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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北万万没想到墨非竟然没有死,而且还换了身体容貌一直就潜伏在自己身边。
姜北一向对墨非心虚的很,他还清楚的记得墨非曾经打过自己三枪,那痛楚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他暗暗发动元念,小心戒备,心里苦苦盘算着如何才能脱身。
墨非见姜北满是戒备如临大敌的样子,突然笑了,问他道:“你有必要这个样子吗?不用这么紧张。”
“谁知道你打得什么算盘,你这个家伙阴险的很。”姜北说。
墨非听了也不生气,说:“姜北先生,你好好想想,我如果想还害你当初干嘛救你?而且,这几天的相处我能下手的机会多的是,又何必等到现在?”
“救我?没记错的话,在海啸来之前,是你一脚把我踢出去的,不然我早进了避难所,哪会有后来这么多事。”
“哦,那对不起了,姜北先生,”墨非说:“在D市的那段记忆我没有备份,我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海啸之后确实是我救的你,而且,如果没有我的帮助,你以为你能那么幸运在海啸中幸存吗?”
“备份?什么意思?”姜北问。
“这点本来是秘密,但为了表示我的坦诚,我可以告诉你。我的记忆如果想一直保持下去,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做一次备份,或者当我预感到危险时,也同样会做备份,但备份的地点是固定的,不是在哪都可以。而当我的肉体死亡时,我恢复的记忆就是最新一次备份的,这么说你懂了吗?”墨非问。
“就是说,你在去D市之前做了一次备份,后来那个墨非死了,然后恢复的是在去D市之前的记忆,所以在D市发生了什么,现在的墨非并不知道。”姜北说。
墨非笑道:“对,你理解的不错,就是这个意思。”
“那为什么上一个墨非要杀我,而现在你这个墨非却要救我?”姜北不解的问。
“那是因为我死之前给我留了信息……额……应该说是……上一个我死之前给下一个我留了信息……额……怎么感觉说起来怪怪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姜北满脸的黑线,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死之前给你留了信息。”
墨非也是满脸的黑线,他接着说:“我不知道我在D市之前思想到底发生了怎么样的转变,我也不知道之前的我为什么临时改变了主意,不知道我在海啸来临之前为什么舍命救你,而且我死了之后为什么还通知我救你,所以我才做了一个测试……”
姜北听的只觉得胸中有无数草泥马在奔腾,这你妹的说的什么跟什么啊,正常人有这么表达的吗?
“我们已经监视毕航很久了,早就预知了他的行动,故意把你卷进来就是为了证实我的猜想,证实当初我为什么转变了想法。”墨非说。
“那你现在得到答案了吗?”姜北问。
“托你的福,”墨非说:“我想我知道为什么要救你了。”
“为什么?”
“因为你跟我一样。”墨非认真的说。
姜北一愣,说:“你在逗我吧,不论是身材,样貌,性格,举止,还是说话的语气语调,我哪跟你一样?”
墨非笑道:“我说的可不是这些。”
“那你说的是什么。”
“我说的是对力量的态度,你跟我一样。在这一点上,我们是同一类人,而且,我之所以救你,还有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发现你是唯一一个可以帮我的人。”
“我帮你?”姜北被逗乐了,“你又在逗我?我能帮你什么?”
“我可是认真的,姜北先生。我们能借一步说话吗?”
“你有病吧,这里就我们两个活人,还借什么步?说什么话?”
“我是说,我们能离近点说话吗?”墨非说。
姜北听了本能的有些迟疑。
“你担心什么,姜北先生,如果我真想对你不利用得着耍这种手段吗?”墨非一脸坦诚的说。
姜北想想也是,凭墨非的实力对付自己太容易了,根本不用耍这种小伎俩骗自己。
想到这里,姜北往前走了几步,拉近了与墨非的距离,两人相隔不到2米。
这时,姜北明显的感到墨非散发出一股强烈的云念波动,仿佛周围的一切都错乱起来。
姜北此时也是开启天眼状态,他看到方圆10米之内一切事物的代码全都变成了乱码。
“你在干什么?”姜北问。
“在做一些保护措施。”墨非淡淡的说。
“保护措施?保护什么?”
“保护我们的谈话是安全。你要知道,姜北先生,就算是我,在某种意义上讲,也是一直被监视的。”墨非轻笑道。
“你也在被监视?”姜北听的满头雾水。
墨非摇摇头,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转移话题说:“姜北先生,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姜北警惕的问,以往发生的种种,让姜北本能对墨非有种不信任感。
“我给你自由,只要你不捣乱,我不会像围剿其他愚者那样围剿你,让你可以过你想过的生活;而做为回报,你需要帮我一个忙。”墨非说。
“什么忙?”姜北问。
“帮我消除恐惧。”墨非一字一顿的说。
“啊?什么?”姜北以为自己听错了。
“帮我消除恐惧。”墨非又重复了一遍。
“消除什么?”姜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消除恐惧。”墨非稍稍拔高了音量,没好气的说。
“你再说一遍?消除什么?”姜北也不自觉的拔高了音量。
“恐惧!”
如果姜北再问,墨非就要打人了。
姜北懵了,一脸的错愕,那表情就像看到一只兔子在暴打一只狗熊一样。
“你特么又在逗我。”楞了半晌,姜北面无表情的说。
“我是认真的,没有逗你;而且我的时间很宝贵,不会无聊到跟你闲扯皮。”
“你特么就是在逗我,你还嘴硬,”姜北陡然拔高了音量,“像你这样可以随时请奥巴马来喝茶的人,你跟我说你恐惧?你跟‘恐惧’这个词沾边吗?要说‘恐惧’也是别人恐惧你啊!你跟恐惧就像两条平行线,永远都不会有交点,你竟然跟我说恐惧?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恐惧也轮不到你啊!你这不是在逗我是什么!”
“你要相信我,姜北先生,”墨非认真的说:“我内心真的有恐惧啊,而且非常强烈。”
姜北指着自己的胸口反问:“我上次相信你的代价就是这里被打了三枪,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墨非叹了一口气,说:“姜北先生,世人皆认为越是强大的人越是无畏的,真是大谬啊!事实往往正相反。”
“就拿我来说,”墨菲接着说:“如果我愿意,我可以得到世上无穷的财富,可以买下这世界的一切,包括任何有形和无形的东西,只要这东西有价钱,我就买的起,但我不是个快乐的人;”
“如果我愿意,我可以得到这世上至高无上的权利,任何国家的元首都会对我俯首称臣,言听计从,我可以轻易的改变这世上的政治格局,那些受人敬仰的万民领袖,不过是一个个提线木偶,我让他们往东谁也不会往西,但即便这样,我也不是快乐的人;”
“如果我愿意,我可以揽进世间各色美女,只要我勾勾手指,便会有无数尤物绝色投怀送抱,享尽无边艳福,但我不是个快乐的人。”
“姜北先生,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墨菲问。
姜北心说:“因为你有病!我特么哪知道为什么!”
没等姜北回答,墨非自顾自的说下去:“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心存恐惧。我做的每一件,获得的每一份力量,都是为了驱赶内心的恐惧,但恐惧依然。它附在我背后,藏在我心里。入睡时,它伴我而眠;醒来后,他在身侧请安。不论是在饮酒时,沐浴时,还是享受鱼水之欢时,恐惧都如影随形,不离不弃。”
墨非吸了一口气,接着说:“我的恐惧并非是恐惧死亡,因为死亡对我来说未尝不是种解脱。我曾经产生过无比荒唐的想法,若是我杀光了世上所有的人,我是否还会感到恐惧?答案明显是肯定的,因为就算我孤立于世,恐惧仍然会缠绕在我心中……”
“我靠!你妹的唐僧啊!还有完没完了!”姜北心中骂道。
“别这么多废话了,你就直说吧,你到底恐惧什么?”姜北不耐烦的打断道。
墨非低头默视着自己的双手,淡淡的说:“我恐惧的是我获得的力量。”
“啊?”姜北觉得自己太难与墨非沟通了,这厮说的话实在是太特么难懂了!
“虽然我获得了强大的力量,但我却对它一无所知,我不知这力量从何而来,因何而生;不知这力量有什么危险禁忌;更不知这力量何时会离我而去。我真正恐惧的,就是怕失去这力量。因为我太不了解它了。你能想象一个站在世界顶端的人一下落入谷底的感受吗?能理解一个拥有一切的人随时可能会失去一切的恐惧吗?姜北先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墨非动情问。
姜北心说:“你特么早说人话我不早就听懂了嘛,这圈子让你绕的。”
“好吧,就算你有恐惧,”姜北说:“但是我又能帮你什么?你的力量又不是我给的,我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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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办法,你可以找到我一直想要的答案。”墨非说。
“什么答案?”姜北反问。
“这个世界的真相,”墨非说,“知道了这个世界的真相,我自然就会知道我力量的来源,也就自然会消除我内心的恐惧。”
“世界的真相?我去哪知道世界的真相?”姜北问。
“神庙,”墨非说,“一切的答案都在神庙里,只要你进入神庙并成功获得神启,就能知道世界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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