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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罗连城很晚才回来,我和陈柏霖将商量后的结果,告诉了他,他很诧异,我们有办法能克服凝练阴气珠所耗费的时间。
在我瞬间将他释放出来的四只阴灵,凝聚成阴灵珠以后,他看我的眼神都变了,眼中充满了希望。
其实我和他在升龙客栈中有过很好的合作,只不过后来发生的事情,造成了我们之间的隔阂,否则的话,以他的精明,早就将我的底细摸了个清清楚楚了。
不过,当初建立起来的信任,已经消失殆尽,所以我不可能,将自己的底牌露出来。
我对他伸出了右手,说:“我要四张谛听符和四张疾行符,作为这次行动的报酬,没有问题吧。”
罗连城转身回到了房间,出来后递给我两袋子,说:“这两个锦囊里面,每个里面分别装了四张疾行符和四张谛听符,都已经开过光了。”
我将两张谛听符和两张疾行符装到一个锦囊里,然后扔给了陈柏霖,跟他说了一句,好东西,然后将剩下那个锦囊塞进了贴身的口袋里。
我虽然想帮助罗连城,但是一想到他曾经做过的事,就觉得不能出白工,必须从他的身上拿回点报酬,这样的话,我也能心安理得的说服自己,告诉自己是拿了佣金的。
此时,我全然忘记了放天翁的叮嘱,他让我远离术士圈,可是我如果要是出手凝练阴气珠的话,就已经是做术士才能做的事。
我问陈柏霖哪里有那么多的阴灵聚集的地方,他说这样的地方有很多,像什么乱葬岗啊,或者是因为某些特殊原因被废弃的村庄,还有就是医院和火葬场。
罗连城说他知道一个地方,就在林区外围的一处山坳里,那里原本是一个很大的村子,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解放前的时候,一夜之间,整个村子的人全部死于非命,有人说是因为被山匪洗劫屠村,也有人说是该村祖坟的风水被仇人破坏了,反正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个村是鸡犬不留全部死光了,从此那个地方就成了一处凶地,在方圆百里内提起阎家源,没有人不知道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起来了,罗连城预计了一下,从龙方到阎家源,来回要十天左右,所以,这次我们也是越快越好。
罗连城带着我和陈柏霖从密道里离开了龙方,然后又在大山里兜兜转转了六天的时间,终于来到了一处山谷里。
之所以多花了一天的时间,是因我要求的,这个村子的人竟然在一夜间全部死光了,那说明这里肯定已经是个凶地了,先全盘的了解一下它的地势地貌,是非常有必要的。
但是,我站在山顶上俯瞰阎家源全貌的时候,发现这里是个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居住在这里的人应该是人畜两旺才对,怎么会落得个绝户的下场。
我们找到阎家源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多钟了,一眼望去,眼前看到的景象,和之前在山顶上看到的截然不同,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虽然落后,但却绝对是个充满了生活气息的村子。
因为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很多村民家的烟囱都冒起了炊烟。
我看了罗连城一眼,疑惑地说:“我你是不是带错路了,这个村子怎么可能是荒村。”
罗连城也是一脸的疑惑,他也弄不清为什么会这样,不过,他却很坚定的告诉我,这里就是阎家源。
因为,他在路边找到了一块石碑,上面写着阎家源三个字,不过被杂草挡住了,一时间没有被发现。
都到了这个时候,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进村一趟了,再说现在天马上就要黑了,不找个村民家借宿的话,就只能在山里过夜了。
我们进村以后才发现,这个村子还真的很老,所有的房子几乎都是木质结构的,只有偶尔能看到一两栋青砖黑瓦结构的房子。
看到我们几个陌生人进村,村民们都站在大门口看着我们,他们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而且很苍白,天色已经变黑了,我因为夜眼,倒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我们因为连续六七天的翻山越岭,身体都很疲惫,就商量先找一家村民的家里住下来,再说。
可能类似因为天黑了,看不大清楚,我觉得他们脸色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仿佛很不欢迎我们似的。
陈柏霖自告奋勇,提出来要帮我们再去找人家借宿,可是一连问了好几户人家,愣是没有一家人肯让我们借宿。
气的陈柏霖直说这些人太小气,又不是不给钱,还说到了下家,不管愿不愿意,他都要住进去。
陈柏霖憋着一股气,将门敲得砰砰直响。
“来啦!来啦!”
屋里的族人连声应门,很快木制的大门“吱嘎”一声,被打开了。
这家的主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满脸的横肉,身上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血腥气。
我们说明来意,他很热情的将我们三个人让进了房屋里,然后满脸笑容的给我们端茶递水,又问我们吃饭了没有,将山民好客的一面,展现的淋漓尽致。
我进门之后,就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香味,好像是这家在炖什么肉。
三个人里,我的年纪最小,所以很多是我可以问,就算是问的不对了,也可以说是因为年少无知,一般来说都不会计较。
我一脸笑容地说:“大叔,我们是来这里旅游的,不小心迷路了,看到你们的村子以后,就想来借宿一晚,可是,我们前面问了好多的人家,他们都不愿意收留我们。”
大叔哈哈一笑,说:“最近山里比较乱,这黑灯瞎火的,谁敢乱收留陌生人在家里过夜,怕给家里招祸。”
我一想,这话也对,但是转念一想,说:“大叔,难道你就不怕吗?”
大叔这下笑声更大了,声音很洪亮地说:“小老弟,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
我看了罗连城和陈柏霖一眼,陈柏霖鼻子耸动了几下,说:“大哥,你是个屠户吧。”
大叔眼睛一瞪,对他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告诉我们,他是村子里唯一的屠户,虽然日子和其他的村民一样也是紧巴巴的,不过平时沾荤腥的机会就多了,他又说今天我们也是赶巧了,白天的时候他帮人宰了一头猪,主人家给了他一些猪下水,此刻就在锅里煮着呢?
说着就让我们等一会儿,他去给我们做饭去。
趁着主人家帮我们准备晚饭的时间,我们三个人就低声的讨论起来了,陈柏霖压低声音说:“这里的情况不对啊!”
我一听他这话,也低声说:“是有些不对劲,照理说这个山村里的人也是土里刨食的穷人,怎么可能每个人的肤色都这么的苍白,好像没有晒过太阳一样!”
罗连城听到我的话,脸色一变,问我是不是真的看清楚了。
我点点头,说:“刚开始看到的时候,我以为是那户人家是特例,可是后来我发现他们每个人都一样。”
罗连城沉吟两秒钟,说:“关于阎家源这个村子,有很多的传说,其中一个就是,晚上的时候,村里那写死去的人,会回到村里,这里所有的东西都会复原,回到当初没有被破坏的那一刻!都说是因为他们死的冤枉,执念难消,眷恋家园不肯入地府转世投胎。”
“你是说,我们看到的这些人,都不是活人。”我忽然感到后背发凉,我现在的本事可就剩下跑路了。
陈柏霖看了我和罗连城一眼,说:“我还有个更坏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