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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你真的不一样了·····以前你····”
“我说过了”安迪打断了法兰的话,微笑着说道“人总会变得不是吗。”
法兰想说些什么反驳,刚张了张嘴,又像想到了什么一样,本将脱口的话语却被生生咽下了喉咙,只剩了一声深沉的叹息“唉············”
安迪笑着拍了拍法兰的肩膀,安慰的说道“不管我变成了什么样,目的总归是达到了不是吗,罗宾已经答应了去别尘学院,这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
说到这里,法兰疑惑的问道“你给罗宾的项链很眼熟啊,为什么罗宾会改变主意。”
“老师,你的记性还是这么好,我曾经带过一次,我的传家宝——谎言之眼。”
法兰惊异的说“那不是掩盖魔力等级的吗魔法炼器吗?虽然是件极为难得的装备,可,罗宾怎么会因为这个改变自己的想法?”
安迪得意的笑了笑“我把它改装了下,将它的效用变成了反向作用,从隔断别人的感知力,变成了,隔断自己的。”
“那罗宾带上他岂不是!”
“没错,一点力量都使不出来了。他甚至感觉不到周边的风元素了。这次可算是坐实了他一直以来废材的身份了。哈哈哈”仿佛是讲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安迪畅快的笑声简直停不下来。
法兰却完全没法体验到安迪的话语的可笑之处,焦急的问道“没了力量,罗宾又能有什么作用啊!凭他一个毫无魔法的十六岁少年,怎么可能阻止的了战争!”
“放心吧”安迪看着罗宾离去的方向,眼神慢慢变得冷淡起来“他总会自己拿下来那个项链的,而决定这个时间的······”
安迪转向了法兰的方向,挑了挑眉毛“就要看你们三大学院的了,不是吗?法兰老师。”
法兰紧紧的盯着安迪,觉得这张自己看了十多年的脸,从未如此的陌生过“安迪,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算计的,更何况是你领养了八年相依为命的孩子啊!”
“够了!”安迪粗暴的打断了法兰的话,一直以来被称为好好先生的安迪,从来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的安迪,露出了一副狰狞而恐怖的表情,从牙缝中生生挤出话语”领养的孩子!你也知道是领养的!我亲生的儿子现在在哪!你告诉我啊!“
法兰沉默半晌,有些凄凉的说道”你不该这样的··········安迪·········不该这样的········“
安迪毫无感情的看着这个在十年前情同父子的恩师,嘲讽的笑了笑
“我说过,人总是会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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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宾再次走在了街道上,同样是一个人,同样是漫无目的,刚才的一切就如走在路上踢到了一片落叶一般,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改变。可不同的是,罗宾的脖子上戴着一个印着一只怪异眼睛的项链。他的身边再也没有风元素的缭绕,或者说,他再也不知道有没有风元素在缭绕。
罗宾新奇的举起一只手,四处抓了一抓,感觉触手可及的却是再陌生不过的东西。微风轻轻拂面而过,带来的却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的双手被砍落于地,在地上冷眼注视着自己。明明就是自己的手,却又好像不是自己的手。有可能是自己从未见过这种角度的手,有可能是再也无法感受到他的存在让他觉得如此疏离。
可罗宾偏偏却笑了出来,一个四肢都被砍断的人面对着自己的断臂残肢笑的不能自已,这场面多少是血腥而可怕的。所幸的是这都是罗宾脑内的场景,现实中不过像是一个发傻的少年对着周边的空气笑的哈哈不停。
罗宾觉得他有些爱上这种感觉了,就好像肉体本身就是一个枷锁,一个重负,现在砍掉了手脚,却出奇的让自己的灵魂变得如此的轻松,他有些忍不住的想要欢叫,想要呐喊,“我是一个人了!我自由了!我解放了!“
但罗宾又有些莫名的觉得喘不过气,想流泪,想哭嚎,想大口大口的喘息。他觉得自己虽然走出了一个监狱,却好像又戴上了一只项圈,有种暴虐的情绪让他想狠狠的扯下脖子上这个压抑着自己呼吸的东西,另一方面,又想好好地保护精心的擦拭。
就如一条被赶在荒野的流浪狗,这项圈限制了他的奔跑,限制了他的本性,可只有这个项圈可以区分自己和荒野的那些肮脏的怪物,证明他是一只无害的家畜。
罗宾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最终还是珍而重之的将他放进衣服之内,毕竟,他愿意做一只被驯养的狗。
全城的人可能都去参与赛后的庆祝和狂欢了吧,就连赛手居住的旅店之内都空无一人,可若是法兰老头说的是实话,那么大战早晚要开启。
——自己是不打算去阻止的,无关力量,只是不愿。
那么这场庆祝可能只是一场风云的序幕而已,如此说来,这场全称狂欢的庆祝,也许就是在他们自己的葬礼上喧嚣。罗宾想了想自己又笑了出来,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脑子着实是有些乱糟糟的,各种奇奇怪怪的想法就如蒲公英的种子,从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飘了过来,落在自己的脑海里,马上就扎起了根。
脑子里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喧闹着,罗宾打开了自己住处的门。环视了一下这个房间,按照某种固定的线路四处走了走,最后,在丽娜昨晚坐下的椅子边,听下了脚步。
轻轻的摸了摸椅背,把手······罗宾将整把椅子从头到尾抚摸了一遍,眼里流露出了深深的温柔,微微的笑了下自己,感觉还真是有点变态啊。不过,
——无所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