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送到了医院,不出所料的,肺炎,打吊瓶,住院,这些陪着我的当然的廖擎极,廖家的人回了麦村,一个个都很沉默着,这次的事情,对他们的打击似乎很大,他们想着跃跃欲试的时候,却成了拖住廖擎极后腿的人,
蓝宁从一开始就是冷眼旁观的态度,他感觉上是已经摆正了证明人这个身份了,有些人就是这样,总要经历了死亡,才会明白,自己的命运是什么,不会去奢求,他得不到的东西,
这次回来,最兴奋的就是杨毅了,在我昏乎乎打针的时候,他就一直跟着廖擎极,我也没注意听他们说什么,感觉就是杨毅那大嘴巴非要廖擎极说说这次的细节,每一个细节,
廖擎极一开始的绰号就是廖哑巴,让他开口有点困难,不过杨毅那是发挥了锲而不舍的精神,一直在追问,不停的问,让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应付,只想着赶紧说,说完好让他走,
等我沉沉睡了一觉,不在发烧醒来的时候,廖擎极的手臂上已经包扎好了,听说伤口很深,像是被什么利器刮伤的,而我的手机已经充好电了,出现的是杨毅的信息,上面说,他已经回去了,准备着对007进行最后一次升级,他绝对有把握,在不需要任何人下水的情况下,就把那河村下面的东西取回来,减少人员的伤亡,
一下就又成了我和廖擎极两个人了,在我住院的第三天,我爸妈接到信,赶了过来,我妈进门的时候,声音还挺厉害的,但是看到端着饭盒,冷着脸的廖擎极的时候,就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廖擎极是冷着一张脸,就好像我爸妈只是陌生人一样,一边帮我晾着汤,一边说:“我妈已经决定,等我们这趟处理完事情之后,就先去民政局登记结婚,这也有利于保护福福的利益,”
廖擎极那地主的老婆,利益越对不少,只是这话他怎么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说出来呢,
同病房里不明真相的老太太还笑眯眯的说着恭喜,跟我爸妈说,这三天里,这个未来的姑爷,真伺候我这个刁蛮的小姑娘的,
我妈嘴里嘀咕着:“这个姑爷,我可不敢认,”但是她也没有提出直接的反对,反而是我爸,这次冷静了很多:“法律上合适吗,”
“没有三代血缘关系,没有什么合不合适的,”廖擎极把汤递给我,边说道,“在说这一次,李福福已经算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进入了,被记录了,再被拉回来的人,你们觉得就她这样的,这辈子还会有姻缘线吗,或者,你们比较喜欢看她孤独终老,”
我爸妈都沉默了,其实就是默认了这件事了,廖擎极的实力他们了解,他们就算提出反对意见估计也没用,
我妈开始挑剔来掩饰着自己的不爽,一会说病房光线不足,一会说卫生间太吵还漏水,
反正,挑剔来,挑剔去,就是要给我转院回市区,而廖擎极那老头子回他麦村去吧,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惹我妈,要是她真闹起来,追着问我是怎么下水的,怎么出事的,要是让她知道我廖擎极把我推下水人,让我有计划地死了一次的话,她肯定很会闹,说不定还会说话不同意这婚事的话来,
第四天,我已经好了很多了,就是医生说,我这种情况,必须要打消炎一个星期以上,要不以后留下病根,所以我还是乖乖去医院打吊瓶去了,
回到市区,我开始让我爸妈照顾我,什么好吃的,喜欢吃的,都撒娇着来,小国来看过我一次,婶婶也来了,冷着一张脸看着我,没说话,
小国也是等着大人都离远一点了,才问道:“姐,你真的差点就死了,”
“啊,那还有假啊,溺水,那水下有古怪,水下有鬼的,”我开始吓唬小国,这孩子,完全就是被他那个什么也不懂,却要瞎参合还声音要最大的那个妈给害了的,等我忽悠了小国二十多分钟,他的脸都白了,加上之前我爸妈出事,我现在出事,还有廖擎极上次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处理的,婶子开始松口了,当着我的面说:“李福福,这次的事,我们家小国就不参合了,这不是高三了吗,你们自己小心点,不过,太爷爷也是小国的太爷爷,你们说是吧,”
那意思还不够明显吗,就是说东西上来了,我们要分给他们点,
杨毅和兰雪也来看我了,杨毅还是一直摆弄着平板,说007现在已经在编程了,会有很针对性的训练,兰雪则一个劲说我不讲义气,这种事情竟然不叫上她,要是她在,她就绝对不会让我出这样的事,
住院第七天,抽血检查,做出院前的最后一次检查了,爸妈要上班,没来,我也没事了,就一个人拿着单子去做检查的,
拿着单子刚回到病房,就看到了我病床上放着的一个小盒子,同病房的一个十几岁的妹妹说,是快递员工送过来的,她还特别说道,我怎么住院还淘宝,还留个医院的地址了,包裹都送到这里来了,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我这都很长时间没有在网上买东西了,怎么会有包裹送来,我也绝对不可能留医院里地址吧,在说了,我转院到现在也就四天不到的时间,怎么会有包裹快递到这里,
最主要的是,淘宝的包裹,对于我来说已经不再是拆开一份惊喜了,而是拆开一份惊吓,每次那包裹里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
我咽咽口水,很不想理那包裹,就当没看到就当他们是快递给鬼的,我直接拿出去烧了得了,但是还是坐在了床边上,看着那美梦x用品公司寄来的包裹,廖擎极不会再给我寄包裹了,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个包裹的来源是有着跟廖擎极一样字迹的廖富海做的,廖富海那次就没有跟着我们一起回来,他到底留在那做什么,他要跟我说什么,
我还是打开了盒子,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注定没有办法停下来的,
盒子里,就跟之前一样,空的,只有着底部的一张相片,和为了证明相片里的景物的一个物证,这个包裹的物证是一副眼镜,还是断了腿的老花镜,
相片的正面是很迷糊的画面,好像画面上有个人吧,那人好像在水下伸着两只手,往上爬,这个姿势,我曾经在那些站在屋顶上的日本兵那看到过,但是那人穿着的衣服一点也不像的日本兵,
我把相片翻了过来,相片的背面有着一副很简单的地图,上面标注着麦村的位置,然后就没有别的地名了,不过我也能确定,那最后的打着一个星星符号的地方就是那河村,
那河村里出事了,廖富海是想跟我说,那河村出事了,要让我过去,要是这样的话,他大可以让廖雪或者是廖仲客还是谁的给我打电话来就好了,用得着还用快递,这么耽误几天的时间吗,
我放下了相片,转着手中的框眼镜,努力向着这眼镜有可能会是谁的,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接听了电话,电话的蓝宁打开的,他在手机中说道:“福,教授失踪了,今天已经是第三天,老太太今天昏倒刚送去医院,”
“好,我一会去看看老太太,”给蓝宁这么一说,我也想到了我手中这眼镜是谁的了,老教授的,可是已经断了腿了,老教授的老花还是挺严重的,他平时都带着眼镜的,他的眼镜出事了,那估计人也已经出事了,
老教授,失踪,三天,包裹如果是同城的话,也就两天,时间正好对上了,眼镜,也是老教授的,那就是说,老教授已经去到了那河村,他已经知道了那里的秘密,而且,老教授跟廖富海碰上了,那么
我不敢想,不敢说出一句肯定的话来,不过我的心里还是隐瞒不了自己这个各念头,老教授出事了,相片上,那根本就拍不清楚的相片,拍下来的,就是水下的老教授,老教授已经成了一具活死尸了,
“廖富海到底想干什么,”我嘀咕着,根本就不管还没有办理出院手机,就赶紧收拾着紧要的东西,出了医院,一边跑向的士站,一边拿着手机对着手机里喊着:“廖擎极,廖富海呢,有外人进了那河村,”
手机那头传来了他沉沉的声音:“我知道了,”
“你就不着急吗,那地方”
“廖仲客已经带着人去处理了,让他们多走几趟,熟悉路线,”
我狠狠挂断了电话,老教授跟廖擎极并不认识,他才能把话说得那么轻松,那老教授毕竟带了我三年呢,我上了的士,才冷静了下来,现在,我什么也做不了,因为我一个人根本就没有把握走那么远的路到那河村的河水边去,
我又从的士上下来,连连对司机道歉着,下了车,赶紧给蓝宁打电话,说我有老教授的线索了,不过他应该已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