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打商褚言的电话。
那边几乎是秒接。
“老婆。”
语气顿了顿，声音沙哑开口。
她沉默不说话。
想听听商褚言有什么想对自己说。
下一秒。
商褚言也知道她在生气，并开始解释：“那晚我喝醉酒，并不知情自己做了什么，是我的错，我没有告诉你，老婆，对不起。”
说的全是废话。
这些都不是江予歌想听的。
“算了，我真的不想跟你掰扯这些，褚言，要么你跟我离婚和韩雨菲在一起，要么你让韩雨菲打胎，我们感情就这样了，各过各的吧。”
忍痛说出这些话，江予歌是真的死心。
不对商褚言抱任何希望。
“就没有其它办法吗？”
商褚言没有反驳她的意思，深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没用，确实是自己做错事。
可江予歌说的话太过于绝情。
“那你告诉我，能有什么办法？商褚言，你让我觉得我像个傻子一样，你对韩雨菲还有感情那你直说，骗我是什么意思？我这辈子最讨厌别人骗我！”
嘟嘟嘟——
生气到把电话挂了。
西棠在旁边还没说几句，就见江予歌低头自我冷静。
她想上前去后，轻轻拍了拍后背，硬是说不出话，这种事确实没什么好说的，只有离婚的打算。
等过会儿，江予歌缓过神来。
抬起头，双眼红肿。
眼角边的泪痕还挂着，整个人显得惹人心疼。
“别这样，为了一个男人就这样受伤的还是自己，你这段时间就好好的躲一躲，等网络上的风声过后再出来，你放心，我是你永远的后盾。”
这是第二个人这样对她说话了。
江予歌抿抿干燥的薄唇，觉得没那么难受，并点点头，跟着西棠去买了一打酒回来喝，直接喝到第二天。
另外一边。
商家。
“我就说留下是个祸害，眼下事情已出，韩雨菲实实在在的怀了我们商家的骨肉，按照规矩绝对要进门，至于江予歌，她现在名声尽毁还连带上我们商家。”
如此大事，全家族的人必定得聚在一起谈论此事。
当然，商褚言也在。
林提娜坚持她的态度。
却没有一个人敢应和她说的那些话，生怕惹得商老太太不满。
这些天，商老太太力排众议，商家人多多少少也不敢多说一句，只有商祺夫妇坚持不懈，甚至闹得开了场家族会议。
“然后呢？”
其它人不敢说话，商老太太这时不急不慢的发话。
想听听林提娜还能说什么。
“咳咳，奶奶你不能喜欢她就不顾全家，商家是最要颜面，我们也不会委屈了江予歌这丫头，四个亿也不少了，再说，江予歌自己也闹着离婚，那就两全其美，真的很好。”
林提娜根本想不通商老太太为什么不答应。
她硬要这样说。
“我听闻你们家最近不太平，签了一屁股债跑回来，向褚言拿了笔钱没还回来，这四个亿难不成从你们夫妇账上走？走的起吗？”
商老太太冷嘲热讽林提娜拎不清自己家的事，还跑来管别家。
这话一落，林提娜顿时语塞不知怎么回应。
“其它人呢？都是什么意见，可以发表，但我不想听你们诋毁小江的任何话，如果有，那就滚出去。”
商老太太都这样说了。
此事就定下。
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家族会议开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全程商褚言没说一个字，一直没发言，林提娜也是见到他失魂落魄样。
并拿此事说事：“我看褚言也想离婚，他一句话不说，心里还是有韩雨菲的吧？不然也不会让韩雨菲怀孕。”
即便定下，林提娜也要嘴贱多说几句。
“我只认江予歌。”
此话一出。
林提娜瞬间没得说，满脸无语。
对于这句话，商老太太还算是满意， 她点点头，直接让其它人全散场，后面让商褚言单独留下。
“你留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等人全走后。
客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不是我说你，自己的妻子要宠着护着，奶奶什么本事没有，但是奶奶也是个女人，很清楚此事最受伤的就是小江，你自己看看做的什么好事？怎么收场，你告诉我。”
如今事关商家颜面。
即便商老太太力挺江予歌也没用，假怀孕的事实，他们还是隐婚的状态。
倘若事情全部爆出来，商褚言会落个渣男名声，不仅如此，商家也会颜面受损，这个是最主要。
兜兜转转就是围绕这两个点，当然，商老太太也在意江予歌的名声。
所以丑事绝对不能外扬。
得内部解决。
这才是商老太太单独留商褚言下来的主要原因。
“奶奶，我心中有数。”
稍过一阵沉默后，商褚言才缓缓开口。
“此事风头正大着，最好现在澄清和予歌的关系，韩雨菲那边我可以帮你解决，这女人是绝对不能留，肚子里的孩子也必须打掉，至于其它，你自己看着办吧。”
商老太太有些不耐烦。
从来对自己的孙子都很满意，可这件事情，实打实的让她对自家孙子有了别的看法。
她杵着拐杖站在旁边。
“我想找予歌。”
有商褚言这句话，商老太太才略略感到满意。
点点头，并赞同：“这才对，你们夫妇俩要把话给说明白，不管怎么样我就一句话，不能离婚不能分居，其它的看着办。”
没再多说其余废话，老太太扭头离开。
只留着商褚言一个人仍旧坐在沙发上冷静。
傍晚。
江予歌和西棠喝的酒有些多，她俩倒在床上不省人事，直接断片，这时候江予歌手机响了大概有十多分钟。
她们一点反应都没。
直到一个多小时过后，江予歌又做噩梦，突然惊醒，头晕脑胀不想说话。
手机铃声一直在响，不知是谁。
她接起电话“喂”了声。
“老婆。”
“……”
是商褚言打来的电话。
听见他声音，直接挂断，丝毫不留情面。
虽说老太太让他们好好沟通，可如今这种情况，江予歌是真不想说，也没什么好说的。
想着倒头继续睡，脑袋昏昏沉沉都还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