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昂屁股一翘,我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他肯定是得到消息,知道我们要找人打造棺材,所以带人来截胡。
他消息很灵通,主意打得也不错,把唐如风老爷子一拦,存髓白事店不出两个礼拜,就会因为丧葬用品不足被迫关门。
不过这人脸皮还真厚啊,当初把人赶出去的是他们,现在要把唐如风老爷子请回去的又是他们。
但看李昂自信的样子,搞得我和包子有点心里没底。
岂料这货一过来,就装作潇洒的样子从钱包里夹出一张银行卡:“大爷爷,这里有一百万,您跟我们走吧。”
我和包子一看就乐了,我还以为这二世祖改邪归正,知道讲规矩了,原来还是这样一幅吊样,还真以为有钱很了不起有钱什么都能办到
果然,唐老爷子二话不说,一巴掌扇李昂脸上:“老子打死你个傻逼”
李昂怒发冲冠:“老东西,别给脸不要脸”想要还手。
我和包子往前站了站。
李昂一看到是我们,脸阴得都快滴出水来了:“你们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公平竞争,你们天堂殡仪公司不也不卖棺材我们嘛,我们也没说什么。”包子说到。
李昂脸一阵抽搐:“你们他妈的等着”扭头气哄哄走了。
我觉得好笑,等着就等着,我还能怕他不成
唐老爷子没说啥,冲我们抱了抱拳表示感谢。
我们也没说话,男人之间有时候不需要交流,但都知道尊严远比金钱重要。
到了存髓白事店,唐如风和钱龙故人重逢,两人十几年没见,一见面就抱头痛哭。
唐如风当初被老李家扫地出门之后日子过的很苦,没脸和当初的朋友联系。所以钱老头也一直联系不上他。
我和包子出去买了点酒,回头就坐在屋里听钱老头和唐老爷子谈论当年的事情。
听了没一会,我非常惊讶,没想到他们当年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干过不少大事。
四川街角厅灭门惨案、营口鬼村事件、盐池寄死窑,他们都参过一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吹牛,唐老爷子告诉我们,当年街角厅灭门惨案,那鬼怨气冲天,来了几个行内好手都收不住,非得开坛做法之后,再把尸体拿棺材镇住,锁在里头,才能把那恶鬼收服。
那棺材就是唐老爷子打的一口纹龙腾云大棺。
棺材里九九八十一道辟邪红线,费了唐老爷子牛鼻子力气。
钱老头也在旁边附和,说那时候他们还没有加入天堂殡仪公司,有的是干劲,满天下跑。
我在旁听得唏嘘,可惜他们后来都因为生活所迫,不得不去做一些谋生的差事,不然他们这一生一定要比现在精彩的多。
唐老爷子边喝边说,最后喝大了,说到动情处,雄心壮志一下子就起来了,非拉着我和包子嚷嚷着现在就要开始打造棺材,让我们好好见识一下他们棺材匠的本事。
我和包子拗不过他,一问他棺材应该怎么打,唐老爷子却一拍脑门子:“哎哟,我我工具掉家里了,嗝”
我一头线,一看时间,都晚上十二点多了,硬着头皮和包子准备回唐家村,帮他拿工具。
因为喝了酒,所以没开车,在十字路口等了半天才拦了辆。
醉醺醺上了后座,路上包子跟我说他觉得这俩老头在吹牛。
“不一定吧,唐老爷子感觉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不然老店长为什么要让我们拉拢他”我靠着车玻璃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包子点点头,刚想说什么,纳闷望了望窗外:“这里是哪啊”
我迷迷糊糊往外面看了看:“咱们不是去唐家村吗”
“师傅,这是到哪了啊”我问了问出租司机,总觉得这路况有点古怪。
唐家村在郊区,这路未免也太平整了。
“快到了快到了。”司机说道。
包子打了个酒嗝:“去唐家村还得半个小时呢,睡一觉再说。”
我心想也是,靠着车窗睡了。
迷迷糊糊之中,醒来发现车还在行驶。
睁眼往车窗往外看去,借着车灯,发现外面的景色依旧是灰蒙蒙的一片,路旁的树叶上都罩着一层白灰,看得人心里头瘆的慌。
我一下子惊醒了,摇了摇包子。
包子迷迷糊糊问:“到了”
我也不知道,这情况有点古怪:“师父,我们现在在哪”
“快到了快到了。”司机说道。
刚才喝多了没发觉,现在清醒过来才发现司机说话的声音特别空洞。
我头皮麻了一圈,包子也察觉到不对劲:“师傅,你哪里人啊”
“快到了快到了。”司机说道。
我背心猛一凉,吞了口唾沫,试探着又问:“师父你姓什么啊”
“快到了快到了”
“”
“师傅,您”
“快到了快到了。”
空气瞬间凝固了,在出租车内狭小的空间中,我和包子大气不敢踹。
无论问什么问题,司机都只不断重复着快到了快到了这句话
包子拍了拍司机的肩膀:“师父我们聊点别啊,草”
随着他刚才那一拍,那司机整个人就倒向了一边
我这才看清楚,我们前头哪里是司机啊,明明就是一个穿着制服的纸人
我酒一下子就醒了
“麻辣隔壁的,到底怎么回事”包子爆了句粗。
我他妈哪里知道,纸人司机虽然倒下了,但出租却一直还在向前行驶
我背心凉透了,一咬牙:“跳车”
包子忙拉车门,然而这车门跟被焊住了一样,压根就拉不动。
我不信邪的踹了两脚车玻璃,发现车玻璃也硬得跟钢材一样。
包子翻到驾驶座,发现方向盘也被固定住了,怎么都掰不动。
包子火了,在前头一阵乱砸,岂料这时候,那纸人嗖的一下就动了起来
那纸人一起来就死死卡住包子的脖子。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包子这人火起来,管你天王老子是谁。再说了他力气多大啊,反手就把那纸人按到了地上。
“草泥马操你大爷草你奶奶”包子指着那纸人司机一通乱骂。
我想到之前张婷宇用中指血辟过邪,连忙有样学样,咬破中指,将血点在纸人额头上。
中指血一点上去,那纸人就跟烧起来一样冒出了白烟。
紧接着我们眼前一花,发现身边哪还有出租车啊,刚才的一切就跟镜花水月一样消失了,而我们站在马路正中间。
我立马就知道着道了
这时候一辆大卡呼啸开过来,我和包子匆忙滚到路边。
无暇顾及这些,环视一圈,看到路边拐角的小公园里,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
那人非常嚣张,被我们发现了还不离开,抱着膀子挑衅似的站在那边。
“妈的,智障。”包子啐了一口,快步走过去。
到了那边一看,原来刚才害我们差点着道的正是李昂本人。
李昂极为嚣张的站在那里,他身边跟着平头男人陈添。
陈添阴着脸,脸色不善。
我留意到李昂脚边还放着一个白纸扎的出租车和纸人,那纸人和我们刚才看到的司机一模一样。而且这纸人额头上有一个红色的血点,显然就是之前滴上去的中指血。
随便扫了一眼,还发现这纸扎的车里有两个木人,木人上刻着我和包子的名字,上面还有生辰八字等等信息。
这木人就是沉阴木人
“你怎么会这种手段的”我沉声问。
李昂今天一脸有恃无恐的样子:“关你屁事,老子就不能会”
“就你”我冷笑道。
李昂这样子,显然就是个败家二世祖,再加上他们一家子都是生意人,别说白门的手段,我估计他们就连白门入门必修的儒家十三经都不知道是哪十三经。
更别提使用沉阴木人勾魂,再把沉阴木人放入纸扎灵车移魂的本事了。
这种害人方式的风格太过明显,一看就是司徒铿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