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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扑向了奔袭过来的骑兵,侧身躲过骑兵的攻击。他在几名骑兵间辗转腾挪一时之间倒是不落下风。
他猛地仰躺在地双手死死的举着手里的长剑,那剑上招架着三柄长枪。威廉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憋的是青筋暴露面红耳赤双目圆瞪,然而那三柄长枪仍然是一寸寸的压了下来。
剩下的两名骑兵看到威廉已经被压制住便没有再管他而是骑着马追向了小彼得他们。
威廉看着闪烁着金属光泽的枪尖慢慢靠近自己的咽喉不由得浑身汗毛倒竖,情急之中他大吼一声爆发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招架着的长枪震开。
威廉手忙脚乱地在地上胡乱的扑腾避过像雨点一样的长枪穿刺以及马蹄的践踏。
慌乱中他没有握紧手里的武器不小心的将它丢落在了一边。威廉不停的在地上翻滚着,百忙之中从马靴中掏出匕首在身旁的一条马腿上用力划了一道口子。
那马匹吃痛马失前蹄连人带马迭落了下来。威廉趁机从地上铺腾出了包围圈站了起来。
那俩骑兵见状也没有上前的意思反而是在旁边掠阵兴致勃勃的围观了起来。威廉瞅了瞅他们然后转头认真的端详着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那名骑兵。只见他先是晃了晃脑袋分辨了下方向然后怒视着威廉。
威廉紧了紧手里握着的匕首,抿着嘴冲着对面那名骑兵耸了耸肩做了个挑衅的表情。
那名骑兵大怒将手里的长枪插在地上从一旁的马鞍上拔出一把巨大的双手剑胡乱劈舞了几下,然后闷着脑袋对着威廉冲了过来。威廉小心地和他拉开距离,然而每当两人之间距离过远的时候总会有一名骑兵骑着马在威廉身后驱赶着他。
威廉无奈只能在不算太大的包围圈内和那名手拿双手剑的大汉周旋着。
他小心地避过大汉胡乱的劈砍不停的绕着圈子游走,手里的匕首被紧紧地握住。他转动着灵活的眼珠不时的估算着双方的距离总是能看准时机躲过大汉的攻击。
那名大汉很是气愤这个时候又听到那两名同伴的嘲笑声不由得恼羞成怒死死盯着威廉准备着一击制胜。
威廉表面上一副挑衅嘲讽的笑容然而他心里却很是冷静,他不断的估算着双方的距离差距盘算着取胜后怎么才能冲破两名骑兵组成的包围圈。然而这幅挑衅的样貌落在对方的眼里彻底的激怒了那名大汉,他愤怒的发出了一声嚎叫不管不顾的端着双手剑冲了过来。
威廉看到对手彻底被愤怒淹没了理智心下一喜,他微微弯腰双脚死死踩在地上转动着手里的匕首。等到那大汉冲到了足够的距离的时候威廉猛地向旁边的方向一扑,然后趁着大汉因为他转变了方向而强行改变身体重心,却由于发力过猛导致因为惯性无法跟上节奏的时候。威廉从旁边绕到了大汉的身后,一手环抱大汉一手用匕首给他抹了脖子。
两名骑兵吃了一惊急忙策马上前,然而包围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冲刺的距离还是不太够骑兵速度没有起来。
威廉努力的缩在了大汉尸体的后边,顶着尸体向着骑兵冲去。“噗呲。”长枪穿通了尸体将将停在威廉小腹前。威廉紧紧抿着嘴用一只手用力握紧枪杆猛地迈了一大步,长枪一下扎进了他的小腹。
威廉死死地咬住嘴唇趁着骑兵因为长枪被卡住而惊慌失措的时候,用匕首狠狠地在他小腿处挥砍了一下。那骑兵吃痛身子猛的一歪就被威廉从马上掀了下来,然后顺手了解了他的生命。他侧身躲过背后袭来的长枪面对着最后一名骑兵。
威廉看了看扎在身上的长枪咬了咬牙用力一点点拔了出来,他将手里的尸体仍到一旁。一只手用力捂住小腹部位的伤口,看着对面看是进攻的骑兵放弃了扎上绷带的想法。
等到他解决了最后剩下的那名骑兵后浑身无力的坐在地上,使劲喘着粗气。他挣扎着撕下了几片破布将小腹处地伤口扎进然后翻身上马。他向刚才那两名骑兵离去的方向看了看又转过头瞅瞅身后的步兵们,只能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紧了紧刚刚捡到的长枪掉转马头冲向了步兵。
威廉骑着马冲进了人群奋力厮杀了起来。他身上不知道受了多少伤血流不止。
他不停地在马上劈砍着等渐渐被人海包围了的时候跳下马来和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们肉搏在了一起。威廉用不知道哪里捡到的长剑捅死了身前的大汉,环顾四周剩下的士兵们被他的武勇所震撼一时不太敢上前。
他看了看剩下的士兵们大概还有四五十人,在暗暗估量了下自己的体力不由得紧皱着眉头。
鲜血顺着长剑流淌到了地上,威廉双手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他浑身上下散发着浓厚的血腥气息。身上的大小伤口无不诉说着刚才厮杀的惨烈,现在因为精神的放松而疼痛难忍。
剩下的士兵们一点一点的向前挪蹭着,小心地接近着距离。威廉咧开嘴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他艰难的耸了耸肩做了个辱骂的手势后转身向着丛林的方向跑了出去。士兵们一愣不敢相信的看着威廉然后纷纷发出嘲笑的声音追在他的身后。威廉和追杀他的人群一头扎进了刚刚才逃出的丛林中玩起了猎杀游戏。
威廉在丛林中努力分辨着方向,他正向着那天商队遭遇袭击的地方跑去。身后的追兵们在不停地大呼小叫。
等他在丛林中绕来绕去不知道绕了多久后,身后一个追兵的身影都看不到了,他们都被黑暗的丛林淹没了迷失了方向。威廉呼出了一口长气靠坐在一棵大树下平复着激荡的心情,慢慢恢复体力。
威廉小心地行走在丛林中渐渐旳靠近了那天遇袭的商队的地方,他在丛林中的阴影处暗自潜伏着仔细观察着周围环境。
就见商队的马车上已经空空如也,不大的空地上堆积着几堆如同小山一样高的货物。一些士兵正在将尸体摆放在一起砌成京观。丛林鸦雀无声气氛诡异而又危险。
一名衣着银色盔甲身披黑色绘着雄狮披风的金发中年男人正慢慢的用长枪挑起一具管事的尸体,那尸体缓缓被长枪钉在了一颗高耸入云的树上。
中年男人等鲜血顺着树干滴落在地后,用一把剑柄处镶嵌着红宝石的佩剑在地上刻画着。慢慢的血液滴进了他所刻画出的线条,整幅图案一下染上了血红的颜色。中年男人边摇头晃脑哼着欢快的歌曲边自己用佩剑作画。等他停下的时候,血液也将那幅图案染色完毕。威廉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自己分辨着。
那图案赫然和上次那个小教堂神父脚下的一摸一样,一头张着血盆大口的雄狮惟妙惟肖的咆哮着。
中年男人逃出洁白的手帕将手里的佩剑仔仔细细地擦拭干净,盯着佩剑看了看满意的笑了笑然后插回了挂在腰间的剑鞘。他接过旁边侍从递过来的一副面具慢悠悠地戴在了脸上。
狰狞的面具正对着威廉的方向,那双眼睛通红通红的看起来很是可怖。中年男人优雅的行了个骑士礼,然后细声细气的说道:“这位朋友看了这么久是不是应该出来见见面呢。我代表我们兰开斯特家族诚挚的欢迎您。”
威廉苦笑了一下慢慢站了起来,他先拍打了下身上的泥土整了整衣服检查了下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然后才微笑着说道:“我,威廉·腓特烈·路德维希接受您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