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沈岳只回复了两个字,他也看出来了,在没弄清楚他家庭背景前,老人还真不敢动他,其实他家里也没啥背景,也就邻居家的小卖部可能跟村里的物业有个亲戚,别的,就没什么了。
老人这时候眼神示意了一下站在沈岳身后的人,大概有五六人黑眼镜黑西服的男人,同时掏出了一个玩意儿,指着沈岳,那玩意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而且沈岳还真认识,枪,要知道能在t市敢动枪的还真没有几个,沈岳暗骂自己到底得罪谁了,是不是祖坟冒青烟了,开始给后代找点麻烦了?我勒个乖乖,即使‘秒杀大火球’也无法保证自己不中弹子啊。
“老朽的孙子叫段仁杰,这下你应该有点印象了吧?”老人散发出威严的气势,在一刻他仿佛没有顾虑,也对,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些的前提是有证据,他也没必要顾虑这么多,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更何况他还是这个地头蛇圈中的霸主一样的人物,有什么好顾虑的。
段仁杰,杰哥的全名,这下沈岳可全明白了,为何杰哥能明目张胆的调戏良家妇女之类的,人家家庭背景统一佩枪,沈岳家顶多每人配一把锄头或者尖铲,嗯,没有可比性。
“记得记得,等等,叔,我应该没动他吧?”沈岳感觉到了,从刚才开始,气氛好像正在往很奇妙的方向转,至少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老朽名字段鸿,小子,到现在还说什么傻话,如果不是你,我孙子现在还能躺在那张冰冷冷的病房里么?”段鸿冷笑了一声,从怀里已经掏出了一把枪,指在了沈岳的额头上,“虽然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拿命赔罪就是了。”
“吃我一剑!”米粒熟悉的声音响在了沈岳耳中,某人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指着额头的手枪在一瞬间已经被倾斜切掉了枪头。
等众人回过头来的时候,米粒冷冷的望向屋子里的正在发愣众人。
“那个……是什么?”看着飘在米粒头上的一把剑,段鸿这可不镇定了,也是,无论什么样的人在未知的角度上,谁能镇定的起来。
还没等段鸿惊讶完,双方的战斗就像电光火石般结束了,容不得斑点思考或者放狠话的时间,在‘吃我一剑’这四个字出现后,基本上就可以考虑散伙饭的问题了,因为在场所有人的枪支神奇的在一瞬间被肢解了,从整齐并且倾斜的印中,谁也不敢再想点别的歪主意。
更别说段鸿一开始的意气风发,最终还是化为了一声叹气,颓废的坐了下来,之间的恼怒状完全消散一空,沈岳其实刚才也是惊心动魄的,生怕某柄剑公报私仇把他也给顺道解决了,不过还好悲剧没有发生。
“叔,还有什么想说的么?”某人这下可来底气了,拳头硬才是真道理。
段鸿此刻心情复杂的望了望沈岳好几眼,“小伙子,说实话你们该不会专门gao我这一家吧?”
得,段鸿现在还以为沈岳两人是上头的人呢,没办法,看到那么惊悚的手段,谁能想象这是普通农村人家出来的,一般人几乎第一印象就是小说那些修真人士,第二想法就是小说里有个叫龙组的组织,前者先不说,他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再说他也没胆子得罪人家啊,后者倒是有可能,毕竟他赚的也不是什么正经钱。
沈岳有点哭笑不得,“老爷子,又不是我先动的手。”
“你这意思还是我先动的手喽?”段鸿双眼一眯,他看出来了,沈岳应该不是什么心狠手辣之辈,不然也不会这么废话,所以他现在要将自己置于道德最高点,这样至少让对方师出无名。
“合着我自己绑着双手求您的呗?”某人还能说什么?刚才五大三粗六七名壮汉现在就跟受气的小媳妇一样,小心翼翼的站在了墙角处,那模样怎么看怎么滑稽。
“要不然你以为呢?”得,段鸿自己已经完全把自己融入到老好人世界观里了,“小xiong弟,这样吧,你也看到了,我们根本什么都没做,要不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咱平常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主,别为了这点事gao得大家都不是很愉快,对吧?”
其实段鸿说的他自己都快不信了,但是潜在意思还是表达了出来:我既然没惹到你,那你也别对我动手。
秉着沈氏风格的某人,怎么能不就此敲诈敲诈,“我觉得吧,老爷子你说的也tg有道理,但是事出无因必有妖这句话您估计也听过的,我这条件你也知道,平常风吹雨打,活的也tg艰难,每天都得靠泡面或者,您看……”著名的搓手指沈岳很自然的用了出来,尽管演技方面比不上影帝,但是能让人看出来他还是做得到的。
这小子绝对不是上头的人,段鸿也看出来了,就算找人办他也不能找这么个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前脚还叔的客气着,后脚现在直接老油条子性质的搓手指。
“懂了,小xiong弟,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段鸿很理智的从口袋里掏出了八张红彤彤的票子,还特意数了数,递给了沈岳。
“八百?”某人能不脸黑么,刚才那阵势儿也不想八百块钱能请来的,打发要饭的呢?
“一人一百,当然这两百是另外的,也不能让两位白跑一趟,再多下去老朽还不如等保险赔偿了。”段鸿老奸巨猾,此刻又多掏出了两张,放在了一起。
不止沈岳看出来了,米粒也看出来了,这意思,多掏一分还不如直接给他们一刀。
段鸿活了大半辈子,也不能在老了栽了不是,更何况这次栽了,如果幸运,这些钱买命,他见过太多太多狮子大开口,他怕这次完了还有下次,这也是他自己惯用的手段,反正就算他不在了还有儿子,儿子没了还有孙子,对方也不是上头的,就算办了他,留下的产业也够后辈活几十年甚至几百年了,也就是常人说的,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双方很快以和平手段结束了这次调解,段鸿最终以一千五的价格买下了他们的安全保障,同时免费送沈岳他们回家楼下。
回到家后,沈岳迫不及待的就问了米粒为啥他醒过来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搬家了’。
米粒白了他一眼,“我也不知道,晚上应该是没出什么意外,早上的话没留意。”说完眼珠撇到了一边,蹩脚的理由别说沈岳了,就算来一个智障也能看出来说谎了。
“算了,那我去问问华姐姐好了。”沈岳叹了口气,他不相信这么明目张胆的偷人,隔壁竟然一点反应没有?
米粒尴尬的指了指邻居的方向,“如果岳你指的是隔壁的话,那就不用去了,早上那会儿我敲了半天门,应该是出去了。”
“哦,那算了,对了,我们回来的时候,那地方tg偏僻的,你怎么找着我的?”对,沈岳比较好奇这个问题,因为从刚才出来起,他们就在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那地方甚至说寸草不生,就算全区搜索都未必有人想到这里。
“‘吃我一剑’啊,它告诉我的,它好像对被刺过的人在一段时间内有感应,比如说岳你……”米粒讲解了起来。
“呼,原来是这样,不管怎么说,谢了。”沈岳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某位老爹给他安装了那种定位器,可以随时定位的装置呢,不是这样真的太好了,某人放下心端起了水杯准备喝口水。
“所以,你每隔几天就让我捅两下。”
“噗”真是一口喷进了杯里,沈岳差点没呛着,“咳咳,还是算了吧,我宁愿再被绑架一次。”
“啧。”
嚼舌了吧?刚才绝对嚼舌了吧?沈岳擦了擦冷汗,不过转眼某人就想到了什么,“对了,既然你能对被刺的人有反应,那个前两天那流氓杰哥你能感应出来么?”既然能感应他的话,那杰哥肯定沈岳也能感应出来。
“能是能,就是……”吃我一剑说的话都不是那么有底气,似乎有种包养小三被抓住的那种无力感。
不只是沈岳,米粒也听出不对劲了,“该不会你把他的魄吃了吧?”
“吃魄?”三魂七魄这玩意儿还能吃么?
“嗯,吃我一剑,能将人的生魄化为食量,生魄就跟我们锻炼的效果是一样的。”米粒shen出了一根手指,简单的为某位小白解释着。
“盯……”沈岳瞬间将眼神瞄到了吃我一剑身上,然后左看右看,仿佛一位身经百战正在挑选某样东西的古董商人。
“不是我不是我,我能做那么损的事情么?你们想象一下,我可是一位风华正茂的一柄剑,更是集正气与两袖清风为一身的剑,能那么做么?”
喂喂,你自己说的话不要问我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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