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486章绝望高手
心灵力是一条全新的修行之路,薛冲甚至以牺牲仙术修行为代价,想要开辟出证道之路,可是对于灵魂和身体的领悟,似乎还没有达到顶峰。
或许,这就是我感觉到迷惘的原因。
薛冲随即计算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太虚神丹,居然只剩下七枚啦:看来,以后我得省着点用,否则的话,恐怕大有问题。
薛冲本来计算好,江流沙和潘神侯的境界本身已是圣仙巅峰,有了给他们的太虚神丹之后,当可晋升到帝仙的初级层次,以后恐怕也用不着太虚神丹来提升境界啦。
自己有了这种绝世宝物,不吝给江流沙潘神侯等人服用,可是玄穹高却是大不一样,手中明明有太虚神丹这种宝物,却不舍得给他手下们服用,提升境界。
这剩下的七枚太虚神丹,薛冲打算全部给龙应天留下,以确保他能最终冲击到仙道第九重帝仙的境界,至于自己,当然不用担心没有太虚神丹,毕竟造化仙丹已经形成精元血脂,只要吸收一点点进入自己的身体,想必就足可以抵得上一枚或者数枚太虚神丹啦。当然,在薛冲的算计中,如果到时候龙应天用不了这七枚太虚神丹,假如还剩下三枚的话,薛冲打算将之送给血衣长老、刘岩、项纪这三个曾经自洪元大陆开始就追随自己的老臣。
血衣长老现在是仙道第七重至仙的境界,有一枚太虚神丹,能够成就圣仙,已经很不错啦。至于刘岩和项纪,因为他们乃是自己最心腹之人,自从洪元大陆进入洪夏大陆以来,薛冲就不敢轻易让他们冒险,只是潜心修行,果然,自从进入仙界以来,他们的潜心修行得到了回报,在拥有足够瑶池温泉灵液的情况下,他们的修为可说是一日千里,现在也已经是仙道第七重至仙的层次,薛冲心中清楚,一旦刘岩和项纪得到太虚神丹,跻身圣仙高手的层次,那么自己手中的高阶实力,算是真正成型。
为了锻造这一百枚太虚神丹和那唯一的一枚造化仙丹,玄穹高可谓是倾尽了天下所有的资源,凝聚成精华,其中单单是捕杀的域外天魔,就达到百万只,在三千金仙绝杀大阵日夜不眠不休,以百万年的时间,才锻造出了这种夺取天地造化,能够让修行者晋升境界的绝世丹药。
玄穹高自己都不舍得用,也自然不舍得给手下用,而是要留着给自己晋升仙王所用,哪里想得到,居然会失窃?
…………
“老三呢,叫他马上出来见朕!”
玄穹高坐在龙辇之中,来到了内廷库房,神色冰冷,威严肃杀的气度蔓延到每一个角落,让人瑟瑟发抖。
事实上,倒不是这些服侍他的宫女太监不行,而是玄穹高身上散发出来的煞气,让他们不寒而栗。
当然,在这之前,他已经派太辛和高灵去“请”王道玄啦。
他的命令很简单:“如果这厮借故不来,就立即格杀,抄家灭族,灭九族。”
此时京师天庭之中,全部戒严,所有乾坤龙卫,整装待命,随时接受调遣。
这是玄穹高的命令,用符信圣旨的形式传递到天庭的每一个部门。
“所有的王公大臣,商贾市民,奴隶杂役,不得离开居住地百步之地,否则以叛逆论处!”这是几个时辰之前玄穹高发出的告示。
所以从这天清晨开始,熙熙攘攘的京城大街,繁花似锦的帝都,刹那之间冷冷清清,谁都清楚,擅自外出的后果,就是身首异处。
此时,龙应天已经在薛冲的护持下,一举突破到元仙的层次,一副欢喜无限的样子。
“主公,陛下口谕,让你立即去内廷库房见他。”白宁在密室之外说道。
“你去回复他,我随后就到。”
“是,主公。”
看着白宁离开的背影,薛冲的眼神之中充满冷笑:“这一次,玄穹高,你就等着吧,难道你以为,我还是那个让你生杀予夺的人吗?”
“什么,小子,玄穹高命令你马上前去,你居然敢抗旨?”龙应天难以置信。
“是的,我是要再等等,得先帮助江流沙和潘神侯晋升境界之后再去,不然,我不放心。”
“可是玄穹高一旦问罪,你担当得起吗?”
“在我感觉中,导师和神侯的晋升,应该很快啦,应当用不了多少时间,再说啦,玄穹高那里,我自有说辞。”薛冲说话之间,出现在密室之中。
得到内廷库房宝藏之后,不知不觉之间,薛冲心中已经觉得自己是和玄穹高一个层级的存在,并不畏惧。这是自然的心理流露。
此时江流沙和潘神侯服下太虚神丹之后,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他们没有心灵力,不能学薛冲将太虚神丹直接炼化成血脂,只能先将神丹囫囵吞枣的吞下,然后再花费不少的时间真正融合,晋升境界。
太虚神丹之中凝聚的精华能量太多,如果不慢慢抽取融合进入身体,反而是剧毒。
太虚神丹的药力太强,纵然可以快速的提升修行者境界,不用花费普通修行者上百万年漫长的修行,可是要真正融合药力,平稳晋升,还是最少需少数年数十年的时间。
不过,薛冲心灵力的存在,就是要缩短龙应天、潘神侯、江流沙的晋升时间。
当然,面对晋升伟大的境界,从需要上百万年到那只需要百年左右,简直是天壤之别,此时此刻,江流沙和潘神侯对薛冲的感激,简直就是滔滔江水,无穷无尽。
事实上,他们帮助辅佐薛冲,主要是义气相投,被薛冲的大志所感召,内心其实并没有想要得到多大回报的想法,可是薛冲的能力,远远的出乎他们意料之外。
太虚神丹,是他们意外的收获。
初步融合,也是十分艰难。
薛冲点头:我得帮助他们一下,太虚神丹的药力实在太猛。
说话之间,薛冲的眼中射出一道柔和的紫色光芒,一左一右,分别进入了江流沙和潘神侯的眉心,一道玄奥的意念立即传递进入薛冲的心里。
江流沙和潘神侯身体的一切情况,都在薛冲的意念之中,纤毫毕现。
原来,他们只是服下这太虚神丹,却不能以自身功力融化太虚神丹,看来是使用胃液融化,这就非常危险啦,以太虚神丹的强大药力,人的经脉血管哪里能够吸收这种庞大的力量,有很大的走火入魔的风险。
紫色的光芒在两人的体内几个闪烁之间,两人脸上的痛苦表情一扫而空,不约而同的睁开了眼睛,看着薛冲:“主公,是你救我的吗?”
“是的。你们太也心急啦,太虚神丹,可是晋升帝仙境界的虎狼之药,你们想要一步之间,立即晋升境界,绝不可能,所以我用心灵力将太虚神丹封印在你们的膻中穴,只是开了一个很小的口子,大约在数十年之内,太虚神丹的药力就会全部被你们各自吸收,成就帝仙的境界。”
“多谢主公。”江流沙和潘神侯一起行礼。
薛冲微笑:“不用客气。你们融合太虚神丹,虽然有点小小的危险,不过初步的融合,在我用心灵力封印太虚神丹在你们体内之后,也帮你们做到啦,现在,你们试试看,是不是觉得全身充满了力量?”
“是的,主公,我觉得我全身就像是要爆炸一样,精力弥漫?”潘神侯眼中闪闪发光。
“太好啦,导师,你的感受呢?”
“我也是。”
“那就是啦。看来太虚神丹和你们的身体,已经真正初步的融合,从现在开始,回去闭门练功吧,暂时不要让玄穹高看见你们。”
“为什么?”
“这还不简单,服用太虚神丹之后的征象,别人不知道,难道玄穹高也不知道吗?”龙应天叫起来,一副得意洋洋。
薛冲摇头:“老龙,你别以为你的境界晋升得轻松,就笑话潘神侯和江流沙晋升太慢,我告诉你,你服用太虚神丹之后,立即晋升到仙道第五重元仙的层次,那是因为你本身就是天龙,力大无穷,这太虚神丹适合你,而且境界越低,晋升的难度也不大,只是白白浪费一枚太虚神丹,你还沾沾自喜?”
“小子,你心疼啦?”
薛冲笑起来:“我心疼啦?如果是心疼了的话,我就不会给你预留着四枚太虚神丹啦,左右无事,你正好在照妖眼之中修行,现在的局势,我和玄穹高之间,随时有图穷匕见的可能,作为照妖眼的器灵,如果你的修为不够,难以发挥绝世仙器的真正威力,我们更危险。”
“是,小子,这一次,我听你的。”龙应天无耻大笑。
…………
“儿臣见过父皇。”
薛冲虽然是姗姗来迟,可是神色自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好大的胆子,太子殿下,您让陛下整整等了一柱香的时间?”高灵尖声尖气的叫起来。
“回禀父皇,不是儿臣不想快一点来见父皇,而是——而是昨夜一战,儿臣受了很重的伤,如果不多出这一柱香的时间运功疗伤,儿臣恐怕就见不到父皇啦。”
说话之间,薛冲拉开自己的胸口衣服,一副血肉模糊的样子,让人触目惊心。
“你果然受了伤,而且很致命,为什么不事先禀报?”玄穹高青黑的脸色立即缓和下来。
“父皇,就算是死,儿臣也要当着您的面指认王道玄这个凶手,咳咳……”
薛冲的咳嗽非常逼真,一声声咳出,像是一个破风箱在拼命运转,好半晌才止住啦。
“你是说——你的伤是王道玄干的?”玄穹高的眉毛都竖了起来。
“除了他,我想不到天庭内库房之中还有谁有这样的身手,我——昨夜本该是王道玄值守内廷,儿臣本来不会参合进这件事情之中,可是有人来报,王道玄私自靠近内廷库房巡查,此举十分不妥,父皇临走曾经吩咐过的,儿臣和王道玄,纵然是监国,也不准靠近天庭内库房,所以儿臣就急急忙忙的赶来内廷库房,想不到——想不到王道玄将我骗到一个隐蔽之处,说是有要紧的事情和我说,要我屏退左右,儿臣不虞有他,结果就遭受到了一个黑衣人的偷袭,我大叫一声——还好儿臣命大,用心灵力躲过他必杀的一击,然后身边的护卫潘神侯冲过来,舍命救了我,王道玄和那黑衣人一起不见啦,儿臣——受伤过重,只好回府赶快调养,保全性命,万万没有想到这次事件居然会是内廷库房失窃,不然的话,儿臣该第一时间禀报自己遭受偷袭的事情。”
薛冲的一番话说完,脸色更是白如纸张,虚弱无比。
玄穹高静静的听完,鼻孔之中哼了一声:“王道玄还没有到吗?”
太辛赶紧回答:“陛下,王道玄并不在府中,微臣此去,只是带回了他的儿子王安。”
“如果他不来,朕不是让你立即抄家灭族吗?”玄穹高大怒。
“陛下,王道玄临行之前留下话来,微臣不能辨别是非,不敢擅自做主,还请陛下定夺?”
“叫他进来。”
“宣王安。”
王安很快的来到内廷库房:“微臣见过陛下。”
薛冲一见这王安,心中就升起一种佩服的感觉,小小年纪,居然已经是仙道第七重至仙的j境界,王道玄有子若此,果然是高手。
“哼,有什么话就说吧。”玄穹高冷笑一声,强自压住要立即杀人的冲动。
“陛下,我父亲昨夜巡查,见到内廷之中有一可疑黑影,立即追查,却不想被此人伏击所伤,发出神念传书,让我禀告陛下,他的伤势过重,只得先行离开天庭,去寻治伤之药,父亲还说,这一去恐怕要迁延时日,因此京城中的事务,还请太子殿下多多担待?”
“再无疑问啦!”玄穹高忽然闭上了眼睛,“将王安先扣押起来,等候发落。”
“陛下,微臣冤枉,冤枉啊……”王安立即叫了起来。
玄穹高笑,残酷的笑了起来:“你死或许是冤枉的,可是你父亲死,却一点都不冤枉,哼,居然敢盗窃内廷库房,将其中的一切洗劫一空,王道玄啊王道玄,好本事啊你?”
王安一听,脸色灰白,刹那之间瘫软下来:“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玄穹高吼叫:“为什么不可能?朕本来一直不相信,不相信的,可是到了现在,还有什么疑问呢?”
他的眼里破天荒的出现了泪花,居然有泪花闪动:“赵明公、宋明公,朕一直对你们寄予厚望,一直不舍得提前暴露你们的身份,以为……以为在内廷库房,就是最安全的,想不到——想不到你们居然被人所杀,而且还是被一刀所杀?”
他走下銮车,抚摸着赵明公和宋明公的尸体,悲痛落泪。
此时太辛和高灵的心中,始有了畏惧意:想不到陛下,陛下手中还有这样的高手,仙道第八重圣仙中期的人物?
就连他们,也做梦都想不到,玄穹高手中还有这种绝顶人物,和自己相比也差不了多少。他们一直以为,刘玄一和寇文天,就是玄穹高留在天庭的所有底牌。
可是现在看看,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显然,苍穹国度之中,还有强大的高手,甚至在自己、刘玄一和寇文天之上的高手。
可是就算是如此,以苍穹国度的防守能力,赵明公和宋明公居然会被人杀死,这就是骇人听闻啦。
王安随即被武士带下去啦。
“陛下,为什么不杀了王安,立即将王道玄抄家灭族?”太辛咬牙切齿。
“急什么?如果宝藏真的落入了王道玄之手,朕杀了王安这种人何用,灭族何用,朕要用他的家族来换取宝藏的一部分,去,先抄了他的家,把他的九族都扣押起来。”
“是。”一刻钟之后,太辛亲自收押了王道玄一家,将所有王道玄在京师的家产抄没一光。
内廷库房的薛冲,很快的说道:“多谢父皇,为儿臣做主。儿臣以为,纵然当时暗杀我的黑衣人与王道玄无关,可是在那种情况下,他——他和我一殿为臣,不救我的性命,不管我的死活,和黑衣人有莫大的同伙的嫌疑。”
“可是陛下,太子的话未必可信,在老奴看来,赵明公和宋明公都是死于刀锋之下,而王道玄精通的的是三才门的剑法,根本不是刀,世上除了陛下,还有谁可以在金仙绝杀大阵之中做到这一点?”高灵的眼里显现出真正的愤怒。
“老三,你说你受伤啦,可是朕为什么却觉得你的修为似乎进步啦?”玄穹高也狐疑的看着薛冲。
薛冲心中震惊:玄穹高的天机精神术,感应果然是十分的灵敏,当下颔首道:“父皇所言极是,上一次击杀鬼方莫单于,炼化了他之后,儿臣近来也是感觉到实力强大了一些,有突破到圣仙层次的可能。”
玄穹高顿时不再怀疑:“原来如此,不过,天下之间,即使是再强的高手,进入金仙绝杀大阵之中,也不敢说自己可以全身而退,尤其是杀死主持阵法的主将,根本就不可能。因为当此之时,主持阵法的主将,占据的是阵眼,不仅可以肆意发挥自己的武功,还可以借助金仙绝杀大阵的众仙之力,可是赵明公和宋明公已经死啦,却是何人所为?”
“父皇,何不调出监视金仙绝杀大阵的罗盘回旋镜,一切不是都清清楚楚?”
玄穹高冷笑起来:“哼!朕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调出罗盘回旋镜,查看事发现场,但是想不到所有的罗盘回旋镜已经被毁啦,什么影像也没有留下。”
“这个人如此厉害,却是——是谁呢?”薛冲假装震惊无比。
“主公,微臣斗胆猜测,或许是——是神族的那个王中流。”刘玄一眼中射出寒光。
“何以见得?”玄穹高的神色阴晴不定。
“陛下,在微臣看来,这个王中流的手中,既然可能有恶魔果实那样强悍的杀器,一举摧毁李靖的十万精兵,自然可能有绝世武功,神族王家和潘家是大姓,而王天道和潘神侯,都是使刀的好手,名闻天下,保不定神族之中,除了这两个人,还有使刀的绝世高手。”
玄穹高惊骇莫名:“王中流!不错,此人的嫌疑非常大!在断魂谷重创我部之后,他想必不会闲着,说不定,说不定不久之前碣云山一战,也是此人在捣鬼。不过,在朕看来,不大可能是王中流。”
“陛下,愿闻其详?”高灵急忙问。
“要进入我内廷库房,先要经过天罗地网的搜索,一般的人难以闯入,况且朕在所有天庭高手的身上种植下了天机种子,任何人想要突破这一关,都是千难万难,更何况一旦真正进入宫廷,到处都布满了天机阵法,乾坤仙卫守卫之地,比天罗地网阵法何啻严密百倍,任何外人想要闯入,都必须在天机阵法之中留下气息,要想使得朕的大天机术察觉不出,几乎就不可能;然则更进一步,一旦进入苍穹国度之中,任何人的气息都休想逃脱朕的感应,比如这一次朕就感应到了王道玄的气息,当然,再要更进一步,深入苍穹国度之中,才是内廷库房和镇压观世音娘娘和孙悟空之地,乃是金仙绝杀大阵,朕从来都深信,即使是佛祖和道祖,被困在此地,都可能会死,然则居然有人可以进入其中,破解阵法,并且将内廷库房的宝藏洗劫一空,此人的厉害,简直就是惊天动地,鬼神难测,朕不信有这样的高手,绝不信!就算是王中流也办不到!因为王中流再厉害,也不过是神族的高手,怎么可能进入我天庭,内廷库房之中,而且,更加难以想象的,不仅将所有的宝藏盗窃一空,更是杀死了赵明公和宋明公,简直就不可能!”
玄穹高的眼里显现出一种接近于绝望的神色:“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