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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强摇了摇头,但随即又点点头道:“你的意思是对方拥有强大的超自然能力,挥挥手就能杀死上百个你?”
说到最后,何强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他可是亲眼看过王毅的实力,无论力量速度都远超常人,甚至是打破了他对人体极限的认知,在他眼中王毅已经相当强大,可对方挥挥手就能杀死上百个王毅,这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硬拼是不可能的,对方在澜沧江畔,不说其本身实力,就是这一路上要遇上的活尸以及其他的怪物也足够杀死我们一一杀死。”
王毅的话让许多战士心中感到绝望,但何强的反应极快,他随即道:“那你的意思是要突围,往城外走?”
“想逃出C城并不容易。”
对于这点,王毅有充分的预估,尸魔既然请了黑色梦魇的人遮蔽整个C城,城内的人想逃出去就绝不是那么容易,但这条路的确是唯一生机所在,可王毅的目的并非单单是要出城。
“老何,有个消息我必须告诉你,目前,这场突然出现的灾难仅仅发生在C城,有股神秘的力量将灾难限制在C城之内,哪怕那些活尸也出不去。
然而这股神秘力量再过不久就会消失,这场灾难便会彻底朝四面八方波及开来,这些活尸以及那些怪物你也见识过,到时候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你还有地方可以逃吗?”
听到这样的消息,周围的人半是高兴半是惶惑,何强则是深深看了王毅两眼,最后道:“老王,你究竟想干什么直说吧。”
“我记得当初在临溪路闲聊时,你曾告诉过我华西集团军驻扎在平流谷,拱卫C城只是表面上的任务是吗?”
何强听到这话登时悚然起来,有些口齿不清的道:“你的意思是...”
他话没说完,王毅不经意的瞟一眼身旁的张瑜夕,又道:“这件事我也听别人说过。华西集团军拱卫C城是假,驻守在平流谷的真正目的是为了保护国家针对东南一带部署的陆基战略导弹基地是吗?
我说的更明白些,C城附近是不是就有导弹发射井?”
咣当...
刘国强无比吃惊的站起身来,无意识间带翻了小方桌。酒瓶滚落地上,他看着王毅,道:“你莫非想摧毁整个城市?不行,这绝对不行。”
“为什么不行?难道就看着这场灾难波及向全世界,然后整个世界都变成C城一样的炼狱?所有人都变成活尸吗?”
王毅噌的一下站起来。目光直视刘国强,再一次问道:“为什么不行?告诉我!”
面对王毅的逼问,刘国强登时就想回答,可话到嘴边又变得支支吾吾,最后只是道:“上面会有办法的,肯定有办法的,用自己的导弹毁灭自己的城市,绝对不行,不行的。”
“上面?办法?”
王毅冷笑起来,下一瞬。他右手电闪而出,一把抓住刘国强衣领,然后道:“我看你们是在这里躲得太久太安逸了,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变成什么样,如此的话,我就带你们去外面看看那些活尸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那些恐怖的异种到底有多强大。”
说完,王毅抓着刘国强就朝外射去,他的动作太快,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他已然推开了盖住地下室的地板,紧跟着,抓着刘国强一跃跳了出去。
眼见这一幕,战士们都慌乱起来。何强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变幻不定,张瑜夕这时走到何强身边,轻声道:“相信他吧,尽管我也不明白很多事情,但他没有必要骗我们的。”
“我们?”
若在以前何强可能很难理解张瑜夕口中说出的这两个字。毕竟一个是大明星,一个则是苦哈哈的大头兵,但现在何强深有体会,面对强大的王毅,他和张瑜夕都不过是普通人而已,这个‘我们’倒是恰如其分。
“全体都有了,一班收拾补给品,带上足够两天消耗的食物,水以及一些必要的医用品;二班检视枪支,分发弹药;三班去将我们之前藏起来的火力全部取出来;四班...”
何强终于做出了决定,开始快速下达命令,一众战士也瞬间找到了主心骨。
“五分钟后,全体到外间集合,但如果有人不相信王老弟说的话,可以选择留下,但所要面对的后果,你们都想清楚咯。”
说完,何强也不管一众战士的反应,和张瑜夕一起快步朝外而去,他担心王毅这短短时间就把刘国强给带的没影了。
还好,等到两人走出豪华别墅,就发现王毅抓着刘国强站在对面别墅的房顶上,王毅极目远眺似乎在看着什么,只是两人发现王毅的脸色变得极为凝重,等到王毅收回目光,两人就听到王毅口中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
“自主进化开始了。”
......
嗷...
尖锐的怨叫之声远远的传来,尽管这声音经过远距离传播后已不那么清晰,但声音入耳之后依旧让王毅感到体中气血浮动,意识微微震动。而王毅身旁的张瑜夕,何强等人也是面露痛苦之色。
离开公园街后,王毅带着何强等人一路朝半山区当初发生瘟疫之种爆炸的中心地带靠近,待到了位于爆炸边缘的文风街后,一行人停了下来,王毅带着众人避开了大量的活尸后,避入了一栋27层高的大楼内,他们现在就在这栋大楼的天台上。
而就在数百米外,仅仅相隔一条街区的半山区公交总站附近,一只庞大的憎恶与三只高阶进化体发生了战斗,王毅不知道这只憎恶是不是自己在高架桥上遇到的那只,但这只憎恶显然更加庞大,远远看去,其体型竟然远胜公交车,高度几乎和七八层的楼房持平,完完全全的庞然大物。而与之争斗的三只活尸就像小蚂蚱一般在它四周蹦跳来回,显得微不足道一般,但实际上这场战斗极为激烈,到现在为止,憎恶的一只手臂已经被撕扯下来,刚才那声怨叫更仿佛是失去手臂后的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