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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小布无所谓的捋了捋额发:“说吧,就知道你天天跟踪我不止是忌惮我吞噬你那么简单。”
安若姗轻轻一翻眼皮:“最讨厌你们这些神婆神棍,天天神神叨叨的,一副天下尽在我掌控的臭德行。”
“说的跟你不是神婆似的。”
“我当然不是……好吧,不全是,因为我得到的那部分‘痴’根貌似只有神力和一些天资,阴阳师的主要能力都被哥哥继承了。不然那么漂亮的丑儿怎么会只认他不认我,明明我也能看到它的。
天道不公啊~~好东西都给哥哥~~~”
“也许天道也觉得你太二了,不符合成神的比格。”
“滚!”
“好啦好啦,我打不过你,我认输,快点儿放开我的脸。快被你扯出皱纹来了!”
若姗意犹未尽的把双手从色小布的脸蛋上拿开:“你这瓷娃娃似的皮肤要是随便扯扯就能出皱纹,我岂不是要说句话就变成老太婆了。”
色小布很想说,以您的几千年高寿,如果不是有化神修为,说你是老太太太太太婆都够了。
不过她张大嘴放松了下被拧的很是酸爽的粉腮,决定为了自己的脸着想还是闭上这个嘴的好。
“别废话了。你还是赶紧说让我帮什么忙吧,我看看拿一个故事交换值不值。”
“值不值得你都得帮我。”
“凭什么!”
“因为你打不过我。”
“…………”
色小布发誓,等她哪天飞升了,第一件事就是要找这个持枪凌弱的坏女人决斗!
“走吧,别墨迹了。”安若姗将空空如也的酒樽抛还给色小布,利落的站起身来。
色小布将酒樽收好,莫名其妙的看着已经快走到楼梯口的安若姗:“去哪里啊?你还没说要帮你干嘛呢。”
安若姗站住脚步,转身催促道:“哎呀,到了你就知道了啊,还能卖了你啊?”说完刚要转头继续走,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再次看向了怏怏的跟在后面的色小布。
“对了,你的神兽们呢?”
“还不是珞邑,大概和你一样有点儿怕逸然,所以不愿意跟我来这儿,借口要去珍宝阁处理事情溜了。嗷嗷认为应该‘监视’它一下,也跟着他去了。小驴子那个小跟屁虫自然也是一同去了的。”所以空有一堆神兽的色小布如今是无宠一身轻。
“珞邑?!”若姗圆整着莹润的红唇惊道:“他果然认你为主了?”
得到色小布肯定的一个点头,若姗不忿的搓着爪子,伸向了色小布的脸:“太过分了你,凭什么一样是神王后人,我就一个神兽也得不到啊。一个两个的都去投奔你们。”天知道她多想让珞邑认自己为主的。
“珞邑这个家伙,要不是我求哥哥帮忙,它现在都不知道跟着苏夭夭那个混蛋死哪儿去了。忘恩负义的家伙。”
抱怨归抱怨,安若姗也就是嘴巴说说,人各有命,她活了几千年了,这点儿还是看得透的。解气的揉了揉色小布的脸,也就不再废话,直接生拉硬扯的把色小布‘绑’下了楼。
随着二人的离开,素雅的纳贤阁二楼终于恢复了它惯常的宁静。
此时房间的一角,一个闭目盘坐的俊逸身影满满显露出来,逸然拿掉纱帽,缓缓睁开双眼,深思复杂的看着消失在楼梯口的一角罗衫。
丑儿从屋梁上翻身跳下,站在他身边,罩帽下黑谭一般的双眸有一丝罕见的波动:“逸,她说神魔也是可以在一起的,真的吗?”
逸然没有说话,轻轻的抬手示意了一下,丑儿眼眶中沁出一汪清泉,一个飞身,墨色的光芒闪过之后,一个通体黝黑,长着一双暗红色肉翅的小吼轻巧的落在了逸然轻轻托起的双手之中。
逸然看到丑儿不安的****了一下三瓣嘴边突兀的两颗小小的尖牙,轻轻一笑,安抚的顺了顺他的长耳朵:“丑儿的小尖牙很漂亮。以后要经常变给逸然看哦。”
看到丑儿窘迫的将脸埋在双爪之中,逸然点了点他的脑门:“我是说真的,丑儿真的很漂亮,不管是神还是魔,你都是我的丑儿。”
说着他轻轻扫了一眼已经空无一人的楼梯口,呢喃道:“那个女孩说的很对,神魔又如何,只要我不想,任何人都不能将你从我身边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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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姗带色小布来的这个地方,色小布绝对是非常熟悉的。
因为这里就是色小布第一次碰到安若姗的地方——界城最富盛名的九层灵塔。
“来这里干什么?怀念我们的初次相遇么?我先声明我不喜欢女人。”色小布似真非假的调侃道。
安若姗准确无误的在色小布腮上轻轻一拧:“胡说八道什么,你以为老娘就算是个百合,能看得上你?少废话,快点儿下来。”
“喂喂,蠢女人,你是拧我脸拧上瘾了吗?哎哎哎,你慢点儿啊,我自己会走!”
色小布就这么毫无抵抗之力的被安若姗一路叽里咕噜的拖进了九层灵塔的最下面一层。
九层灵塔作为界城的标志性建筑,主要还是因为它的外形,因为九层灵塔的门长年累月的闭锁着,年深日久界城人也就习惯了它那装饰物一样无用的门窗。
对于界城人来说,九层灵塔与其说是塔,倒更像是星球里处于公园中心的纪念碑一类的东西——天天熙熙攘攘的各色人流经过它的身边,行色匆匆者有之,像色小布当初一样前来到此一游者也有之。甚至在它的石阶上也几乎天天都会有七八个坐着歇脚的行人。
习惯于它这种市井存在的界城人从来没有想过,它的里面到底是些什么东西。或者说潜意识里就认为它只是个像一般佛塔一样意义大于实用的空壳而已。
就连色小布当时来这里,也多半是看上了它可以对界城一览无余的高度罢了。
然而这会儿,许是半夜三更的原因。第一次被安若姗轻车熟路的引进塔内的色小布,看着地面上理所当然的出现在她面前的地下室的楼梯,莫名的感觉后脖子有阵阵阴风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