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都市小说 > 我欲焚天 > 正文 第七章 杀父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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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法面对母亲,多年以来,她一个人辛辛苦苦把我拉扯长大,如今,为了一个女人,我竟……

    “进来吧!”我在门前徘徊不决,准备离开。一声轻唤,好像拉住了我的双腿。

    门吱呀一声就开了。

    母亲在窗前整理手中的针线,阳光打在她和蔼美丽的脸上,偶有白发的黑丝垂下来,感觉就像天使一样美丽。

    “事情我都听说了。”母亲微微抬起头,但是还是没有看我。“德芳,我终究还是没能守好咱们的儿子呀!”

    母亲放下手中的活,噗通一声就跪在了父亲的灵位前,“还不快过来!”

    我没敢迟疑,跪在母亲后面。母亲娇柔瘦弱的身躯蜷成一团,而目光却紧紧盯着那个牌位。

    “逸杰,你感觉痛苦吗?”母亲平静地说。

    “我现在恨不得把那个人杀了!”我愤愤地说,手早已握成拳头。

    “这么说,你和他不共戴天了?”母亲并没有回头。

    “那还用说,只要我还活着,这口气我迟早会要出的。就算死,也不会让那个姓毕的好过!”我的脸极度扭曲,好像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我都能把牙咬的咯吱作响。

    “啪!”从母亲娇柔的外表下,看不出她有这么大的力量。

    “妈~!”我捂着脸痛哭。

    “别叫我妈,为了一件小事,你命都可以不要,你父亲没有你这样没有志向的儿子!”母亲脸色铁青,这种表情只有我小时候做错事时她才有。

    “为了一个女人,为了一时的痛快,你都忘了我怎么教你的吗?”

    “没有,忍气吞声,不露锋芒!”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人家都想把你置于死地了,还要忍?

    从小到大,人人都可以欺负我这个没有父亲的孩子,我委屈,我难受。每一次我用愤怒的拳头惩罚那些冒犯我的人,母亲都会制止我。无论对错,她都让我低头道歉,我委屈地向她哭诉,就只能换来这8个字。

    “我忍了20年了,不想再忍!”我站起来,母亲在我面前,显得那么娇弱。

    “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忍耐,我就会把一切都告诉你,我会让你去得到你父亲应有的一切。”母亲十分平静。

    “如果有人杀了你的父亲,你会忍吗?”母亲十分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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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我脑子嗡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

    我的父亲被杀了?从小,我的母亲就没有给我说过,父亲怎么死的,他只说父亲是一个英雄,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我以后也要做和父亲一样的人。她和我说过很多有关我父亲的故事,但我始终不知道父亲是干什么的。

    “如果你知道是谁杀了你的父亲,你会忍他20年吗?”母亲语音颤抖,眼眶湿润。好像一块压在心里多年的石头终于被搬开。

    “什么?,妈。你说的什么意思?我父亲被谁杀了?”我没有反应过来,一脸迷茫。20年来,我不止一次地问过母亲,父亲是怎么死的,他是干什么的。母亲一直缄口不言。

    “我还不能告诉你,因为你现在还不能报仇雪恨,你让我很失望。”母亲不再看我。我顿时就像小时候做错了一件事,母亲不打不骂,但是我却害怕极了。

    “妈~!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泪流不止,好像被人扔在黑胡同里。无助而又恐惧。

    母亲久久并未说话,她浑身颤抖,也不看我一眼,也没有回答我的疑问。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语音有些激动:“你柳叔,上个月来和我说过,他要娶我。”母亲迟疑了一下。

    “什么?你说柳正权?”我心里实在受不了一个又一个的打击。

    在我的记忆中,小时候,柳正权是冷清的家里为数不多的客人,但是我对他的感觉并不好。他经常来我家,每次来,都给我们带很多东西。听母亲说,他有很多生意,浦南的码头是他的,他还娶了当地一个很有势力的一个大佬的女儿。但是,从一个天真的孩子眼中可以看出一个人内心的想法。我忘不了,他每次看母亲的眼神。好像是一条饿狼在垂涎自己的猎物一样,出于一个小男孩对母亲本能的依恋和保护,我十分讨厌他。

    “怎么可以!”不到半个月,对我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都要被别人抢去,我不能接受。况且,那个柳正权明明娶了大佬的女儿,现在又要霸占我的母亲,虽然我无法反对这么多年一直守寡的母亲再嫁,但是,我明白,柳正权绝对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的人。

    “你这样做,对得起我的父亲嘛!”我几乎是怒吼出来的。

    母亲诧异的看着我,好像,没有人敢说出这样的话。眉头突然紧蹙。

    “啪!”又是一巴掌。“谁都可以这样说,就是你不行!”母亲娇小的身躯颤抖起来,好像最后一丝信念彻底坍塌了。

    “怎么不可以?”我又失去了理智。“你说我父亲被杀了,但是又不告诉我是谁!现在你要给一个有妻子的男人做小三,你根本没有想着给我父亲报仇!你心里就没有他!”我歇斯底里起来,好像我是一座火山,现在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喷发。

    “啪!”我的脸好像没有知觉,只感觉有一股股热流不断留下来。

    “给我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母亲转过身去,还是盯着父亲的牌位。

    听到这句话,我好像感觉被人抛弃一样,莫名的失落瞬间占据了我的内心。但是又马上被无名的怒火所代替。

    “走就走!我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我摔门而去。

    母亲突然瘫倒在地,轻声地啜泣。她吃力地站起来,抱着父亲的牌位:“德芳!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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