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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鬼爵爷从天而降一拳砸下,几乎是贴着狼头的脸颊划过,轰然一声又在地上留下一个深坑。
“运气不错,狼也不错。”鬼爵爷不无赞赏地说了一句,狼头能够避过他这一拳纯靠座下凶狼的灵敏反应,若是换做寻常战马,这一下估计都已经在地上躺尸了。
狼头没有应声,稍一稳住阵脚之后立马就驱动凶狼扑了上来,手上那把粗矿砍刀随之带着质朴的弧线斜劈而至,既然抛网术没用,那就只能硬拼刀法了。
身负庖丁解牛这样的传奇刀法,狼头从来就不会妄自菲薄,不论面对任何对手,他都有正面一拼的勇气和本钱。
咔!砍刀极其精准地切入铁甲缝隙之中,正如刚才卸掉冯三达的胸甲一样,这一次看样子又要轻而易举地卸掉鬼爵爷的胸甲,然而眼看着就要得手之时,砍刀却忽然止住了去势,竟是卡住不动了。
“嗯?”狼头的表情顿时变得凝重了起来,庖丁解牛一向克制铁甲,以往一向都是屡试不爽,怎么会突然卡住?
“庖丁解牛虽是传奇刀法,但要发挥威力却有一个基本前提,必须要掌握内部结构才行,要不然你怎么找得到内纹细理?犬牙蛮子,本爵这身铁甲可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鬼爵爷见状得意哑笑不已。
“狼头!”不远处狼二众人见状大惊,如此一来狼头的庖丁解牛非但没能克制对方,反而被对方的铁甲卡住了砍刀,这还怎么打?
“好了,游戏到此结束。”鬼爵爷眼神一厉,蓦然单手朝狼头的喉颈抓来。
狼头连忙侧身避开,无奈砍刀仍死死卡在对方的铁甲缝隙之中,他这时候要是抽身退了,那就根本没得打了,只能继续抓住刀柄狼狈躲闪。
只可惜这终究不是办法,还没等他把砍刀抽出来,鬼爵爷便已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单手高举,硬是将他凌空提了起来。
狼头在空中拼命挣扎,奈何一切都是徒劳,鬼爵爷的手就如铁爪一般死死钳住,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纹丝不动。
“看到了吧?本爵要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臭虫一样简单,犬牙蛮子,本爵最后给你一个机会,臣服,或者去死。”鬼爵爷冷笑道。
砰!狼头猛然扭转身子凌空一脚蹬在他的恶鬼面具上,这就是他的回答。
“好,很好,那就去死吧。”鬼爵爷偏了偏头,当场就要扭断狼头的脖子,结果这时耳侧忽然传来嗷呜一声狼吼,一头雄壮的巨狼带着巨大的冲击力猛然将其从背后扑倒,正是狼头的坐骑。
狼头当即顺势挣脱鬼爵爷的铁爪钳制,对着仍旧压在鬼爵爷背上的凶狼大叫:“快跑!快跑!”
只可惜还是晚了,伴随着噗嗤一声闷响,一只铁爪当膛破开了凶狼的肚子,鲜血肠子瞬间流了一地,而后鬼爵爷缓缓站了起来,随手将死不瞑目的凶狼扔到了一旁。
一时间,全场一片死寂,所有犬牙族人都目眦欲裂,狼,乃是他们犬牙族的圣兽啊!
“畜生就是畜生,看来本爵还是想多了,你们这些蛮子就算收服了,以后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还是杀了干净。”鬼爵爷冷冷道。
话音未落,没等他再次出手,对面狼头早已不顾一切地扑了上来,整个人就如疯狼一般来回乱窜,鬼爵爷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得当啷一声脆响,低头一看,地上赫然掉着自己的胸甲。
“庖丁解牛……果然厉害……”人群中古浑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
不过武天乙的关注点却不是这个,而是有些愣神地看了一眼鬼爵爷胸口,带着几分震惊道:“墨家机关术!”
胸甲被卸,里面呈现出来的并非是鬼爵爷肉身,而竟是一层无比精巧复杂的机关构件,鬼爵爷只要稍微一动,这些机关便随之高速运转,如此环环相扣的玄妙机关术,普天之下唯有墨家。
“这……”本已陷入疯狂暴走的狼头也突然停了下来,难怪他刚才费了这么久都无法试出内部纹理,如此精巧的机关就算给他一天时间也不可能完全掌握啊。
“该死的蛮子!”鬼爵爷此刻声音已经带着前所未有的杀意,彼此隔着五步之遥,话音未落便已被他一步跨过,随即轰然一拳砸在狼头的腹部,狼头瞬间倒飞而出,空中流下一道刺目的血色弧线。
而后不等狼头落地,鬼爵爷脚下再次爆发巨力,原地留下一个深坑之后,整个人直接就追到狼头的上方,居高临下又是一记重拳。
轰!地上一个人形深坑,狼头就陷在这个深坑地步动弹不得,吐血不已。
一般人连受两记重拳早已死得不能再死了,狼头凭着犬牙族的强壮体魄也只能苟延残喘,不过鬼爵爷显然不会给他继续喘息的机会,这个蛮子竟敢破坏他引以为傲的机关铁甲,那就必须死,一刻都不能留!
“开膛破肚!”鬼爵爷铁爪朝着狼头的腹部直插而下,既然这么喜欢狼,那就成全你好了,给你一个跟狼一样的死法!
不料他这一记势不可挡的重记居然被人徒手拦了下来,同时还伴随着一个淡淡的声音:“不好意思,从今天开始,犬牙族由我罩着了。”
“谁?!”鬼爵爷大惊失色连忙退开数步,这一刻,就连恶鬼面具都掩不住他的惊悚和忌惮。
“离家太久,看来已经没什么人记得我了啊。”武天乙自顾把狼头从深坑之中拉了出来,对着不远处的狼二众人招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你们老大接走?”
“你是昨天那一伙人!”狼二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昨日武天乙一众虽然只有蔡宝出手,但这些人给他们的感觉实在太过可怕了,想不印象深刻都不可能。
“这叫缘分。”武天乙咧嘴笑了笑,虽然按照他的本意并不想太早暴露身份,毕竟现在燕州可是被他二弟武桀控制,暴露得太早未免有些不智,不过现在既然赶上了这摊子事,那就没办法了,总不可能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