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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镜中的自己，长期熬夜导致的消瘦脸庞，本就是长脸现在只能用夸张来形容了。还有一些胡茬的点缀。不长且凌乱的头发，略高的鼻梁，白净的皮肤，因轻度近视而略带迷茫的眼神。虽然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洗脸后这样观察自己了，但还是好失望啊，脑中只有平庸两个字在闪耀。应该是长着斯文脸庞的平庸四眼。名字倒是不错，陈凯峰，可惜在这个看脸的世界，一看这张脸就知道没大富大贵的命，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穷命？又想起昨天没中的彩票，“哎……”普通小学毕业，普通高中毕业，普通大学毕业，大学毕业后就不停的打零工挣钱维持生计，和老张一起租住在这老公房里。可以说人生是毫无亮点，就是一只能算白净的四眼穷屌丝，不过有些事我一直没对任何人说过，包括父母，我总觉我父母也太放心我了，连我只身一人来SH这种大城市闯荡也没人家父母不舍的那种温情，更不会问我合租的是谁，归结一句话就是太普通了。我知道这话很奇怪，我想说的是普通到没有任何随机性，举个例子就好像是如果我们把一个球扔到天上，我们知道它总会落下但是不知道具体掉在哪里，这个落下的地点就是人们常说的人生的随机性，或者另一种说法就是机会，但我却显得太直接了，一步一步从小学开始一直到大学总是觉得一切的阶段与选择都注定了，似乎冥冥之中有人帮我决定了自己每个下一步的道路。总之就是一切都太顺理成章了。哎，扯多了，反正就算说了也没人相信，每次想到这总是安慰自己：哪有那么邪，没事自己想想就算，别乱说，不然被人当神经病就不好了。
打开电脑，熟练的点进U苦网站的首页，漫无目的浏览了一会，突然停留在了免费首播电影上，诶？！这不是前段时间热映的电影《LUCY》吗？老子为了省钱就等着今天呢，听老张说拍的不错！豆瓣评价不低，嘿嘿，还真等到了，随手点开了视频……
伴随着屏幕滚动着的片尾字幕，“呼……”长长的呼出一口烟……歪果仁脑洞就是大，特效也不错，什么都好，可惜就是太扯淡了，大脑使用百分之百就变神？也太夸张了，竟然还是靠DU品强行提升？！果然吹牛的艺术感就体现在导演的水平上。我随意的弹了弹手里的烟灰。“咚咚咚……”我去，抽的正爽，别是老张那2货回来了。
门外果然是老张这二货，都不知道这家伙消失这么久干嘛去了，现在突然又出现了。老张大名：张晓飞，别看名字秀气，不过这家伙长着一张国字脸，皮肤黑，蒜鼻，厚嘴唇，微胖，搞得像三国里猛张飞一样，因为五官各种粗犷的不像样子，完全不是这秀气名字能HOLD住的，别人索性给他个绰号“小张飞”，不过平时我还是喜欢叫他“老张”，毕竟太熟了嘛。说起这老张也是一神人也，现在的说法应该也是一奇葩，具体事例一时还真说不上，不过有件事还是能扯一下，话说这房子我和老张是共租的，有天下午我已经可以说是“弹尽粮绝”结果平时和我一样穷的只剩时间的这家伙竟然拿出一张我没看到过的卡，具体什么样我也说不上，只知道是黑色的，直接给房东让他去提现，一来二去竟然就搞定了，对于当时准备卷铺盖滚蛋的我来说简直是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就差全身发光飘着了。话说人都说马王爷三只眼，从那次后我还真就不敢小看这家伙了，看来这小庙也有真神了。总的来说我一直怀疑这家伙是哪个富一代的私生子神马的，反正是不一般就对了。老张看我开门，愣神看着他，也不说话，直接进屋了，我也觉得自己有点2，索性推上门也朝老张房间走去，准备问问他这个月房租有没有啥办法，毕竟上个月他一直不在，房租是我垫的。一进房间我也是愣住了。我去！什么情况！老张竟然在收拾东西，地上大包小包说，还有几个没见过的仪器，这机器感觉还特别笨重，这种大家伙他什么时候弄进来的？我怎么不知道！什么鬼？这房间我进来过不知道多少次，竟然能放这么多东西？！我过去还一直没发觉？回头看到老张在打电话，鬼鬼祟祟的，这家伙怎么了。老张也看到我了，眼神里有种不说出的感觉，但很快这感觉转瞬即逝。眼神又恢复如常，如果硬要说的话，应该是陌生，对，这三年来第一次看到这种眼神，应该说是像看怪物一样看我。怪了，我怎么他了，他似乎发觉我看着他，打电话的声音也变轻了，背过身往厨房走去。算了，我也不是很喜欢追究的人，既然不想让我知道，那我就不听呗。拿出烟盒，准备去阳台抽根烟。这时厨房里传出响声，应该是老张和人电话里吵架了，毕竟我还是一屌丝，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基本心态，我就准备去厨房里看看，房门虚掩着，我刚准备走进去，里面传来老张的暴怒的声音：“那么多年了，我也是人！我这么多年都人生都放在了这个项目上！怎么能说停就停，谁说的？！胡组长？他姓胡的算什么东西，我进组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混呢！”
躲着我打电话明显是不想让我听到，可能是意识到了自己声音太大，声音又小了下去。我索性就回电脑前玩电脑，但我留了个心眼，带着耳机却是静音的，我太好奇了，生活的平淡让我对这种鸡毛蒜皮的八卦格外好奇，典型看热闹不嫌事大。厨房突然传来大声的叫骂，老张到底是没忍住，可能也是觉得我带着耳机，又在看很激烈的片子，放松了警惕吧。扯着嗓子的骂到：“当年这些小家伙可是精挑细选的！普通人？我看你是疯了！你也不想想他们人生还不是组里用各种社会关系都安排好的，普通人？就没一个普通人，都他妈的是怪物，自己不知道而已，哪个不是混在羊堆里的狼！……我不和你扯这些没用的，20年的项目不能说停就停，换人也不行，没人比我更熟悉4号了！……行，行行，跟你我说不着，我找能管事的人说去！当年是Z首长定下来的，虽然Z老不在了，但也不代表你们这些后生能乱来！没人有权动摇！现在不是有网络吗，大不了一拍两散，这种东西各个GJ都有，但都见不得光，普通人没人能宽容，这点你比我清楚！你别逼我！我的心血不能白流，你别和我扯DANG性，这不是一件事！”突然又安静下来了。
我大脑有点荡机，明显智商需要充值了，虽然我在看电脑，但是上面一个画面都没看进去，真心的，别吓我，别的听不懂，Z首长我还是知道的，这可是建国功臣！虽然已经不在了，但他老人家定的项目那肯定是很牛X啊！项目？也没听说过老张是做工程的啊？4号，谁是4号？老张他还能和Z老扯上关系？不得了，真不得了。难道老张是传说中的隐蔽战线的特工，这是要闹哪样？这世界太他M不现实了！转换太快，要疯的节奏啊这是！不过，我要是巴结好老张，岂不是要逆袭的节奏？工作，赚钱哪样不是咸鱼翻身？突然又觉得自己脑子好使了，看来智商上线了。
老张闷声不响从厨房里出来了，我凑上去安慰道：“我说老张，你没事吧。”老张看着我，也不说话，但是两手却抱着拳在哪里没完没了的转大拇指，我一看就懂了，过去在哪个节目里看过，人家说这就是心理在左右权衡纠结的表现，我又说道：“老张，我也看出来了。你心里有事，我们什么关系，你不舒服就说，别弄的和大姑娘一样，但我是绝不会强求你说的。”
就这样我和老张就这样僵在那里，我看着他，他看着他的手，他手都转的出汗了。看来，他很紧张，不过一般这种情况下可能是要开口了。我也不急，掏出烟，掰开他抱拳的手，塞了一根进去，我自己索性也点上根，抽起来。老张也点上了，他猛吸一口，吞云吐雾起来。突然他眼神变的坚定，我知道，他下定决心了，终于准备说了。“疯子，如果这个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的意思是我可能会说一些能颠覆你人生观的东西，你可能听了会疯，你准备好接受了吗？我不开玩笑，是真的很残酷的现实。而且你可能会因为听了真相而彻底放弃活着的想法，也可能性命不保，我很郑重的希望你能想清楚再回答我。”
这个表情我真的从没见过，老张认真说事的时候我见过，他现在的表情就好像在说别让我讲出来，你会后悔的，但我总是觉得退一万步说杀人不过头点地，社会里每天讨生活其实也挺残酷的，我觉得我心理素质没他想的那么差，再说他的一句：放弃活着的想法，简直太扯淡了，他的事怎么说也是他的事，怎么会和我生死有联系，我一定要问清楚，这种想法有了以后就像虫子撕扯着我的大脑。
我故意等了一会也略显郑重的点点头，其实我压根没多想，甚至还有一丝抱着听故事的心态。
老张点点头说道“这么多年了，你有没有一点点的觉得自己人生被什么操纵着？”
我的表情出卖了我，我想一定是一副震惊的表情。我双目圆睁，震惊的看着他。我发誓我真的从没对任何人说过这个想法，我的亲人也不一定知道的事，他老张和我再熟能猜到我心思？
老张没理睬我的态度，只是看了我一眼，像是如释重负般叹口气，说道：“我早该想到，你不会没察觉到。其实你也很可怜，这个计划本来不想选你的……”
“嘭……噶啦啦啦……”
我已经彻底懵了，老张就在我面前整个人被什么撞到一样，直接飞了起来，撞在沙发上，手捂着胸口，殷红的液体缓缓流了出来，我不知为何却像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一样，声音刚传来，我确定不是自己有意识的动作，绝对是说不清的下意识动作，直接靠着板凳后仰，接着后滚翻到饭桌下，看着不可思议的一切，靠马路的玻璃窗全部震碎，原来刚才是枪声！老张看来是不行了，嘴里吐着血沫，直翻白眼，他嘶吼道“我的手机里有……快逃，活着…”虽然是嘶吼但看来的确是没多少气了，喉咙大概被血沫呛到了，声音依然是断断续续，很轻。我下意识的翻滚到他旁边，几乎本能的翻着他口袋。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目前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很明显我也已经和他在一条船上了，想活命就要谨慎！我找到一个老式诺基亚手机，和一个肾6，诺基亚手机上还有个像U盘的吊件，不管了，我觉得目前我先要逃命索性把他钱包和两个手机一起拿走了。几乎想也没想，推开门，拼命超楼下奔去。我以为那么大的声音总会有邻居来围观什么的，没想到到楼梯这一个人也没有？都在上班？还是我睡着了？梦里在拍好莱坞大片？不知为何，我突然回头，老张不行了，沙发离门也不远，应该会有血顺着客厅流出来，但我没看到血？！
突然一阵头疼，是那种脑仁翻着疼，该死，这时候老毛病又翻了？不对，每次我头疼就说明我在做梦，并且梦快醒了？同时几乎是没有过渡阶段，我眼前一片黑，突然又亮了起来，我发现我正看着老张，他正在说着什么。
“疯子，疯子，疯子。你在听吗？你要考虑那么久？”老张的声音一点点清晰起来。我的眼睛像重新对焦了一样，看清了情况，他正在和我说道：“看来你还没做好准备。”我心里震惊了，我很清楚，没有一个梦会像刚才一样真实，那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显面前的老张没事。难道，我能预测短暂未来？！不可能，这种低级科幻片的戏码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我整个人还是愣着，没有回应老张的问话。但，老张接下来一句话让我几乎浑身冷汗。
“虽然你没准备好，但事情已经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了，我还是要告诉你，你知道了也就没有退路了，请原谅我的自私。我先问你，你有没有有一点点的觉得自己人生被什么操纵着？”老张说道。
我心里几乎崩溃，接上了，和所谓梦里的对话完全接上了，虽然绕了一圈但还是转到这里了。我突然冒出一个心寒的念头，难道即使我知道未来如何，也无法改变和避免？！但，我要试一试，既然我能看到这一切，就说明不管是谁或者什么力量，已经给了我冥冥中改变未来的机会！
一把捂住老张的嘴，像怕什么人听到一样，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危险，别说话，按我说的做别问我怎么知道的，认可你就点点头。”我心理真的怕，怕老张拍开我的手说我干什么，再接着说，这样就又会说到那个问题，我唯一的笨办法就是先让我老张闭嘴。虽然我希望老张认可我的做法，但现实还是让我吃惊不小，老张竟然点了点头，但最让我心寒的是，老张的眼神，那里面有一样东西--------恐惧。
我让老张整理东西，而我心理虽然不是个滋味，但也默默理着行李，我决定先离开这里再说。东西已经理好了，我已经告诉老张，只要不说话，其他事都可以，他在翻开一本笔记，里面是空白的，在第一页写道：都要走了抽根烟再走吧，毕竟一起住了三年。我写道：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快点离开吧。
他写道：这算什么，虽然我知道你看到那一刻，但，该来的终究要来……就算是死，我也不想像现在这样憋屈的去死……
我写道：活着最重要，有机会活着为什么不争取？！别问为什么了，快走吧。写完我不等老张再写什么，便去拿背包。
“嘭……噶啦啦啦……”
我一回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只想问为什么！一切，梦里的一切还是发生了。老张飞了起来，重重落在沙发上。我下意识躲到墙角，看向笔记本最后一句话，明显是老张刚写的：疯子，没用的，你那都是小聪明，你也是个可怜人，计划本来没想选你的，但是你是最适合深核的4。明显句子没写完，老张就被击中了，最后是一个阿拉伯数字4，4的一横拖了很长，应该是被击中时写的。我根本没听老张说嘴里呢喃的任何话，我知道要做什么，我看着殷红的液体顺着沙发流到地上形成一个红色半圆，我快速翻到了诺基亚手机和水果机还有钱包。我要知道缘由！我要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