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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路跟随人群,最后人群在龙头村的医疗合作站,也就是这个村的卫生所这边聚集,隔的很远我看到有一个人在给那个女人把脉,还翻开她的眼皮去看她的眼,过了一会儿,那个医生模样的人摇了摇头道:“桂花没了,回去准备丧事吧。”
人群里议论纷纷,从他们的说话里,我大概听出来了,这个桂花是从娘家骑着电瓶车回来,就差一步就走进自己的家门儿了,在推电瓶车的时候忽然一道闪电劈中了她。那一瞬间衣服就劈的没了,身上还有不少地方有烧焦的痕迹。她男人第一时间背着她跑到卫生所,也就是我们现在见到的样子,从聊天中我大概还知道,这家里还有三个孩子,桂花现在没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还有一句话,是我在聊天中听到的频率最多的,那就是龙王爷又抓人了。
人群随着那个男人背着桂花回家开始转移,他们都是乡里乡亲的,我们三个毕竟是外地人不好凑的太近,只能先回住的招待所,说实话一直到现在我的心里还不能平静,一切都是因为我在之前做的那个梦,我在梦里梦到的场景,可不是那个女人在跟我求救吗?我在梦里因为不知道她是谁而无动于衷,要是当时我拉她一把,是不是他就不会被雷给劈死?
到了招待所,那个老板娘不在,看来也是去桂花家凑热闹了,我因为心神不宁,就把赵无极给拉到了一边说了我刚才的那个梦道:“到底是咋回事儿,为什么我会在梦里梦到这个,而且还是她在向我求救?”
赵无极看着我,摇了摇头道:“这谁知道,可能是今天阎王爷点了她的名儿,冥冥之中有命数,凑巧她又出现在了你的梦里吧。”
我苦笑了一下,来就碰到雷劈人就算了,偏偏这个人还在梦里向我求救过,现在想想她在梦里看着我那绝望的眼神,我心里非常的不是滋味儿,就好像是我明明能救她却看着她死了一样。
杨婷本身就害怕打雷,这下去看了那个被劈死的女人,她更是死活都不回自己的房间,再一次的霸占了我的床,但是我们俩都没有什么睡衣,我在那边扣着手机,她则瞪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就这么一等就等到了半夜,就在我稍微有了点困意的时候,我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脚步声之后有人在敲我的门,一边敲一边道:“小伙子?”
这个声音就是那个老板娘的声音,杨婷看了我一眼笑道:“去吧,送上门的,还不去接着?哎,我说怎么不想我在这里,原来是怕我耽误你的没事儿啊!”
“别瞎说。”我站了起来,开了门之后,眼前的这个老板娘穿着一身真丝的睡裙,这画面看的人真的是血脉喷张,她及拉着拖鞋,嘴巴里叼着一根烟道:“还没睡呢,走,唠会磕,别想歪,就是心里瘆的慌,这家里啊,还真的是不能少个男人。”
我傻愣在了门口,说实话,如此近距离的看一个女人,还是各方面都熟透了的女人,我不由的看待了,直到老板娘在我腰上拧了一把道:“愣着干啥,就是想跟姐姐干点啥也得先进屋子在说啊。”
我这才把她让进了门儿,等到了屋里我忽然找不见了杨婷的踪迹,一看卫生间的门紧闭着,我就知道这小丫头估计躲起来看热闹去了,我也没拆穿,就想着把她憋死在厕所得了,这老板娘进了我的屋,应该是我的客人,问题是这旅馆可是人家的,她才是真的主人,给我倒了杯茶,俩人就这么傻坐着。
她抽烟,我也抽烟。
不得不说,她抽烟抽的并不优雅,甚至有点男子的粗狂,而且抽的很凶,一根儿接着一根儿。我没这么跟女人独处过,当然杨婷那小丫头片子只能算是邻家有女初长成,所以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我都在想,这老板娘到底是要干嘛?难道真想跟我发生点什么?要真的是,这送上门的菜吃不吃?
答案肯定是不吃,而且也太没成就感。
过了一会儿,外面忽然响起了唢呐声,在响起唢呐声的时候,抽烟的老板娘忽然整个人都发起了抖来,脸上更是挂满了汗珠子,这唢呐声我再没有这么熟悉,这就是农村死人出殡时候的响器,我这下就纳闷儿了,那个桂花晚上才被劈死,这才多大一会儿就出殡?就算很多地方并没有停灵的规矩,这大晚上的出殡算什么事儿啊!
我站了起来,拉开了窗帘想要看外面的场景。我刚撇见一眼外面有一个队伍,扛着那个女尸,队伍前有一个老头拿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后面有人撒纸钱什么的,我还没来得及细看,身后就有一个人从后面抱住了我。
这天气谁都穿的不厚,那份柔软紧贴着我的后背,让我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我下意识的竟然是赶紧拉住了窗帘,生怕外面的人看到,之后赶紧去扣她的手道:“姐,别这样,别!”
我越扣她的手,她抱的越紧,我能感觉到她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似乎非常的害怕一样。
“不就是埋个人,没多大事儿,别怕。”我安慰她道。
“哎呦,干嘛呢,好你个杨一,我就上个厕所,你就敢当我的面这样!”这时候,卫生间的门被打开,里面传来了杨婷的声音,老板娘被吓了一跳赶紧松开我,我也是被吓了一跳,虽然心里有点怅然若失。
“小姑娘,别误会,我就是害怕的慌,找小兄弟聊聊天,我不知道你们。”老板娘语无伦次的解释道。
“聊天能聊的抱一起?我要是不在等下是不是脱了衣服到床上深入交流一下?”杨婷的嘴巴也不饶人。
“真没有的事儿,哎,这让我说什么好,你们赶紧休息吧,我回去了!”老板娘似乎真的像是被抓奸一样的一溜烟的跑了,我看着刘婷道:“你说话也忒阴损了点,可能人家也还害怕呢,你一小姑娘不也吓的跑我屋里来了么?”
“哎呦呦,看来我坏了你的好事儿了?”杨婷道。
“那倒没有。”我无力的道。
“本姑娘才没心情坏你的事儿,我就是感觉不对劲儿,你看她穿的衣服,一看就是来勾引你的,你俩才第一次见面她就这样,不奇怪吗?”杨婷道。
我点了点头,这就好像我刚心里的想法一样,一个旅店的老板娘,对一个今天入住的旅客就能这样,说不定以前做过多少次这样的事儿了,男人对艳遇不反感,但是遇到一个人尽可夫的那就蛋疼了。
“不过这老板娘不像是那种女人,我是怀疑她别有用心,真害怕赵无极不在隔壁嘛,比你看起来有安全感多了,为啥偏偏找你?我怕她是我们来要找的人。”杨婷道。
她的话一下子也让我警觉了起来,难道?
就在这个时候,赵无极轻轻的打开了门,对我们招手道:“来!”
我俩走了过去,从外面的走廊往外面看,看到了外面的那个送葬的队伍,走的很慢,每走一会儿,那个走在最前面的老头都要停下来,把他怀里抱着的东西放在地上跪拜一番。
似乎他不是送丧,而是送神。
“大晚上的发丧,而且你看,那家男人都没有跟着,哪有这样的。”我道。
赵无极则盯着那个老头,一直没有说话。
“那老板娘是真的害怕,她在屋子里哭着呢。你不去安慰安慰?”过了一会儿,那送葬的队伍再一次出发消失在我们的视野里,赵无极说道。
“取笑我干啥,你咋不去。”我道。
“不开玩笑,去吧,我感觉事情不对劲儿,她不该吓成那样的。”赵无极道。
“要去一起去,说实话,我心里现在还瘆的慌。”我道。
我们走到老板娘的房间前,的确听到了她在房间里压抑的哭声,一个女人这样哭,更何况还是一个姿色不错的女人,这难免的让人心生怜悯,我敲了敲门道:“姐?在里面?”
里面哭声停住,门被打开,老板娘看了看我们几个,抹了抹眼泪道:“进来坐吧。”
我们走进了屋,老板娘的房子自然是比我们大的多,她的旅馆是一层三层楼,中间的这一层是她自己的家住,我们进了客厅,发现在客厅那边儿摆了一张遗像,遗像都是黑白照,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小伙儿,长的清秀帅气,遗像前摆着水果什么的,还有一看就是刚插上没多久的香。
“那是我男人。”老板娘看到我看那个遗像说道。
我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眼神,这照片上是个小伙子,跟我年纪差不多,这老板娘虽然姿色不错,但是好歹也三十好几的人了,这是她男人?
“他死了十几年了,那时候,可不是跟你一样年轻么。”老板娘道。
这时候,赵无极走到了这个遗像前,看着这个遗像对老板娘道:“你男人,也是被雷劈死的吧?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能把你吓成这样!”
老板娘哆嗦了一下,看了看我们,忽然慌乱的道:“你们都出去,出去!”
说完还推着我们,要把我们给赶出房门,我看着老板娘此时惊慌失措的让人生怜,也不忍心逼她,就拉着赵无极跟杨婷一起出了房间,临走的时候,我还对着屋里道:“姐,别害怕啊,我们就在楼上呢!”
“怎么回事儿?”等我们上楼的时候我问道。
“死人的时候她还不怎么害怕,送葬的队伍来的时候她才吓成那样儿,这村子雷劈人,有古怪啊。”赵无极道。
“走,出去看看。”他道。
说完,我们就准备下楼,走到二楼拐角那里的时候,那个老板娘似乎听到了我们的脚步声,她拉开了门,满脸泪痕的对我们叫道:“别去!都别出去,龙王爷会杀了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