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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他俩翻了一个白眼,说:“你们以为我是百晓生啊?”说完不再理他们,径直走到了破烂的背包前,无力的长叹了一口气。
背包里的物品都是探险必备的,一旦失去了这些东西,我在这里必将过的举步维艰,虽然言不悔他们那里也有食物,但是毕竟多一点储备,多一份保障。
我说:“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吃点东西,我请客。”
对于我的提议,没有人反对,经过两次的战斗,我们已经知道在这个看似安全的的通道里,其实暗藏了无数的危机,凶险重重。
我将背包里的东西拿出来,然后又确认了一下,好吧,的确是不能再用了,就随手扔到了一旁。
老林却将它捡回来,然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一个针线包!
然后在我和言不悔诧异的目光下,穿针引线,然后手起手落,用了大概五分钟的时间,将原本从中间被划开的背包缝好,随手扔给了我,接着很自然的收起了针线包,然后,拿了一包五香豆干啃了起来。
我被这一幕惊呆了,虽然我也穿过缝补的衣服,不过都是爷爷弄的,我从来没有接触过,看着密集的针脚,我忽然觉得,阻止不言不悔揍老林是个多麽英明的决定,虽然言不悔不一定打得过老林。
我拉了一下,嗯,很结实!
看了一眼大吃白食的言不悔和老林,我赶紧将地上的所有东西,一股脑的扫进了背包里。
言不悔吞下了嘴里的食物,伸手朝一个面包抓去,去抓了个空,看着我将面包装进背包,他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
“王禾,你这事做的不地道。”
对于言不悔的话我当做没有听到,我吃了点东西,然后休息了一会儿,就又找到河图石板看起来。
这一看吓了我一跳,地图竟然发生了变化。
我赶紧将言不悔和老林叫过来,将情况告诉了他们,言不悔依旧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棺材脸,不过眼神变得凝重了很多。
老林在一旁思考了一会儿,问我:“路线图是什么时候发生变化的?”
我告诉他应该是遇到梼杌之后的事,因为我在之前的时候,一直在研究河图,都没有发现异常!
老林皱着眉头,喃喃地说:“不应该,不应该……”
我和言不悔相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不解,我没有后者的沉稳,直接就说:“老林,你知道什么就说出来,别藏着掖着了!”
老林目光阴沉的看着我和言不悔,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告诉我们一些事情。
我此时也被他的态度搞毛了,就大声地说:“既然你不愿意和我们分享这鄱阳湖底的秘密,那我们也就没有必要在一起行动了,到了下一个分岔的路口,我们就分道扬镳。”
在气头上的我,把话说的太绝,将我和老林都逼到了没有退路的死角上了,但是我并不后悔,
“同意!”言不悔忽然插话!
老林很意外一直很稳重的我,竟然会说出这么决然的话,他坚毅的脸流露出挣扎的表情,我看着他深深的吸进一口气。
言不悔忽然拍着我的肩膀说:“不要逼他了,他也不过是个身不由己的傀儡而已!”
“傀儡?!”
我被他的话震惊了,再次打量起老林来。
一直忍让的老林似乎也被这句话刺痛了,他咬着牙说:“你说谁是傀儡!”
言不悔脸色没有任何的改变,不咸不淡地说:“一个只知道按着教条做事,丝毫不知道变通的做事机器,不是傀儡是什么?”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又要掐起来的两个人,这才走了多远的一点路,就发生了两次,我看着已经快要打起来的俩个,也懒得再去劝架,干脆抱着河图石板蹲到一旁,重新研究起来!
河图上显示我们所在的这条通道,前方已经没有路了,这也太诡异了。
我用手摩挲着河图的线条,脑子里却在不停的转动,却始终得不到一个合理的答案。
思索了好一会儿,没有任何的收获,我不由的叹息一声,要是放天翁在的话,以他的见识也许能告诉我一些有用的事。
就在我这门想的时候,放天翁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王小子,又遇到什么事了?”
一听到他的声音,我差点激动的热泪盈眶,急忙将遇到的事情告诉了他,他沉吟了一会儿,说:“龙宫中可以通行的通道,在河图上都会用发亮的方式表达出来,但是所有的龙宫通道都是活的,它们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变化,而这些变化,在河图上都会显示出来,你仔细看,石板的线条其实并没有消失,它只是暗淡了下去,这说那段通道只是很危险,被什么东西堵住或者是占据了。“
我听到这里一喜,说:“也就是说,我沿着这条路往前走的话,还是能够到达龙宫的!”
放天翁嗯了一声,说:“理论上是这样的,不过,任何的事情都在不断地变化中,所以我也不能保证你按照河图的路线,就一定能走到龙宫!”
我想了一下,说:“尽人事,听天命。”
放天翁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怪怪的,不过没有在说话。
我想了一会放天翁的话,觉得他说的可信度还是比较高的,因为,他要我帮助他寻找重生的宝物,应该不会让我死在哪里!
我从沉思中恢复过来,看了言不悔和老林一眼,然后对后者说:“老林,我不管你想干什么,不过在下一个路口来临前,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是我太强势,而在有的时候必须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随着不断的前进通道越来越宽阔,我看到前面的路,忽然低下去了一尺多,里面有铺满黄沙!
我观察了一下,有用断矛捅了一下,黄沙也就是手掌的厚度,除此之外,美誉任何的东西!
我敢要跳下去时,放天翁忽然说:“不能跳下去!”
我一怔,不过还是很听话的收回了,问:“为什么?”
他说:“你仔细看看这些沙到底是什么?”
我蹲下身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用断矛来回划了几道杠,没有任何的的异样,就疑惑地说:“这就是普通的河沙,怎么了?”
放天翁严肃地说:“你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怎么还是没有长进呢?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这里问什么要挖个坑,还铺上了这么一层的薄沙吗?”
我略一思索,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说:“你的意思是这地下有机关!”
放天翁说:“虽不中亦不远诶。”他拽了一句文,接着又对我说:“你取一滴血,滴到这些沙里。”
我虽然不知道他要我这样做是什么意思,不过我还是取出了一根银针,在言不悔和老林诧异的目光下,刺破了食指,血液滴落在沙坑里,顿时像是水掉落热油锅似的,霎时间血液周围的沙粒像是粪坑的蛆一样,翻滚起来,眨眼间就将那滴血吸得干净。
看的我非常的恶心,我赶紧将刺破的手指放进了嘴里,等到手指没有血滴出来,才将手拿出来。
我们三人都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两步,这东西太厉害的,要是身上有伤口的话,那不是要被这些冥虫吸干。
尤其地言不悔和老林,脸色变得相当的难看,刚才和梼杌战斗的时候,身上多多少少都有点伤,这要是毫无防备的进入沙坑里,后果不堪设想!
我心里的恐惧并不比他们两人小,虽然我的恢复力很快速,但一想到这这种生物的恐怖,我就全身的寒毛倒数,谁也不敢说自己的身上没有一点的伤口,有伤口就会流血,这要是被冥虫顺着血液进入了身体里,那可就是悲哀了!
我再次装作思考的样子,暗中问放天翁:“这些吸血的“沙”,是什么?”
放天翁沉默了一会儿,应该是在想怎么跟我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些“沙”应该是恒河冥虫。”
“恒河血虫?!那是什么玩意儿?”
“所谓的恒河血虫,是一种神奇的生物,它们平时的时候就是一粒沙,一旦遇到血腥,就会立刻变成吸血的恶魔!它们不将宿主吸成干尸,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我的心头一沉,放天翁的意思很简单,身上有伤口的人不能进入沙海,否则的话就会被血虫一拥而上,瞬间吸成干尸。
但是这个时候我当然不能将言不悔和老林留在这里,就问:“你们都受伤了吗?”
二人都非常严肃的点头。
我看着将近十丈宽的虫坑,露出一付苦苦思索的样子,这样一来的话,就只我一个能过这沙海了。
而且还要有谁洗干净身上的血迹,不然的话照样死的难看!
这个景象呢?然我不由的想起当初子在龙方时的遇到奈河是,一切都只能是从枉生桥上走!
忽然,放天翁说话了,“这些冥虫最怕的就是火,你们用衣服做两个火把,一个开路,一个断后,十丈的距离,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我听到这话,顿时眼睛一亮,装作灵光突现,当即就将放天翁的话,对言不悔和老林重复了一遍。
老林问我可不可靠,我对他两手一摊,做了一个爱信不信的表情,不过我自己却没有丝毫的耽搁,脱下了外套缠在了断矛上,然后又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支蜡烛,将蜡油滴在了上面,这样的话,就能烧得久一点!
言不悔和我基本保持了一致的战斗步伐,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个棍子,缠上衣服,做好了一个简易的火把!
火把点燃之后,我试探的靠近冥虫,果然它们像潮水一般,顷刻间退开了。
我回头看了言不悔和老林一眼,咬着牙跳了下了两尺来深的的台阶下!
这个时候,我只有自己先往火坑跳了。
我身上的血腥味很浓,刺激的血虫纷纷往我身边爬,但是我的火把一移过去,它们又纷纷的退避!
我朝岸上的言不悔和老林喊了一声“跳啊!”
言不悔二话不说就跳了下来,但是老林却似乎,还不是很放心,站在台阶上踌躇不前!
我不知道他到底犹豫什么,就朝着他大喊:“你要是不下来,我们就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