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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是答应带我一起咯?”
金乐蝶满脸狡黠道,剑心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脚步加速,将她甩在了后面,这一次金乐蝶倒是没生气,反而是兴奋的叫了一声,随即跟上剑心脚步。
从此处到麒麟宗,最快也需要半日路程,不过按照他们这种悠哉的速度,怕是三天都到不了。
另一边,千里追风东面,黑土已经看到了城池的影子,想必是快脱离东边的区域,到达中间腹地了。
刻意降低了速度,就算他实力强劲,千里追风里比他还强的人也有不少,按照他的性格,只要事不关己,能低调就低调了。
数分钟后,黑土来到了城池前,四周罕见的出现许多绿林,整个城池是由石土堆砌,只有水月城一半大小,城门处也无人看管。
城头上“火沙”两字瞩目,千里追风共有数十座城池,火沙正是在黄元的管辖之下,看样子确实已经到腹地了。
与东边的差距非常明显,那边就像贫民窟一样,连个像样的房子都找不出几座,反观这边,却是绿林围绕,生活比那边不知道好了多少。
走进城后,发现这城里的人竟然并不多,宽阔的大街上形形色色的走着两三个人,整个看起来荒凉无比,就跟丧城一样。
赶了这么多天路,黑土身上的绷带都从灰色变成了杂色,绿色黑色泥巴色啥都有,但绷带却并未损毁一丝。
到了火沙城,再连续赶五天左右差不多就能到西边了,十天不到横跨整个千里追风,如果不是什么出名的人,说出来谁信啊?
黑土虽然不需要吃喝拉撒,但休息恢复也是必不可少,鬼气就像玄力一样,用久了,同样会枯竭,只不过,鬼气比之玄力,更加霸道得多,且是玄力十倍多的分量。
也就是如此庞大的鬼气,才支撑着黑土连续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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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屋都不超过五米,全都是低矮的沙土房子,在金无水尽那边恐怕是典型的农村房,但在这边却是奢华的豪宅。
城里房子虽然多,大多数却都是空的,黑土随便找了个阴暗的房屋,盘膝坐在墙角处,微微闭目,周身鬼气荡漾。
地底之下,无尽鬼气直冲向黑土,速度之快,几乎是瞬间,他全身便被鬼气充斥,沐浴在无尽鬼气内,就好似在泡温泉一样舒畅。
也就在这时,屋外走进来十几个精壮的男子,其中最边上的一个手中还抱着个被捆起来的少年,眼泪哗啦啦的低落着。
“这死城竟然还有人敢来,看看他身上有什么值钱的,没有就杀了。”中间那位脸上横着一道刀疤的男子说道,凶煞的脸庞天生就给人恐惧感。
此话一出,周围几个人都嘿嘿的走向黑土,来到黑土面前时,略微犹豫了一下,伸手抓进鬼气之中。
结果可想而知,这些平均实力只有灵合境的人,几乎只是刹那,就变成了漫天烟灰。
那些同伙甚至以为是直接消失了,四处寻找着他们的身影,寻找无果后,每个人的脸上都出现了怒意,其中一人大声骂道:“操,你把牛胖几个弄哪去了!”
声音传入黑土耳中,对此黑土甚至连一点反应都没有,继续泡在鬼气中,这一举动倒是给这几位土匪惹到了,好几个人手持弯刀而上,灵力骤然爆发。
他们这种小人物,根本无法接触到破约者,所谓破约者,首先便是必须拥有一颗逆天之心,人一生下来就有契约,契约就是枷锁,而设下这道枷锁的,便是天!
唯有敢打破这枷锁之人,才有资格成为破约者,然而逆天而为并不是说说就能做到的,古往今来不知道有多少破约者,却始终无人能修炼到最高境界,就算是元道人,也得不到天池神尊的认可。
弯刀触碰到黑气的刹那,在他们眼中同样如同消失了一样,紧接着消失的,还有他们的肉体与灵魂,肉体飘散,灵魂吞噬。
此时刚刚的十数人就只剩下了六个,为首之人见状,大骂着又让三个上来送人头,结果不出意料,消失在原地。
接二连三的事故让三人心中升起了恐惧,此时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是坐在那的黑土动的手,至于消失的人究竟怎么了,八成怕是已经死了。
在他们的眼中,玄开境界就是神一样的人物,如今看到什么都不动就消灭十数人的黑土,心中怎能不恐惧。
最后三人的后背已经彻底被冷汗打湿,挪着脚步往后退着,可是,在他们站在门口,以为能逃的时候,黑土冷漠的声音突然传来:“把孩子放下。”
冷漠无情的声音传入他们耳中,仿佛寒气入体一样,惹得他们一阵哆嗦,冷汗狂下。
“愣着做什么,放下啊!”为首之人连忙催促着右边男子道,男子楞了半响后才反应过来,将少年放在地上。
三人集体吞了吞唾沫,干笑着往后退去,然而···砰!
鬼气弥漫,他们甚至什么都还没看到,就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少年看着当着他面消失的三个人,又看了看空中弥漫的鬼气,泪水不受遏制的流了下来。
可下一秒,身上的绳子突然断开,口中被塞住的纸团也消失不见,楞了半响,回过神的时候,黑土已经站在他面前。
淡漠的看了一眼,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遇到这种事情,心中总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必须去插手。
思考许久无果后,黑土转身离去,突然眉头一皱,身形一闪出现在少年后面。
看着他一下扑空的狼狈身影,冷漠道:“碰到我,你跟他们一样。”
仔细一看,这少年倒是长得一张帅气的脸庞,五官端正,脸若刀削一般刚毅无比,可这流着眼泪的模样,着实与他这张脸不搭配。
“大哥哥,救救我全家吧!”
少年闻言,不以为然,反而转身又扑了过来,无奈之下黑土只好闪到一边,人都已经费力气救下了,如果让他死了,刚刚所做的将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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