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我和路校长在蜻蜓山的一条河流里见到一口棺材,那口棺材里面也是空空如也,却能发出诡异的声音,棺材底部有一只蜻蜓的图标,看来,那口蜻蜓棺和白烟棺有“异曲同工之妙”,不同的是,白烟棺是被藏在山里,而蜻蜓棺竟漂流在河里,
“这山洞的门是不是你关上的,”我又问,
罗旺生把头摇得想拨浪鼓:“不是,绝对不是,我只负责看守白烟棺,估计是白烟人干的,”
仔细看罗旺生,见他此刻脸色十分诚恳的样子,不像是撒谎,我将他给放走了,放走之前要他出去之后去阎王爷那儿告状,让阎王爷派些阴兵来这儿调查一下,把事情搞清楚,别再害那么多人无辜丧命,
罗旺生被关在这儿太久,显然十分渴望出去,听我这么说,千恩万谢地告别离去,他走到石洞门,直接就穿了过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方彬彬似乎已经习惯了罗旺生这个鬼魂,看着罗旺生从眼前消失,她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可怕,她更加关心的是她身上的窟窿,不停地跺着脚,哭着喊着,
我生怕她把白烟人引来,捂着她的嘴巴,要她别出声,方彬彬好一会儿才镇定下来,轻声问我:“唐大师,咱们该怎么办,如果刚才那个鬼说的是真的,咱们岂不是真的要死在这儿吗,你不是很有本事吗,你快想想办法呀,”我说:“我又不是神仙,办法我会想,但是你要给我时间呀,”
方彬彬果真不再说话,安静地站在我身后,微弱的蓝光中,我看到她朝我投来鼓励与期盼的目光,方彬彬的目光无形中给了我很大的压力,加上以前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我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儿,愣是想不出什么办法,
后来,我把心一横,特么的,老子都已经接触过人脸蜻蜓,身上已经有了窟窿,反正迟早都是死,不如进入将那口白烟棺给打个稀巴烂,让它不再害人,
可是,方彬彬怎么办,她一柔弱女子,什么功夫都不会,跟在我身边不但有危险,而且还将成为我的累赘,让她待在这儿也不行,万一洞口突然打开,地下那些悬棺里伸出血手将她抓下去,她岂不撕成碎片,
“彬彬姐,我真的很对不起,我想不出办法,既然迟早都是死,我决定进入洞里,将那口可恶的白烟棺给打烂,您打算怎么办,”我咬咬牙,杀红了眼似的,
“你的意思是,你不打算理我,任我自生自灭了,”方彬彬杏眼圆睁,怒道:“喂,唐海名,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亏我和路医生那么信任你,你好意思吗,你,”
“彬彬姐,我也是没办法呀,我自己的命虽然不值钱,但是蝼蚁且偷生,我也想活下去,但是我已经无计可施,我这是被逼上绝路了,好不好,”
沉吟片刻,方彬彬把牙关一咬,说:“你说得对,我身上也有了窟窿,也是活不了多久的,既然这样,我跟你一起进去吧,特么的,老娘也豁出去了,”
外面雨声和雷声还在交加,哗啦啦的雨声遮天盖地,
打定主意后,我和方彬彬手牵着手,贴着墙,借着凹凸不平的石壁的掩护,悄悄地往前走,我往前看,留意着前方的动静;方彬彬跟在我后头,负责后方的动静,
越往里走越是宽敞,光线也越来越亮,只不过是光线是蓝色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
“呃,,,,,,”
方彬彬的手一紧,用力扯了一下,大有挣脱我的手的意思,我回过头,见她身体紧紧地贴着墙壁,脑袋高高地抬起,脖子深深地凹陷下去,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扼住似的,
“彬彬姐,你怎么了,”大惑不解,
“呃,,,,,,”方彬彬似乎想说话,却说不出来,一副十分难受的样子,脸色渐渐地涨得通红,
我正困惑不解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周遭变得阴冷,顿时明白了过来,赶紧运气打开鬼眼,在墙壁的凹槽里,一个年轻的男鬼正用手紧紧地勒着方彬彬的脖子,一双鬼眼闪烁着恐惧与忧虑的光芒,
联想到罗旺生,我猜到,这个鬼大概也是想逃跑的鬼,我低声说:“快放开她,”
那鬼对我能看到他感到很惊讶,甚至不大相信,他问:“你能看到我,”
“当然,”我伸手将咒符摸出拿在手里,一旦这鬼有加害方彬彬的意思,我马上用咒符贴他,
“你们是人,”那鬼又问,
鬼才知道白烟人什么时候出现,我不想和这鬼耽搁太多时间,将刚才和罗旺生交手的事告诉他,然后低声说:“你想逃跑就赶紧逃吧,别再为难我们,我们也不会为难你的,”
那鬼迟疑了片刻,松开了方彬彬,方彬彬揉了揉被紧扼的喉咙,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彬彬姐,你没事吧,”
“没事,”方彬彬摇了摇头:“刚才我是不是又遇上鬼了,”
“嗯,”我点点头,把刚才那鬼的情况告诉方彬彬,
方彬彬说:“以前,我可从来不相信鬼的,这会儿我真的信了,”
“恰恰和你相反,我一直相信有鬼,快走吧,我担心咱们身上的窟窿越来越多,到时候没力气对付白烟人了,”我说,
“嗯,”方彬彬点点头,
继续往前走了大概十几米,前方出现一个宽敞的大厅,凹凸不平的顶上镶嵌着一颗鹅蛋般大小的柱子,散发出幽幽蓝光,这蓝光很柔和,一点都不刺眼,
在大厅的中央果然有一口朱红棺材,镶嵌在碎石堆中,诡异的是,碎石堆里不时地有白烟冒出,袅袅娜娜,飘到半空,而后消失无踪,这口棺材跟上次我和路校长见到的那口差不多一样大小,要说不同,那就是上次那口棺材是船棺,外表呈现船形,而这口棺材则跟普通棺材差不多,只是体积更大一些,估计容纳两个人平躺下来没问题,
“唐大师,那口棺材该不会就是白烟棺了吧,”方彬彬低声问我,
“应该是,”我说,悄悄探头仔细地看了看前方,前方再无其他去路,整个大厅就这么一口棺材,
“那儿没人呢,”方彬彬悄声说,
“是没人,但可能有鬼,”
我运气打开鬼眼,果不其然,有三个男鬼分别坐在一把椅子上,盯着眼前的棺材看,它们均呈现出疲惫之态,不停地打着哈欠,鬼的活动时间是夜,现在正好是夜,它们在夜还打着哈欠,可见它们平时有多累,估计白烟人没给它们时间休息,
不管怎么说,鬼魂还是挺厉害的角色,可它们对白烟人如此服帖,可见白烟人的厉害,事实上,我和方彬彬也亲身经历过了,它们能悄无声息地冒出来,迅捷地飘荡着前行,力气奇大,如果不是发现水是它们的克星,我和方彬彬早就没命了,
我又想起了在蜻蜓山遇见的那堆人骨,它们能旋转着形成一个巨大的骷髅,那巨大骷髅也像白烟人一样,惧怕水,一旦遇水,它们都成了废物,这其中的奥秘是什么,我根本想不出来,
“唐大师,那儿有鬼吗,”方彬彬轻声问道,
“有的,一共有三个,”我低声说,
“那怎么办,你能对付那三个鬼吗,我总觉得,咱们那口棺材很关键,说不定,咱们把那口棺材给砸了,那些白烟人就失去了指挥,变成了废物,”方彬彬说,此刻的她相比刚才沉着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