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身上有什么问题吗?”
凯撒忍不住问道。
庞贝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家族里这件事恐怕也只有阿尔法清楚,但这件事是他死都不会说的。”
他想了想,“但陈先生应该是清楚的,或许你可以去问问他。”
他回头看了眼儿子,“也别太担心,我猜测这和你的身上的神种有关,而陈墨瞳身上也有特殊之处,你们的结合会产生新的变化,总归儿子你现在身上的隐患解除了,还获得了新的力量,以后的事,相信你足够应对。”
两人走到修道院门前,道路上已经停好了一辆车,一个穿着像管家的年轻人颔首而立,是帕西。
凯撒有些意外,他原以为帕西是长老会的人,没想到是庞贝的人。
“以后可以让他帮你处理家族中的事物,可以相信。”
庞贝说着,上了车,“别送了,回去后和你的未婚妻好好聊聊。”
帕西向凯撒行礼后,上车发动,驶出了这条道路。
只剩凯撒在风中,久久沉思。
…………
冬季的森林总是那么萧瑟,透过窗户去看,似乎也能感受到外面的冷。
世界之蟒列车上,少年少女们相对而坐,等待着列车到站。
“凯撒兄,在想什么呢?”
陆晨把有些出神的凯撒唤醒。
凯撒看着窗外的冬景,“又联系不上诺诺了,我有些事想问她。”
“诺诺师姐总是失踪,她不怕挂科的吗?”
绘梨衣疑惑道,她也是最近才知道,原来卡塞尔的其他学员不去上课,是要被扣绩点的,旷课次数太多,连考试资格都会被取消。
她和godzil几人只是特例,因为任务的绩点补足了课程的绩点。
“她虽然总是乱跑,但都有好好请假,而且成绩挺好的,所以教授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凯撒有些无奈,明明他上课的次数比诺诺多,但文化课却不如诺诺。
“她以前不也经常乱跑吗,也没见凯撒兄担心,这是太久没见,想的紧吗?”
陆晨调笑道。
“或许吧,是有一段时间没见了,而老爹临走前说的话,让我有点担心。”
凯撒又试着拨打的诺诺的电话,可回应的是在圈外,不知道又跑到哪个偏僻地方玩去了。
“凯撒兄还是找机会把她尽快喊回来吧,最近世界上很乱。”
楚子航提醒道,他觉得凯撒是真的心大。
曾经他很想提醒下凯撒兄,诺诺经常失踪,是“不太好”的,但当时还不够熟。
后来他们熟悉了,他也暗示过一次,但自信的凯撒同学根本没听出来。
“陈墨瞳师姐吗?她身上好像确实有些奇怪,但说不上来。”
夏弥思索道,她在选美大赛时见过诺诺,但没有什么私交,当时她第一次见诺诺,就觉得对方身上的气息有些怪异。
“师妹有什么线索吗?”
凯撒这才想起,这里还有龙王,老爹不清楚的事情,夏弥未必看不出来。
夏弥回忆了下,“总之她不是普通的女孩儿,我不是指性格,而是血统方面,有着一些异常,并且……我曾经在她身上,感受到过奥丁的气息。”
“奥丁?”
陆晨愣了下,没想到诺诺还和已经战死的奥丁有关。
夏弥点了点头,“是的,唯有奥丁的气息我不会记错,诺诺曾经应该见过奥丁,但她自己可能也记不清了。”
“可惜了,我曾经有机会问奥丁几个问题,但当时打的有些上头,都没问到关键。”
陆晨意识到自己有些疏忽,这个问题他应该想到的。
并不是指诺诺,而是绘梨衣。
当时他和楚子航几人在滨海城市的高架桥上,见过一次奥丁,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本体,但当时奥丁疑似锁定过绘梨衣,是带着杀意的那种。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比绘梨衣更有威胁性的个体,他竟然没有仔细思考过奥丁为什么想先杀绘梨衣。
“诺诺会是什么存在复苏的容器吗?”
陆晨分析道,赫尔佐格曾经也想把绘梨衣当做窃取圣骸力量的中转容器。
夏弥微微思索,“不排除这个可能,但如果她是的话,曾经奥丁应该就会击杀她才对,或者说当时奥丁也没看出来。”
“绘梨衣的发色,是天生的吗?”
这时,凯撒开口问道。
绘梨衣不清楚金毛师兄的意思,但还是老实答道:“是哦。”
“这和发色还有关系?绘梨衣和诺诺总不可能是姊妹吧……”
陆晨吐槽道。
楚子航看了看绘梨衣,又回忆了下诺诺的容貌,“这个可能并不为零,因为天生这种发色的人很少,有遗传因素在内。”
“我还会有个姐姐吗?”
绘梨衣满脸好奇,她今年已经多出一个哥哥了,难道还会再多个姐姐?
楚子航摇头,“只是说有这个可能性,但很小,有血缘关系倒是有可能的。”
“我想起来了!”
夏弥忽然开口,她看向绘梨衣,“绘梨衣你和陈师姐,可能真的有血缘关系!”
众人看向夏弥,等她解释。
夏弥继续道:“我之前见到陈师姐,觉得还有一定熟悉感,因为我比大家对血统的感应更加敏感,所以感应到了异常,现在想想,她身上的某种血统,和绘梨衣很相似,是同一类特质,所以你们的发色都一样。”
她心中也微微惊讶,“而且仔细观察的话,你们的五官也有相似的地方,绝对是血亲,而且在四代以内!”
陆晨有些纳闷儿,问道:“那师妹有没有注意源兄他们,和诺诺有血源关系吗?”
“理论上来说也是有的,但我没很注意,估计是基因的隐性遗传,可能只体现在女性身上。”
夏弥也是有好好学人类的“科学”的。
凯撒也是觉得心中怪异,难不成自己和陆兄要娶‘同一家’的女孩儿,“按说不可能啊,绘梨衣是上杉伯伯的女儿,上杉伯伯是日本人,诺诺是中国人。”
楚子航纠正道:“我听源兄说过,上杉伯伯并非是纯正的日本人,他的父亲是蛇岐八家上三家曾经的上杉家主,母亲是个法国人,他是混血的。”
“那这么说岂不是更不可能了……日法混血,和诺诺更沾不上边。”
凯撒觉得有点串不上。
陆晨摇了摇头,他在临行前被上杉老爷子请去喝酒,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些更详细的事。
“我曾经听上杉伯伯说过一些自己的往事,他的母亲是法国人,但却是……中法混血。”
顿时车内安静了下来,原本不可能的事情,经过三代间的血统串联,似乎有了可能性。
陆晨拿出手机,调用诺玛的权限,进行搜索查询,终于查到了上杉老爷子母亲的资料。
由于是上个世纪的人,资料很模糊,只有简单的名字和职业,绘梨衣也好奇的凑过来,想看看自己的奶奶长什么样子,但可惜并没有照片。
当看到名字时,陆晨愣了下,将手机抬起,对向众人。
夏洛特.陈。
“看来没跑了,上杉伯伯的母亲,是陈家的后代。”
楚子航总结道,一切都串了起来。
“那我和诺诺师姐,还是远房姐妹吗?”
绘梨衣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真的多了个姐姐,虽然不是亲姐姐。
“看来陈家也有问题啊,嫁入蛇岐八家,很难令人相信这只是年轻人爱情的巧合。”
陆晨思索道。
一个日本的皇,跑去法国刚好认识一个陈家的女孩儿,并且坠入爱河生下新的皇,这种几率有多小?
“等诺诺回来,我会去见一次陈叔叔。”
凯撒声音低沉,他其实并没有见过诺诺的父亲,甚至连照片都没见过,那个男人和自己的老爹一样神秘。
他赞同陆兄的观点,上杉老爷子的父亲和夏洛特修女的恋爱,绝不是纯天然的结果。
就像老爹临走前对自己说的,他和诺诺也只是被家族安排好的婚姻,只不过他们双方都不知道。
现在看来,陈家对于这一套,应该已经很娴熟了。
在牵线方面,说是最强“月老”也不为过,并且毫无痕迹,只是他们的目的明显不纯。
世界之蟒停靠在卡塞尔学院门前,下车后凯撒有学生会的塞拉芙尔来接,陆晨四人则是被米兰拉的商务车送回宿舍。
这次出去虽然算是旅游,但经历了不少事,各自也都想先消化一下。
…………
轰——轰——轰——
卡塞尔学院后山发出接连不断的轰鸣声,地动山摇,连带着卡塞尔学院内都在发生震颤。
如小山丘般大的身影轰然倒地,芬里厄仰在地上,肚皮朝天。
“不练了,好累,想去打游戏。”
芬里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一幅咸鱼的样子。
祂也很奇怪,为什么自己的好朋友陆晨明明小小的,力气却这么大。
在双方都不用言灵的情况下,居然能和祂正面角力。
祂也很会运用力量不假,但陆晨最近进步的很快,双方的技巧除去后,就只剩蛮力的对拼。
“陆师兄学的很快嘛……”
夏弥在一旁悠悠道,内心有些无法接受。
她之前还说陆晨是不可能学会的,但回来半个月后,陆晨就将她的发力技巧学去了不少。
虽然肯定达不到用很小的力量摧毁大楼或过山车什么的,但通晓其中的道理后,陆晨起码不会在和强技巧者的对决中被对方压制。
明明前几天蠢哥哥还能压着陆晨打,到了今天,居然被陆晨抓住机会给撂倒了。
陆晨笑了笑,“确实很难啊,我还是第一次学这种东西花了半个月,才掌握到要点。”
夏弥一脸看非人类的表情,“大地与山之王换你来当好了……”
“当然不会在这方面和师妹抢饭吃,我也就到此为止了。”
陆晨并不是谦虚客套,他的确没夏弥和芬里厄的那种天赋,能学个三成,就是极限了,后面想再掌握更精妙细致的发力方式,有些困难。
不过这也不是他的战斗路数,稍微学一下,有助于自己在战斗中更好的拆招卸力,但类似太极宗师的战斗风格不适合自己。
他更喜欢大开大合,畅快的攻守。
“芬里厄,起来练一个小时,再去玩游戏。”
陆晨站在芬里厄肚皮上,看着向小孩子耍无赖一样的芬里厄说道。
“说好的只要每天吃吃喝喝玩游戏就可以了呢……”
芬里厄有些幽怨,最近陆晨天天拉着祂练习,打游戏的时间都变少了。
祂打星际的时候总是被路明非虐,祂最近奋发图强,认真刻苦的练习,就是想有朝一日找回场子。
可这两天疏于练习,游戏打得少了,感觉爪感还有退步。
“要乖乖练习哦,不能总想着玩。”
夏弥走到芬里厄的大脑袋旁,嘱咐道。
这不仅是陆晨在对发力技巧融会贯通的练习,也是芬里厄的实战练习,诸神黄昏之日越来越近,祂们兄妹也不能总想着苟在陆师兄后面。
不自救者,无人救之。
作为龙王,她的力量的确不算强,但哥哥其实有着所有龙王中最好的“面板基础”
单看龙躯大小就很直观,蠢哥哥是所有龙王中龙躯最大的,同时也是力量最强的。
在速度方面,除了逊色于天空与风之王外,也要稍微比其他龙王高一些。
总而言之,除了有点蠢笨外,没有明显的短板。
虽然夏弥觉得,哥哥的智商,就是最令人堪忧的地方……
“好吧,我听姐姐的话,再努力一下。”
芬里厄在地上打了个滚儿翻起来,又是一阵地动山摇。
陆晨活动了下筋骨,准备开始第二场教学。
“芬里厄,战斗时要紧盯你的对手,不能丢失视野,更不能向刚刚那样躺在地上,你腹部虽然有龙鳞,但没有骨骼层保护,是很脆弱的。”
陆晨指点道,不过还别说,芬里厄放松的时候,踩在它肚皮上,居然还有种软乎乎的感觉。
“嘿嘿,我知道的,姐姐说不能把弱点暴露给敌人,但陆晨是我的朋友啊。”
芬里厄憨笑道。
“嗯,我们再练半小时近身,之后在一万米之上练习下协同。”
陆晨手中拿着的是一柄软橡胶刀,进行战斗模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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