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对关押的地点,仍有质疑。
路上,她忍不住悄悄问了池惜年,关在平兴大牢,被内应放跑了人怎么办?对此,池惜年只淡淡回“不然关在行宫,同我们住在一起吗?”
这话一出,歆一不禁没了声。
娘娘如今的身份,确实不适合把外男关自己身边。
但池惜年瞥了眼后方的人,想的却是,平兴大牢也不错,无论是救人还是灭口,都能顺便把别的麻烦解决了。
…
“陛下,娘娘又来信了。”李福生捧着一只小竹筒快步行至晏初景身边,小心翼翼地把竹筒奉上。
晏初景闻言,只是笔尖一顿,却并没有伸手去接。
他甚至,都没有把目光从眼前的奏折上挪开。只稍一停顿,他便继续给奏折写上批注。
他不接,李福生也不敢动。
他只能趁其不备,悄悄偷瞄那把他视作空气的帝王一眼,然后开始思考,这回娘娘的信若是还没有提及对陛下的思念,应当怎么替其解释?
皇后南下剿匪有些日子了。
起初,两人之间时不时交换书信,讨论一下朝政,也算正常。
可渐渐的,陛下便发现,那位送来的信里,只有公务,没有他。就算偶尔提及他,也都是让他小心朝堂上的老狐狸,并不是夫妻俩之间的私人话题。
对此,陛下自然大为不满。
但那位在他心里地位极重,犹豫半晌后,他还是决定率先表达思念,等着对方给个回应就好。
思及此,李福生不禁再度在心里悄悄叹息一声。
想到自家这位骄傲的小主子难得放下矫情低头一次还被无视了,他心里就满是忧愁。
皇后娘娘平日里挺靠谱一人,怎么办起事来,还把走时承诺陛下会给他多写信叙述思念的事给忘了呢?
这下好了,陛下生起闷气,还没人哄…
想着,李大总管又是一声叹息。
“怎么?这就站不住了?”李福生思绪刚一飞远,晏初景一记冷眼就横飞过来,“她没耐心与朕周旋了,你也没耐心了?”
“这…陛下您这说得是什么话…”李福生顶着自家主子的不满勉强笑笑,随后又硬着头皮道,“娘娘这不是又给您来信了吗?
“仔细算算,她到平兴还不足十日呢,这信却已经送来五六封了。这写信的勤快劲儿,外加信里对您的关心和嘱咐…
“娘娘哪儿能是对您没耐心了呢?依奴婢看,娘娘呀,心里是时时刻刻记挂着您呢。”
“呵…记挂?”晏初景放下朱笔,一边活动手腕,一边拉出抹冷笑。
李福生这话,他近日听得多了。
起初,他还能被这话哄一哄,对池惜年生出一点期待来。
可眼下嘛,接过李福生手里的信展开,他不禁撇撇嘴:“朕就知道,对她就不该抱有希望。那些会思念朕的话,就是她为了能去剿匪哄朕玩儿的!哼,匪首都拿下了,也没见她想起朕来!”
李福生:“…”
得,看来这张字条上,又只有朝政大事,没有夫妻间的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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