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话,就这么站着,脑袋里好好想着这些事情的关联,一分钟之后,在杨毅和兰雪商量着,我是不是也被鬼带走了不会说话的时候,我才说道:“去把所有人都叫起来,晚了就真出事了,他们谁也走不了了,”
我的严肃语气让杨毅和兰雪都停下了打闹,几秒钟之后,整个大宅子,或者说整个湖边都听到了杨毅那蓝牙小音箱放出的,超级大声的“小鸡歌”,
“咯咯哒咯咯哒,小鸡小鸡咯咯哒”
好吧,我额上的线拉得很长,真想说,我不认识整个人啊,
几分钟之后,大家都聚集到了堂屋来,就这么不合时宜的音乐出现,比闹鬼还有趣了,
人到齐了,我也用杨毅的平板开启了投影功能,把画面投影在那青砖墙面上,就算画面不是那么清晰,但是因为四周比较,还是能看清楚的,
杨毅关了音乐,我就说道:“今晚别睡了,再睡就真要出事了,大家先来看看几张图,你们接触布阵,比我早,家庭的关系,你们懂得也比我多,看看这几张图,你们就会明白,廖擎极为什么让我们到这里来,集训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第一张,屋顶拍的,五座房子的屋顶,这么看,就成了一个十字,接下来四张,是四各大屋子,屋顶是神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兽坐镇四方,中间的屋子,相对很矮,有困兽之意,”
有人低声说着:“怎么会这样,我们怎么都没看出来,”
兰雪回答着:“因为你们总想着怎么保存人数,根本就没想着去了解四周,没爬墙,”
“这是中间那屋子里的情况,我们今天进去了,没敢拍照,大屋子里,有个小庙,里面是一个人形石雕,石雕里面,是从水下爬出来的怪物,同治年间,水下出了怪物,廖家人处理不了,只能选择封印它在这里,倾全族之力,在这里建筑了这样的一个困兽之阵,但是能量不足以抗衡那怪物,廖家不得已,让四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坐镇四座大屋子,他们会镇守百年,而现在,百年已过,”
我停顿了一下,廖仲客说道:“这些老人要换人了,”
“对,蓝宁,刚子,还是那个弟弟,已经有三个人了,要是凑足四个,这个交接就会开始,布阵,你们比我熟,在没有凑齐关键点的情况下,交接就不会进行,也就是说,蓝宁,刚子,还有那个弟弟,还没有死,只要我们有办法让这个交接停止,就有可能让他们三个活着回来,
大家能到这里来,肯定都知道二十年前下水的那件事,九个人下水,八个死,一个失忆,廖擎极活着回来了,但是他对死去的八个亲人,一样会心痛,我们这次聚在一起,不是看谁出风头大,看谁厉害,谁优秀,我们要做的是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身旁的人,破阵,八卦就八个,阵眼一个,李家血脉一个,蓝家作为证明人一个,死了谁,都不能完成,就算是死了我们自己也一样,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身边的人,活着回来,我们现在,所有人都留在堂屋,已经少了四个,再少一个,交接开始,整个阵在交接完成之后,会封闭,到时候,我们一个也出不去,”我看着廖仲客,说道,“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能跟老人祖辈的能量相抗衡,那我们只能打出亲情牌,”我转向了大家,“天亮之后,廖家晚辈,每个人都去各个屋子里,给祖宗牌位磕头上香,找到三个人的身体带回来,”
我说完了,看看大家,大家都不说话,我咽咽口水:“当然,你们也可以不听我的,”
几秒钟的沉默之后,有人表态了“天亮了,我去,”“我也去,”“我也去吧,”“那,我也跟大家去,”
大家都表态了,我心里的沉重石头才落下了,长长吐了口气,犹豫了一下,才说道:“那我再说一句,廖擎极从来不爱跟你们说话,甚至有人得到命令,就是杀了他,觉得他是一个怪物,但是你们也别忘了,他是你们的祖宗,跟你们都是有血缘关系的,就算不是直系的,你们叫他爷爷,或者是太爷爷的都有,这一点,他从来没有忘记过,上次,那些死在水下的人,他从来没有说,但是我知道他的心很痛,这次,不管下水的是谁,我都拜托你们,活着回来,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让廖擎极心痛了,”
我的话说完了,大家沉默着,几秒钟之后,廖仲客很不给面子的就这么走出屋门了,不过我也没在乎他,他在怎么着就怎么着,反正他肯定是出局的那个,他这人,太自以为是了,总觉得自己是最能干的那个,总想着处处出风头,
我看着屋里没有人符和着他离开,深深鞠了个躬:“谢谢你们了,”
这一下场面更加尴尬了,也没有人说话,大家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还是杨毅比较会控制场面,他哈哈笑着:“这可都是你们奶奶,别看着年纪不大,但是按辈分,你们都要叫奶奶,等我们都出去之后,就叫你们这个奶奶给你们发红包,叫一声给一个叫一声给一个,”
有人先笑了起来,气氛就这么活跃了,
杨毅嚷着:“这不睡觉,又不能去哪,我们斗地主吧,”“没牌,”“那我们猜石头剪子布吧,”“没意思,小学生的玩意,”
他们在那吵着,我也说不上话来,就不自觉着朝着门外走去,在我走过去的时候,根本就忘记了那个廖仲客还在那边呢,
双手抱胸,看着外面清冷的月光,还算明亮,其实想想,当初那四个老人家既然是自愿在这里镇守的,怎么会想着百年后换人呢,换人就换人,廖擎极偏要让我们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
我还想不明白的时候,一只手拉过我,就在大门旁的漆下,一股力道把我抱在怀中,同时唇吻上我的唇,在被亲上的时候,我才想起来,廖仲客在这里呢,他也太大胆了,
我挣扎着,他却很快就放开了我,我挥手就朝着他的脸上呼去,他抬手,把我的手挡在他脸旁不到五厘米的地方,廖擎极也经常这么挡我的巴掌,不愧的一个家里出来的,我一个冷哼,转身就朝里走去,
很不爽啊,那嘴里的感觉让人真的很不爽,我要找水漱口,
小国那惹人烦的孩子,还偏偏在这个时候凑过来,问我,为什么廖擎极是爷爷,这个辈分差距也太大了吧,
天终于亮了,大家还是受不了的,就在堂屋里睡了,不过他们也不笨,还是留了两个人来轮流守夜,不让谁莫名其妙的离开这里,
天亮之后,大家准备着去四个大宅祭拜祖宗,也不知道怎么叫,就统一叫太太,太爷爷以上的祖宗不分辈分,不分男女,都可以叫太太,大家把带来的香烛都拿了出来,这件事还是廖仲客打头,我看着他就不爽,我也不是廖家的子孙,就退出了堂屋门外,
他们开始祭拜,毕竟是廖家出来的,一个个动作整齐规范,兰雪在我身旁看着里面,问道:“这样就能让那三个人活过来,”
“活不活过来不知道,但是应该能找到他们的身体,这里又不大,我们找了那么认真都没找到那三具身体,肯定是鬼遮眼,把他们藏起来了,要是这四个祖宗还算有点心的话,应该不会在这事情上为难晚辈吧,”
这十个人一家家的拜下去,除了我们住的这个宅子之外,其他三个三宅都找到了人,到中午时分,蓝宁,刚子,还有那个上吊的孩子,都被摆在了镇水的石头大牛前,大家围着他们,开始了新的难题:怎么让他们三个醒来,
大家很自然的看向了我,毕竟是我的分析和办法,让他们三个出现了,
我有点为难,我之前也不没想好,廖家子孙里,年纪比较大的一个大哥,摸了摸刚子的颈动脉,说道:“摸不到了,不是昏迷,”
廖仲客用铜钱压在了三人的胸口上,也不知道他是看的什么说:“三个人的魂还在,找到办法,还能救回来,”
大家再次看向我,“这不是你们家的强项吗,你们这么多人想想办法呀,”
他们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兰雪上前,就跪在了蓝宁身旁,开始做心肺复苏,可是貌似没用,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跟你们商量一下啊,我也是看你们廖家的书看到的,说人是魂魄在快死的时候,会拼命挣扎,原来对魂魄的约束,在那时候是最有可能被冲开的,他们的魂魄既然都在身体里,那我们”
杨毅张着嘴惊讶着说道:“弄死他们三个,”
“从科学角度来说,他们的心脏都已经有一天一夜没跳动了,就算脑没死,不过,应该,也可以宣布死亡了吧,我们就死马当活马医,把他们丢水里去,要是他们的魂魄真的拼命挣扎的话,人就能醒过来了,要是醒不过来,那我们大不了,就把他们三个再捞上来,想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