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
我们中了蛊,正当我震惊的时候,下半身那股酸麻的感觉已经越来越上,一开始还只是双腿失去知觉,现在大腿根也像有蚂蚁在爬,
撩起衣服,色手印也攀上大腿根,
包子咬牙道:“信她一次,”
我们已经半瘫,不敢想象如此下去会不会嗝屁,别说我们和秦非石只有一面之缘,就是本拉登站我们面前说能救我们,我们都要答应,
透过猫眼看到秦非石今天穿着一身明黄色的练功服,她一头短发用色发卡别着,之前在火车上先入为主的以为她的男的,所以觉得她很娇弱,现在一看,她五官精细,英姿飒爽,整个一侠女模样,
一把门打开,包子把伞兵刀架她脖子上,
秦非石急了,张口就骂:“孙子,老娘来救你们,你丫跟老娘亮刀子,”
她这一骂,把我和包子吓呆了和火车上柔弱的样子判若两人,
秦非石可能也意识到这一点,脸一红:“你们快躺床上去”
我和包子挣扎着躺回床上,但还是没有放松警惕,手中一直抓着伞兵刀,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们中蛊的,”我问,
秦非石扭头道:“还记不记得门外的脚步声,”
我和包子一愣,声道:“那脚步声是你,”
秦非石点点头,又摇摇头,岔开大腿在床上坐下,转头看到我们盯着她在看,她连忙两腿夹紧,红着脸装作淑女的样子道:“火车上你不是救了人家吗,”
我一头线:“是啊,”
“那时候你们被几个地痞盯上了,所以我门上装了报警器,怕有人来寻仇,”秦非石道,
我一听就知道在骗人,如果只是装的报警器,头天晚上那花衬衫是谁赶走的,
我抬头看了看,注意到秦非石表情有些犹豫,心中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测,
我之前在礼乐斋帮忙捉鬼的时候,对外都不说我们是捉鬼的,一来是没人信,二来是怕吓着普通人,秦非石这种状态和我们那时候很像,她估计是把我们当普通人了,
从这点来推断,她定然不知道我们去找过慈禧墓,如果她知道我们今天的行动,绝不会把我们当普通人看,
也就是说,她帮我们赶走花衬衫是真,但不知道我和包子的身份,
“别担心,都是道上的,”我干脆从衣领子里把紧那罗神牌亮出来,
秦非石看到紧那罗神牌眼睛一亮:“你们是青门的,”
包子一愣:“你知道梅山细柳,”
秦非石点点头,但没有解释,她略一犹豫,伸出手放到我面前,
我看到她手如白玉,十指纤细修长,非常好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包子在旁叫了一声:“都他娘的什么时候了还调情,老常我丢雷老谋,”
我尴尬挠了挠后脑勺,虽然我们中了蛊,但不知为何,我觉得秦非石可以依靠,所以也不怎么慌张了,
包子骂了一声:“草,随你们吧,你们快点,胖爷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秦非石脸通红的啪嗒一下把我手打开,
示意我看她的手心,只见到他手心不知何时爬上了一只紫色小虫,这虫子很小,不仔细看看根本看不见,紫色小虫长得略有些像独角仙,在秦非石手心爬动之时,双翅震动,竟然发出了蹬蹬瞪的脚步声,非常神奇,
我瞬间反应过来:“之前我们门前就是这个,”
秦非石点点头:“这是广目虫,看门儿用的,一旦有坏人接近房门,他就会把人赶走,然后还能起到预警左右,你们中了蛊就是它发现的,本来只以为你们是来旅游的普通人,没想到也是五脉中人,”
我一愣,怪不得我和包子一出事,她就出现在了这里,原来都是这广目虫的原因,
而且我隐约记得这广目虫的来历,
相传古时候有一小虫无意间坠入寺庙之中,后来沾染了佛陀香火,成了精,
为了报答佛祖慈悲,便整日趴在寺庙大门上,帮佛祖看门,
因为这虫能眼观六路,所以也被叫做广目虫,
当然,这都是传说,现实中肯定不会有什么虫子成精,我猜这玩意也是蛊的一种,
“那你是”我望着秦非石,
“红门组训,有恩必报,”秦非石坚定道,
“红门,”我愣住了,
梅山细柳五脉当中,记得没错的话,这红门早没了才对,
张婷宇对红门也是避之不提,从来不和我说关于红门的事,
难道这红门都是炼蛊的,
我刚准备说话,忽然感到腰肋处一阵剧痛,撩起衣服看了看,赫然发现色手印已经爬上腰畔,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搂着你一样,
刚才那股剧痛之后,腰部以下完全失去知觉,而且色印记还在不断往上,
包子再淡定也急了:“还聊个屁啊,救人啊,”
我尴尬朝着秦非石说:“有救吗,”
秦非石点点头,
包子脸一横:“姐们,你要能救我们,老常以身相许都行,你们待会再聊成不,”
我也管不得其他,连忙抓着秦非石的手:“就靠你了,”
秦非石脸一红:“放心好了,”
她说着掏出一套银针,这些银针长短不一,针尖闪着寒光,绝不是等闲货色,
她拿着一根银针在手,问我:“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闪着绿光的东西,”
闪着绿光,难道是那团鬼火,
秦非石点点头:“那其实不是鬼火,那是蛊,我们红门以养蛊着称,上秦村以前住着好些个红门的人,他们去世之后都埋在后山,因为怕人掘墓,所以在墓里下了蛊,这蛊叫棺材蛊,”
秦非石口里说着话,但手上不停,银针连施,直扎入照海、申脉、内关等八个大穴,
紧接着我看到那色手印就没有继续往上了,
秦非石道::“棺材蛊夜间往往散发着绿光,意在提醒不轨之人不要接近此处,倘若真接近并且掘墓,蛊虫会进入人的身体,等蛊虫孵化,便会从双足开始释放毒素,导致人的神经坏死,所以才会有瘫痪的迹象,”
我吃了一惊,没想到还有这等奇蛊,
秦非石用银针封住棺材蛊的行动之后,让我们稍等,然后快速下楼,去超市买了点东西,非常吃力扛着个大箱子上来,
我一看,竟然是一箱子食盐,
紧接着她又弄来两个大的木盆,让我们自己钻进去她搬不动,
我和包子两个半身不遂的,要不是以前常混健身房,胳膊有的是力气,不然还真进不去,
吃力进去之后,秦非石让我们不要乱动,然后将扎在我们身上的银针重新摆正,她这才开始往我们身上撒盐,
“驱邪,”我问,
有很多地方都把盐当做驱邪用品,他这么一撒,我就懵了,我们身上是蛊虫,撒盐干嘛,
秦非石不说话,只让我们在桶里坐好不要动,
最后盐一直撒了小半桶,她才开始往桶里注开水,
在盐水里泡了五分钟,我和包子都惊奇的叫了一声,被这盐水浸泡之后,本来瘫痪的下半身竟然有了一些知觉,
秦非石不断的往木桶里加热水和盐,
直到桶里装满了盐水,她才将木桶盖封闭,跟汗蒸一样,
半个小时之后,我和包子皮肤都泡的发白了,秦非石才让我们出来,
这时候我的腿虽然还是有些无力,不过比之前强了万倍,起码能正常走路,
秦非石严肃道:“去浴室脱了衣服站好,不管什么情况下都不要动,就这么站十分钟,”
我和包子还纳闷,这是干嘛,
岂料站了十分钟之后,低头一看,赫然发现,身躯上竟然结出了一层透明硬壳,
就像是滴过蜡之后产生的那层壳子,
秦非石隔着门喊:“把那壳子都抖掉,”
我把壳子都抖掉之后,身体的控制权就完全掌控回来了,
但撩起衣服看了看,腰部的那两个色手掌竟然还在,
秦非石告诉我们,刚才裹住我们身体上的那层蜡,其实是棺材蛊的毒素,
还得将蛊虫找出来才行,
秦非石不知何时找来了两只公鸡,
看到这个场景,我有点恍惚,当初唐老爷子帮包子驱百鬼的时候,就用过两只公鸡,
我有些黯然,
包子也叹了口气,想来是和我想到了同一件事,
秦非石严肃道:“躺下吧,”
我点点头,刚躺下,秦非石就喂那两只公鸡分别吃了只青色的小虫,那两只公鸡吃过虫之后,眼睛忽然亮了,就跟打了春药一样,雄赳赳气昂扬叫了两声,
秦非石一看,满意了,才把那两只公鸡放到我们身边,
说来也奇,那两只公鸡爬到我们身体上之后,张嘴在我们身体上啄了起来,
那公鸡啄的非常用力,我和包子疼的直骂娘,
那公鸡每啄一口,我们身上就留下一个血印子,连捉了几十下之后,那公鸡就跟完成了使命一样,一脸屌样的跳下床找秦非石讨赏,
秦非石撒了两把米,摸了摸两只公鸡的头,才转头看我们,
这时候我注意到他手上多出了几个熟鸡蛋,
她不解释,把熟鸡蛋壳剥开,在被公鸡啄破的血口子处滚,
非常神奇的是,熟鸡蛋滚在身上,舒服的人忍不住呻吟起来,
直到身上所有的血口子都被熟鸡蛋滚过一遍才算完,
这时候秦非石把熟鸡蛋对中剥开,原来是蛋黄的地方,竟然全变成了一条一条蠕动着的灰色小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