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侍卫通报后,廖菊兰就进了营帐,太子正坐在桌案前看一封信呢。“民女参加太子殿下。”
“不必多礼,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
“民女是来谢恩的。谢谢殿下救我侄儿的命。”
“哦?真是你的侄儿吗?”太子玩味地看着她。
“是我刚认不久的干侄儿。我看那孩子实在是太可怜了,太子殿下您救了那孩子,观音菩萨是能够看到的,她一定会保佑您的。”
“哦?保佑我福盖五帝,一统四海,妻妾成群,儿孙满堂?”
廖菊兰不好意思的笑了,小声说道:“太子殿下您还记得这几个词语啊?”
“呵呵,这么美好的词语,怎么能轻易忘记呢?你穿成这个样子离开京城,是要去哪里呢?”
“是这样的,殿下:我姨娘要过生日,我母亲让我去送礼物的。太子殿下,你们是要去我军与匈奴的战场吗?”
“是的,我们是去押送粮草,并看看战况如何的。”
“听说现在战事吃紧,我军吃了几个败仗,有官兵负伤,是吗,殿下?”
“是的。”
“殿下,我大哥和我的表哥也在军中,我能去看看他们吗?”
“不行。军营中是不能有女人的。”
“我不进军营,我就在军营外面看看他们行吗?”
“不行,这事你父亲并不知道,再说也太危险了。”
“殿下,民女求求你了,我可以跟着您的部队去呀,这样就不会有危险了,到了那里,我只要看到他们平平安安的就好了,求求您了,殿下。”
_‘
“不行。”
“况且,我的表哥也是我的未婚夫,我正有几句话要问问他,求求您了,殿下。反正这里离军营也没有几天的路程了,求求您了。”
“好吧,不过,你要女扮男装,并且,你的侍女和车夫什么的,都不能带着,让他们等在前面的镇子上,要是被人知道了我带了一个女人在部队里,是非常不好听的。”
“谢谢太子殿下。”廖菊兰再次跪拜。
来到前面的镇子后,廖菊兰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小翠和老李。老李和小翠本来是不同意的,但是老李想到临行前,廖父告诉他“如果途中廖菊兰命数有变,就随她去吧。”的话,就同意了。
如此,廖菊兰就女伴男装,做了军医的假徒弟,随部队一起北上了。话说,自从京城出来,廖菊兰已经好多天没有洗过澡了,现在在军营中,不用担心遇到坏人了。
这一天,军队来到驿馆休息后,廖菊兰自己在房间里准备好了浴桶和干花瓣,准备好热水,关好门窗,挂好窗帘后,洗起澡来。也洗得差不多的时候,她忽然看见有一条蛇,追着一只耗子从屋子的角落里爬了出来,当时烛光微弱,她看不太清,恍惚中好像看见后面又出来一条特别大的蛇,这回她更害怕了。
她也不敢从浴桶出来,以为蛇是不会进浴桶的,没想到那两条蛇中的那条大蛇竟然迅速地爬到了她的浴桶边上,廖菊兰以为蛇从浴桶边上爬走了,却忽然感觉到身上来了一条滑滑的、黏黏的东西。廖菊兰忽然意识到,那是一条蛇。
“救命啊,救命啊!”廖菊兰手忙脚乱地要出浴桶,却不小心一下子摔倒在了浴桶外面的地上。
这时,门被“砰”的一声撞开了,原来是为了她的安全起见,太子把她的房间安排在了自己房间的旁边,听到声音,太子赶紧推门,却推不开,只好踹开了。一开门,竟然看见廖菊兰披头散发,一丝不挂地摔倒在地上,还有一条大蛇正在向她靠近。
太子赶紧挥剑砍死了那条大蛇,拿过衣服架子上的衣服扔给了廖菊兰,然后顺手把门给关上了。廖菊兰仍然惊魂未定,她喊道:“太子殿下,那边还有一条!”
太子也看见那边还有一条小一点的蛇正在吃一只耗子呢。太子把剑扔过去把那条蛇也斩杀了,廖菊兰此刻正围着她的衣服,还在全身发抖。太子转过身去不去看她,说:“把衣服穿上。”廖菊兰这才迅速地穿好了衣服。
“发生什么事了?”这时过来许多当兵的,来问发生了什么事。
廖菊兰赶紧假装男声说道:“没事,没事,刚才看到了一只耗子,特别大。”
“哎呀!这也太大惊小怪了吧。”当兵的们都嘟囔着睡觉去了。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只有那地上的两条蛇的尸体还在吓唬着廖菊兰的眼睛。
廖菊兰来到太子面前再次跪倒:“谢太子殿下再次救命之恩。”
太子看着廖菊兰湿漉漉的头发,看着她惊魂未定的样子,说:“早点休息吧。”说完太子就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太子命人把这两条蛇的尸体做了蛇羹喝,吃早饭的时候,冯尚感叹到:“这蛇肉的味道不错啊!”廖菊兰听到这话心里就是一哆嗦,而太子却轻声地笑了。那军医和其他的军官不知道太子为什么笑,也都跟着说:“这蛇肉的味道还真是不错。”
几天后,军队来到了前线,却听说昨天在前线打仗的部队已经打了一天一夜,这次打了胜仗,可也是惨胜,双方都死了很多人,有一些人回来了,还有一些人死了。廖菊兰偷偷地打听着,观察着,看到了自己的大哥还健健康康的,可是却没有看到薛峰。她并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去和廖子路说话,她担心表哥的安全,决定去附近的祁连山上去找找,听说那些失踪的军官有可能在那山上,因为那山上也是一部分战场。
廖菊兰一个人上了祁连山,在山上找啊,找啊。这时下起了大雪,廖菊兰没有退缩,冒着雪找她的表哥,她好害怕表哥就此离她而去,看着自己胳膊上戴着的表哥送的镯子,想着表哥给自己梳头,画眉时的情景,她泪流满面。
天气特别的冷,雪花落在睫毛上就要成冰,廖菊兰就一次又一次地擦着眼睛。深一脚浅一脚地边走边喊:“表哥——表哥——”
雪越下越大,已经没过了膝盖。廖菊兰不知道摔了多少个跟头,她一个山洞一个山洞地找,终于在一个山洞中她停下了脚步,因为她看到了一个姑娘,从头发的梳法来看是个蒙古姑娘,那个姑娘正在给一个上身赤裸的男人拥抱取暖,她的嘴里还叫着:“枫哥,枫哥——”而那个姑娘本身,穿得也非常地少。
而那个男的从身形上看也确实非常像她表哥。廖菊兰当时的脑袋就像是炸开了一样,“翁”的一声。她想走上前去拆开那两个人,可是她看到那个男的的双手抱着那个女的的身子,她不知道是由于气氛还是由于羞怯,根本就无法走上前去,她只得退了出去。
来到外面,她踉踉跄跄地往前走,脑袋里不断浮现出刚才看到的景象和好多天前看到的薛峰和廖兰兰拥抱的景象。雪花大片大片地落到她的身上,可是她毫无感觉,就那么迷迷糊糊地走着,忽然被前面的一大块石头绊倒了,她一下子顺着山坡滚了开去,没想到不远处就是悬崖,就这样,满身是雪的她滚落了悬崖。在落崖的过程中,她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