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琼骑在大宛马上,手持虎贲枪,目光坚定,战意升腾,誓与吕布决一死战。
俩匹顶级战马奔驰百米距离,不过几息,吕布、淳于琼俩人很快接近。
“吕布,受死。”大宛马上,淳于琼高呼,全身精气神聚于一身,持虎贲枪刺向吕布咽喉,快若闪电。
“聒燥。”
“手下败将,安敢言勇。”
吕布方天画戟斩击而下,当!的一声金属撞击声,虎贲枪被击飞上天。
“恨煞我也。”淳于琼怒问苍天,前一刻还意气风发,战意高天,这一刻失败来得如此快。
一招,只是一招,他竟然连一招都挡不住,吕布雷霆一击,余威下方天画戟顺势一拍,淳于琼本能的想要躲闪,以是来不及,身躯被击飞五米,嘭的一声砸落地面,发出沉重的声音,生死不知。
这时候,吕布脑中灵光一闪,即刻高呼:
“淳于琼已死,投降不杀。”
随着并州军不断高呼,“淳于琼已死,投降不杀……”官军听闻,士气瓦解,再无斗志,纷纷投降。
“打扫战场。”
此刻,官军大营外边,眭元进领一万官兵整整齐齐列阵,等待接应,这时候,一骑斥侯飞奔而来,匆匆落马,言:“禀报大人,将军在回归大营中途遭遇并州狼骑突袭,生死不知。”
嘶!眭元进、魏续俩人听后,倒吸一口凉气,一脸震惊。
“此事应当如何是好?”眭元进脑子一片空白,惶恐不安的看着魏续问道,此事关系体大,若淳于琼出事,眭元进独回洛阳,日子也不好过,肯定会受淳家报复。
魏续闻言,说道:
“大人,我等应先撤回大营就地防守,确认将军是否被俘,还是为国捐躯,在做论断,同时,即刻派出飞马汇报军情,请求支援。”
“也只能先这样了。”眭元进,随后发出各项指令。
这一夜,官军大营静悄悄,失败的气氛笼罩整座大营,反之,云中城却是一片忙碌,并州军士忙着救肋伤员,安排俘虏等。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吕布问淳于琼:“你今天弄成这样,是什么源故?”
淳于琼闻言,回话道:“胜负乃天所控制的,问我干什么?”
“你可愿降于我。”
淳于琼听后,将脸扭过一边,不言不语。
吕布再次开口:“许你手书一封给眭元进,命他放下器械投降,我可做主放你一马。”
片刻后,未等到回应,吕布平静的看着对方说道:
“这么不给面子。”接着下令:“拖下去,给我绑到旗上,待会带到阵前。”
一个时辰后,官军大营前,并州狼骑整齐列阵,身穿铁甲,缓缓游弋。并州军士在后,三万官兵在前,缓缓前进。
“停。”
一声令下,此刻,距离官军大营不过百米,双方士兵面孔清晰可见。
吕布招手发布指令,即刻全军高呼:
“投降不杀……”
“否则打破营地,鸡犬不留。”
声音震天动地,官军大营中,士兵闻言,脸色恐惧。
“大人,我们是否……”这一刻,魏续也无法保持平静,最后俩个字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眭元进听后,说道:
“此事休要再提,否则军法处置。”他内心明白,不能投降,否则他仕途就完了。接着他再次开口:“我们营地稳固,粮草足够,兵器箭矢充足,且已经派兵求援,守住大营不是问题。”
吕布观察官军大营,整个大营外边摆设拒马,一条宽五米,深三米的沟渠环绕,下边埋设大量竹刺,强攻的话,伤亡必然惨重。
吕布骑在汗血宝马上,感叹:想要不战而屈人之兵有点难。
“给我将淳于琼推上阵前,全军推进五十米。”吕布骑马来到张大牛身边,强势下令。
淳于琼闻言,眼里闪烁无法遏止的怒火,青筋爆起,嘶吼道:
“吕布,你算什么英雄好汉,士可杀,不可辱。”
吕布闻言,内心鄙视对方,看都不看对方一眼,就说道:
“你可以咬舌自尽。”鸿门宴项羽放走了刘邦,项羽是英雄,最后死了,如果能兵不血刃官军,并州军无伤亡,区区名声算得了什么。
你可以咬舌自尽,这话在耳边回荡,淳于琼气得差点晕死,双目瞪着吕布,却从吕布眼中感受对方那不宵一顾的眼神,很受伤,想了片刻,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脸色青红之间不断变换,终归是没有勇气咬断舌根,只能闭目。
“将军没死。”眭元进一声惊呼,发现被绑在旗杆上的淳于琼。
魏续闻言,说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俩人相顾骇然,终于明白吕布险恶用心,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若下令反击,淳于琼命丧当前,他们就是以下范上,这在官场上绝对犯忌讳,仕途终止,甚至小命难保。
就在俩人为难之际,有士兵过来汇报:
“报告大人,有一汉子自称刚刚从并州军处逃跑归来,有重要军情禀报。”
眭元进闻言,下令:“带上来。”
随后,很快一二十五岁的汉子被士兵带到俩人身前,那士兵本就是官军,认得俩人面貌,急忙行礼,说:“黄海参见俩位大人。”
眭元进听后,发问:
“你是何人手下,在军中任何职务。”
“小人在赫督将手下任都伯,我部前天在荒原中被吕布并州狼骑击败,后不幸被俘,刚刚趁吕布军士忙于攻击大营,小人趁机逃跑,幸运归来。”
眭元进闻言,问道:
“你说有重要军情禀报,何事,速速道来。”
“事关重大,请将军禀退左右。”
眭元进、魏续闻言俩人纷纷皱眉,不过思考片刻眭元进还是下令部众离开,现场独剩三人,眭元进问道:“现在你可以说了,若胆敢胡说八道,别怪军法无情。”
“小人此行乃是受并州军所托,欠降俩位大人带兵投降,吕布答应事后,俩位去留随意。”
眭元进闻言,火气上涌,怒斥道:
“凭什么,再敢胡言乱语,莫以为某不敢杀你。”
黄海听后,急忙开口:
“吕布让我告诉俩位大人,若俩位大人今天不投降,他即刻命人截断水源。”此刻,黄海一身冷汗,担心这俩位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斩杀他,那就太冤枉了,吕布答应事成后,赏一万俩银子酬劳。
眭元进、魏续听后面色巨变,大营驻扎之地,选址在一小河边上,若吕布真堆土围坝,改道溪流,没了水源,他们粮在多、兵器在多、箭矢在多,有什么用,不出三日,官军自散。
以前,吕布截断河流,他们有十二万军士护卫,现在……
一时之间,现场沉默,落针可闻。
片刻后,眭元进开口说道:
“你去告诉吕布,投降是万万不能的,若他愿释放将军,我们愿主动出击决一死战,胜负分出,此战终结。”
黄海听得一头雾水,似乎明白,双似乎玄乎。
看到还在莫名的黄海,眭元进挥手:“去吧!你只要将此话带与吕布就行。”
“小人告退。”
“等等。”
“你让吕布军后退三里。”
一柱香后,黄海从官军大营回到并州军中,见到吕布,随即禀告。
吕布听后,思考片刻,说道:“你即刻回去告诉眭元进,我答应他们的要求,只要官军出营,他们就能见到淳于琼。”
即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很快,黄海回到官军大营,禀报情况。
眭元进即刻下令军队出营,摆出攻击阵型,很多人疑惹,这时候不是应该坚守大营等待援军吗?竟然主动出击,脑子进水了,但军令如山,又不得不执行,他们只是一个小小兵而已。
魏续看着源源不断出营的士兵,说道:
“吕布会守信吗?”
眭元进闻言,回话道:
“不相信,我们又能怎么样。”接着眭元进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魏续闻言,回:
“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就等将军归来。”
“嗯!”
此刻,吕布军已经后退三里,一队队整齐的士兵站立原地,等待命令。
“淳于琼你可以走了。”吕布将淳于琼解绑放下,命士兵将大宛马、虎贲枪送来还给对方。
“吕布,你这是什么意思。”淳于琼本能的接过虎贲枪,这杆兵器从小就伴随他成长,意义重大。
“放你走。”
“啊!”淳于琼闻言,一声惊叹!难以置信,一时之间呆愣。
随后,淳于琼即刻反应过来: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可否将张辽也释放?”
吕布闻言,骑在汗血宝马上,居高临下,说道:
“你没资格与我谈判。”
淳于琼听后,怒目盯着吕布。
此时,吕布身上气势爆发,语气越来越冰冷,言:
“再不走,小心我后悔。”
俩人身处不远,淳于琼感受深刻,眼前吕布就像一柄即将出销的宝刀,锋芒内敛,迫于压力他不敢再问,翻身上马,策马奔向大营。
“大人,要不要……”张大牛望着前方的淳于琼,右手比划着一个斩首动作。
吕布闻言,笑着说道:
“做人要讲信用。”
接着吕布开口:“听说你这次差点被对方给杀了,这种小虾米,你都打不过,你应向冷风多学习,我敢说若是淳于琼碰到冷风,最后死的一定是淳于琼。”
“将军,什么小虾米,那可是十万官军统领!”
“我和周山俩人都拼命了,是对方太强。”张大牛不服的辩解道。
“打架不是说人多就能胜的,不要找借口,输了就是输了。”
这时候,淳于琼刚刚好回归官兵阵营,眭元进、魏续俩人急忙迎上。
“为什么放弃大营?”
眭元进闻言,急忙诉说:“将军,斥候探知吕布正派人截断水源,此时不出营,到时就晚了。”
这时候,魏续也开口:
“将军,我们快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就在这时,隆隆隆隆……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铁蹄奔驰在大地上,响彻环野。
官兵神情慌乱,他们是真的怕了,十二万打到如今只剩下不到俩万人马,有些人已经被吓得悄悄后退,左右都有官兵缓缓移动,想要避开战场。
眭元进再次开口欠说:“将军,事不可违,当早做决断。”
淳于琼骑在战马上观测整个战场,并州狼骑正在快速接近,后续还有几万步兵相随,别管这些官兵是不是被逼,这已经不重要,再战已经没有意义。
耻辱,他可不想再被吕布抓住一次羞辱。
“全军撤退,回归雁门。”淳于琼无奈下令。
命令传达下去,官兵大乱,有奔回大营,有四散奔逃,场面失控。
输了,彻底输了。
眭元进、魏续俩人大松一口气,随后淳于琼等人领骑兵迅速脱离战场,至于,其余步兵,听天由命吧!
“将军,等等我们。”
“大人,不要抛弃我等。”
……
“投降不杀……”
并州狼骑随后杀到,骑兵不断来回奔驰,震慑人心,并州军士迅速跟进,官军很快被逼降。
至此,淳于琼十二万大军北伐吕布大败,吕布大胜。
求
掌
声
此章二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