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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非听了犹豫片刻,摇头说:“对不起,这件事我不能说。”
云七海一下如泄了气的皮球,整个身子松垮下来,失望的说:“你不想说那就算了,交易取消。我再给你做个飞饼尝尝,这次可不含任何添加剂哦。”
说着,云七海又舞起了飞饼。
“你真的只想换这个情报吗?”墨非问。
“当然,这是我的地盘,规矩自然得由我定。”云七海说。
墨非没有再说话,目光始终盯着云七海手上的动作,眼神犀利。
云七海被他看的一阵发毛,连手上舞饼的动作都变形了,他又停下来,问:“怎么?交易不成,想黑吃黑吗?”
墨非不答,依旧盯着他。
“我要是你就不会干傻事,”云七海说:“先不说你刚才吃了我的东西,我可以让你短时间内无法发动云念;就单说这家店,我经营多年,在这里接见过无数大佬,难道我会什么都不布置吗?老朋友,看在我们还有点交情的份儿上,我劝你别做傻事。”
墨非突然笑了,说:“云七海,你误会了,我一开始就说了,我今天来没有任何敌意。刚才我只是在考虑,是否应该把你想知道的告诉你,或者说,能告诉你多少。”
“哦?那你说说看?”
“我不会告诉你我是如何获得神启的,但我可以告诉你,你们的神庙里供奉的那位并不是唯一的神。”墨非说。
云七海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之前他和盖德谈话时就已经提到过这个问题,当时盖德就怀疑过神庙里的主神是否是世上唯一的神,如今亲口听墨非说出来更证明了他们当时的猜想。
“这么说,让你获得神启的那位主神是另一位了?”云七海问。
“是的,而且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的那位主神才是这个世界的正神,而你们神庙里的那位却是个邪神。”墨非一本正经的说。
“什么正神邪神,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云七海说。
“我的那位主神,他一心想的是维护这个世界的平衡,保护这个世界的和平和安定;而你们神庙里的那位,却想的是如何摧毁和破坏这个世界,如果他真的降临到这个世上,那将会是一场灾难。一个是维稳,一个破坏,这就是他们的区别。”
“哈,那很不幸,你口中的那位邪神,可能已经降临到这个世上了。”
“所以我才来找你买情报,你应该知道,我从来不愿欠别人人情,不是逼不得已我是不会来的。”墨非说。
“那我可想不明白了,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去找你的正神去对付邪神,干嘛来找我?”云七海问。
“因为神的力量很难直接来到这个世界,他只能通过间接的方式来影响这里。比如相对于蚂蚁来说,人类的力量巨大无边,但是人却不可能进入蚁巢内做任何事的,神之于我们也是同样的道理。”
“但是现在却有一个人变成了蚂蚁进入了蚁巢里。”云七海说。
“是的,所以我们必须将他扼杀在萌芽里,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云七海听了笑笑,说:“既然如此,那你这位小蚂蚁斗得过那位进入蚁巢的邪神吗?”
“当然斗不过,而且我也从来没想过能打倒一位神。”
“哦?那你向我要盖德的地址难道想去送死?”云七海问。
“不,当然不是,我无法打倒一位神,但是我可以破怪掉神在这是世上的容器。”
“你是说姜北?”云七海问。
墨非颔首道:“正是。他是一切的关键,而且我的那位正神也对他很感兴趣。”
云七海笑道:“看来姜北现在就是一把锋利的宝剑啊,所有人都想把他握在手里。”
“怎么样?我说的这些情报份量够了吗?”墨非问。
云七海想了想,说:“最后一个问题,你口中的所谓的正神和邪神,他们是存在于同一个世界吗?”
墨非沉默片刻,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最后轻轻的点点头,说:“是的。”
“既然这样,他们为什么不在他们的世界把问题解决?为什么要把争斗的战场摆在这里?”
墨非摇头,说:“我不知道。而且就算知道我也不能说,今天我说的已经够多了。好了,现在你能给我想要的情报了吗?”
“好吧,”云七海说:“虽然你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但是已经给了足够多的暗示了,交易成交。”
他停下了手中的活儿,拍了拍手上的面屑,然后从台案后拿出纸笔,飞快的写下了一个地址,交给了墨非。
“根据我的情报,盖德他们现在就在这个庄园里,哈娜托斯幸存的骨干力量都在,不过你动作要快,我可不敢确定他们什么时候会离开。”云七海说。
墨非扫了一眼纸条上的地址,便把它揣进了口袋,说:“这点你放心,我的动作一向很快。”
“我想问一个不该问的问题?”云七海说。
“什么问题?”
“你想怎么对付盖德?不会直接派空袭把那一带炸成平地吧?”云七海问。
“不会,当然不会,”墨非说:“很多人活着比死了有价值,尤其是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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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放心了,毕竟像姜北这样的人死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那就这样吧,”墨非站起身,说:“希望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
墨非转身刚要走,云七海开口道:“作为老朋友,临别之际我免费送你一个预言吧。你知道的,我的预言一向很准。”
“哦?你说。”
“不久之后,这个世界会迎来末世的,我在因果链上看到那一天了,而且离我们很近。我想,你最好在那一天到来的时候,能够知道该如何自处。”云七海微笑着的说。
墨非听了微微皱眉,问:“你的意思是我这次围剿盖德的行动会失败?”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云七海说:“我是说不论你这次成功与否,世界末日都要来了,你最好有迎接它的心里准备。”
“那你呢?你做好准备了吗?”墨非反问。
云七海拿起了桌上的小玻璃瓶,笑道:“当然,我早就开始准备了。”
墨非也笑了,说:“这么说所有事情的发展都在你的预料中了?看来你志向不小啊。”
云七海摇头笑道:“不,这与志向无关,雨果曾经说过:‘志向不过是记忆的奴隶,生气勃勃地降生,但却很难成长。’我看重的只是因果,并以此来趋吉避凶。”
墨非听了微微一笑,转身出了门,同时门口飘来了他的声音:“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只希望你不要作茧自缚就好。而且,那句话是莎士比亚说的。”
墨非走后,云七海走到水龙头前洗净了手,喃喃自语道:“那不是重点,重点是,在末世来临的时候,谁能继续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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