,根本没看到人,
小刘哪去了,不是上来王琴花人吗,
陈铭这时候恢复过来,走进屋问我,“没有人吗,”
“是啊”
陈铭就四周环视了一圈,最后目光定格在屋内的水泥地上的脚印上,最终拉开后门,后门是上山的一条一人宽窄的小路,路上同样又雪,雪上踩着几个凌乱的脚印,陈铭仔细看了看,皱起浓眉,深邃的眸中划过一丝了然,“小刘估计进来没看到人,就打开后院的们看到上山的路有脚印,就追出去看了,我们也过去看看,”
“我过去看看吧,这条路可是真的不好走了,”我忍不住又担心的说了句,
陈铭同样的没理会我,已经开始往山上走了,
好吧,我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这会又只能跟着他上山,只是顺着山路走到山上密林里之后,陈铭突然停止步伐,蹲下身了,我以为他不舒服,走过去一看,发现他正看着地上,他轻轻用手扒拉开一点积雪,顿时,我看到雪上居然有暗红色的血迹,
陈铭拿手指捏了捏血,凑到尖闻了闻道:“大概是昨天留下的血迹”
一听是昨天留下的,我松了口气,这说明不是小刘的血迹了,
陈铭说完,继续往前走,只是越往前走,路上的血迹就越多,我说实话,穿着是有点根的靴子,走这样的山路并不是很稳,来的时候,我压根也没想到会走山路的哎又走了一会,我居然和陈铭离了好几步的距离了,看着他捂住胸口往山上走的萧索背影,我有点失神,想起他之前对我说的那句话,心里痛痛的,
就因为我失神了这么一会,脚下一滑,我居然就这样往右边的山谷倒了下去,“呃”
我就连惊呼都还没来得及喊,
在我倒下去的时候,身体滚了好几圈,先后被山谷中的几颗松树拦住,我都要伸手去抓,可因为雪的关系,很滑,我根本抓不住
“彤彤,”就在我嗖嗖往下滚的时候,陈铭担忧的呼喊声也在山谷中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