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都市小说 > 长忆空城清 > 远走(下)
    海辞见着前面的男人如同一具死尸,好歹与他也算是相识一场不忍看他这般,便蹲下身去坐在长生旁边,“其实,你早该明白的。”海辞说。

    “那清辉是何人,本身清冷且手段狠。”

    “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海辞见长生依旧不说半句,性子也有些急了便起身,嘟嚷着说:“你就在这儿吧,不陪你了,真是块木头。”

    海辞前脚刚踏出半步,身后的人便轻声说了句:“扶我起来。”海辞转身看着眼前的人已.出那双纤细的手,海辞便握住长生的手腕将他拉起来。

    “看你这身衣服着实狼狈了些,你若不嫌弃去我那俩马车里换身便可。”海辞眉头微皱,打量着长生身上的衣服,领子被扯得不堪,锁骨旁有明显的抓痕,不用想也知道是刚才那些人残忍地弄伤他的。

    长生走到马车旁便钻进去更衣了。无榈站在马车外面看着自家殿下在河边灌水,便也走了过去。

    “殿下,我收回我之前说的,这七王爷确实不是个善茬。”无榈说。

    “该改口了。”海辞角上扬微笑着。

    “权力之争,皇家之人自然看得比任何东西都重,他生前自然赢得了好名声,如今也称帝了,这么残酷无道之人称帝不知结局会怎样?”海辞捏紧瓶盖,眼神黯淡起来。

    长生换好衣服便下来了,海辞见他已更好衣服走了过来。

    “想好去哪儿了吗?”海辞说。

    “天下之大,却不知去何处。”长生靠在马车旁说。

    “梁国怎样?”海辞笑着说。

    长生坐在马车里与海辞同行,长生撩开马车里的帘子看着这片土地一点一点远离自己,没有丝毫留恋。

    我发誓,我必定会将我这一身伤细数还给你。

    长生眼神中从未有过的凌厉,一晃然间.去了全身的唯诺之气。

    如果这一世我必定下地狱,我也必定会拉着你陪我一起下。

    (二)

    数日的路程,长生来到梁国的界限内。一样的皇城,兴许是片新的天地。

    “海辞公子想必就是梁国的萧王殿下。”长生说。

    “你不会现在才知道吧?”海辞看着他说。

    “没,之前他也有叫过你,不曾想你就是梁国的殿下。”

    海辞领着长生去了殿中,此处的皇城确实比大魏热闹的多了些。

    “你就暂时住这儿吧,无榈就在你隔壁。”海辞站在门口说。

    此处着实比城王府自己住的地方大了许多,一股檀木之香飘来,有些失了神,似是好久没闻到这股芳香,如此幽香深沉。

    “若是平日里闲来无事便可去书斋阁。”海辞平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很安静,与初识的时候更为安静,如此的消瘦的背影确实让人有些心疼。

    “那,你先在此处坐会,我现在去父王那里商量些事。”海辞说。

    “好。”长生答道,声音有些有气无力。

    海辞关上门,便回头看到无榈靠在一根柱子上,样子看上去傻气了些:“别靠着傻站了,他,现在就住你隔壁,给我好生招待,现在去弄些酒菜来。”海辞挑着眉说。

    “给他弄吗?”无榈问。。

    “不然谁啊?”海辞一脸不耐烦。

    海辞来到大殿之中,殿中空无一人只剩父王一人。

    “父王,儿臣来迟了。”海辞恭敬地做着一套礼仪。

    “听闻你早已入宫,为何现在才来?”元帝问。

    海辞正在想着怎么回答时,元帝又问了一句:“听闻是否带了个大魏之人入宫?”

    “是。”海辞答道。

    “为何?”元帝转向身看着自己的儿子,眼神看着很是冷酷。

    海辞深思了一会便说:“儿臣想来此人定甚是了解如今的新帝,为何不加以利用呢?”

    “当真?”元帝质问道。

    “儿臣在大魏可是亲眼见新帝是如何推翻了他亲哥哥。”海辞说到此处微微一笑。

    “若是真是一颗好棋子,定当留着。”元帝缓缓地说着。

    元帝看了海辞一会,.出手轻抚在海辞的脸上,举动不免让海辞心悸了一下,但很快便散去。

    “我的儿定当不会让父王失望。”元帝说着,却散发出一股寒意。

    海辞缓过神来后便说:“那儿臣便告退了。”又是一套严谨且恭敬的礼仪。

    (三)

    长生待在房中有些闷便出来透透气,走着走着便来到宫中一处很少人在的地方,看着门上着锁不好进去,长生便准备离开,谁知后头的宫女说着:“此处不易久留,还是快些离去吧。”

    长生回头看了宫女一眼说:“不知此处是….”

    “你可是新来的?看你这身打扮又不像这宫中的太监,你这身模样甚是俊美又不像侍卫那般健壮。”宫女仔细地瞧了他一会。

    “梁王殿下的随从。”长生缓缓地说。

    “只听见过无榈,却不曾见过你。”宫女好奇地问着。

    “刚收不久。”长生说。

    为何如今这般话也随你一样说了出来,记得你也曾对外人这样讲过。

    “原来。”宫女说。

    宫女又继续说着:“你快是快些远离此处吧。”

    “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长生问。

    “这门上锁的前处有块石头,很是大,它就躺在碎石之上,此石称尊天石,似有传闻与此石接近者都无好下场。”宫女解释道。

    “当真怪异?”长生心想着后面定是藏着大秘密。

    宫女点了点头,长生转身又看了一眼前面的门也一同与宫女离去了。

    长生原路返回之时,不远处就看到海辞站正在找什么。

    “殿下在找什么?”长生问。

    海辞一看见长生便皱着眉:“在找你,你第一次来,这宫中又是这么大怕你迷路啊。”

    “方才你可有吃无榈送来的饭菜?”海辞问道。

    “食过了,还剩下酒。”长生说。

    “这天也快暗了,随我去小酌一杯呗。”海辞一脸痞笑。

    随着黑夜慢慢逼近,两人拿了几壶酒来到后花园准备畅饮一番,海辞给长生斟一杯笑着说;“没见过你喝酒,这回好好喝一杯。”

    长生看着海辞为自己斟酒,想起了今日的所见便说了一句:“殿下可知尊天石?”

    海辞手停了一下,转而笑着说:“谁跟你讲的?”

    “今日路过听闻一个小宫女讲道。”

    “不详之物离它远些。”海辞说。

    “真是不详?”长生问。

    “我说长生,你近日可是变了一个人,你不是一直都胆小如鼠吗?”海辞角上扬。

    长生不语。

    “来,有酒今朝醉。”海辞举起酒杯,长生也迎合着与之碰了一下。

    各自一杯烈酒入胃,甚是辛辣,长生咳了几声,脸有些被呛着红了些,几杯酒后,海辞也有了些醉意,依旧不羁地笑着:“我说长生弟,为何你拥有着犹如女人般的面孔,娇气了些。”

    “长生?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海辞皱着眉。

    不知是这酒是过于烈了些,才几杯下来海辞也有些招架不住,看着旁边一动不动的男子,海辞用食指戳了他一下喊着:“你是不是傻了?”

    不料,一戳便倒。

    (四)

    此时大魏的夜是不平静的,一个黑影一直追着带着黑色斗笠的男人跑,带着斗笠的男人慌得满头大汗,大汗淋漓想必就像是现在,带着斗笠的男人躲进一边漆黑的巷口,双眼四处查探是否安全,谁知一往后便碰到了一个透着杀气的男人,一字一句像是杀人般,语气极为犀利:“你,倒是,跑啊。”

    不久黑影便拉着这个斗笠男人去了皇城,深夜白乞脱下蒙面黑布拉着这个男人去了后殿。

    到了后殿白乞一把扯开这个男人的黑色斗笠,“皇上,人已经带来了。”

    “确实是阿锦。”白乞说。

    清辉双眼看似平静的外表下,藏着一股冷而渗人的寒气,清辉一步一步从台上缓缓走下来,手握剑鞘,与之逼近。将要临近时,一刀快如闪电,眼睛没有丝毫眨一下,再一刀拔出,几滴血丝溅在脸上,似是极力地克制住自己。站在一旁的白乞看着面前的皇上,他,真的还是自己认识的七王爷吗?七王爷只是本身性子冷了些,却也不会在此刻杀人如麻,眼睛都不眨一下。

    白乞久久都没有缓过神来,眼神被恐惧所覆盖。

    直到清辉说了一句:“清理干净。”白乞才缓缓回过神来。

    走出殿外清辉拿出一块手帕,一遍又一遍地擦拭自己的双手,这双沾染鲜血的双手也曾属于自己。

    清辉回到寝宫,拿出一幅丹青,还是城王府之时为你所画,清辉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它,眼神倾入所有的温柔,一点不似在后殿之中的残忍冷酷。

    长生,我一直在等你。

    寻你千百遍,为何一点希望都不曾给予我?

    长生,你还没原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