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景、大堂、白日
(门外来人正是独眼小乞丐)
小乞丐:请问?有吃的么?
白展堂:天助我也—小蛇蛇,快进来!
众人:嗯?
白展堂:呃…小朋友快,快进来!让胖叔叔给你蒸馒头
大:诶我这就去
湘玉(低声):这是…那个小瞎子?
小郭(低声):无双,快动手啊!
无双:哦哦!葵花点穴手!
湘玉:额滴神啊轻点轻点,他再咋说也是个娃!
无双:我知道,可他现在不是唯一线人么,跑了就坏事儿了
湘玉:快蘸糖!合上门!
小郭:用不用叫江掌柜来啊?
白展堂:别叫她没工夫掐人中玩!大把他扛后院去先审一顿再说!
大:老白我用不蒸馒头了啊?
白展堂:我看你就像个馒头快走…
【】内景、男寝、白日
湘玉:哎…看这孩子滴眼睛,还怪可怜他的,世界都只剩一半了
白展堂:哎,就是因为你们这种同情心,那些人贩子下起手来才毫不犹豫!
无双:那就让他在炕上坐着吧,别吓着他..
湘玉:大去热点馒头和菜,不管咋样也让他吃顿饱
大(出):诶
白展堂:行了念慈还没回来呢,你们晚点在仁慈泛滥吧,无双快解穴!
无双:葵花解穴手!
小乞丐(缩到窗根下发抖):你们!
白展堂:嘘!别喊,我们啊不是坏人!
小乞丐:不是坏人还绑架我!
白展堂:小朋友,绑架你的未必是坏人,喂你饭的也未必是好人
小乞丐:你说什么呢,我不懂…
小郭:嘿嘿,小朋友,乖啊,我们就问你几个问题,问完就放你走!
小乞丐:真…真的么?
小郭:你放心,姐姐发誓,要是假的就天打五雷轰死他!(指老白)
白展堂:边去!咋不轰死你呢!—我跟你说,你再不说我就给你挂树上!
湘玉:娃,快说,说完就有饭吃!
万一知:说吧小娃娃,你不说这会儿也没人能救你
小郭:快说啊!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哦,(手)姐姐凶起来可是很吓人的哦!
无双:说吧,说完了他们就不吓唬你了…
(沉默了好久)
小乞丐:你们—
(众人精神一振)
小乞丐:好像还没问呢….
(面面相觑,气氛突然很凝重)
白展堂:你俩…能不能专业点?
无双:呃…你能不能专业点
万一知:呃…闪开!我问你,昨晚上是不是有个小女孩,给了你几文钱?
小乞丐:小女孩?
小郭:像我一样可爱的?
(小乞丐摇头)
湘玉:像额一样可爱的?
(小乞丐摇头)
万一知:像她(指无双)一样可爱的?
小乞丐:哦!我想起来了!
小郭:问完了打一顿再放吧…
湘玉:同意…
白展堂:想起来了?她人在哪儿呢?
小乞丐:跟好爹爹在一起呢
无双:郝爹爹?难道是郝掌柜
白展堂:拉倒吧他飞龙谷那么多猴还养不过来呢!
无双:那你‘好爹爹’,人现在去哪儿了?
小乞丐:不知道,好爹爹和那个小姐姐出去买米了
无双:买完呢?
小乞丐:回河边给我们煮饭…
(众人看万一知)
万一知:放心吧,安排人在蹲点了,跑不了他小子!
白展堂:孩子,哥哥问你,你‘好爹爹’已经对那个小姑娘下手了么?
小乞丐:下手?
小郭:就是跟你们一样,挖眼,割耳朵,腿打折!
(小乞丐摇头)
小郭:那有没有逼她做别的事儿?让她跟着你们一起去乞讨?
(小乞丐摇头)
小郭:这孩子不是被吓傻了吧…
白展堂:根据我多年的江湖经验,说不定是把眼睛弄瞎了以后灌了啥迷魂药了…
无双:这些歹毒的恶人…真恨不得把他们碎尸万段…
小乞丐(低声):好爹爹是好人
湘玉:啥?
白展堂:嗯?
湘玉:额听见..他刚才好像说话咧
无双:小朋友,你…说什么?
小乞丐:我说…好爹爹是好人
白展堂:好人?好人把你眼睛怼瞎了让你要饭?
小乞丐(争辩地):眼睛不是‘好爹爹’弄瞎的,好爹爹是好人!
白展堂(摇头):完了,这孩子已经被彻底洗脑了
大(进):掌柜的掌柜的,江掌柜来了!
湘玉:走!
白展堂:这孩子咋处理啊?
万一知(低声):嘘!.人先放了!别让他起疑心,无双你留下等信儿,我跟着他去河边拿人!
无双:喂!你小心点啊!
【】内景、大堂、白日
(众人冲出)
江雅芝:佟掌柜佟掌柜!
湘玉:咋咧咋咧?念慈回来了?
江雅芝:没有,但我在院子里捡到了这个!(举信)
无双(抢):给我!
白展堂:抢啥啊?
无双:这是公物证据你们不能随便看的,等万捕头回来给他先看…
白展堂(摇头):真是嫁出去的师妹泼出去的水啊…等他回来信都开纸花了!拿来!
无双:不给!绑架信上有指纹懂不哈?你再破坏了!
江雅芝:哎呀这不是绑架信,这是念慈写的信!
众人:念慈?
白展堂:听见了吧,不是绑匪写的,快拿来!
无双:那…也不行!这是证物!
白展堂:好好好—(突然出手)葵花点穴手!
小郭:你你点她干啥啊?
白展堂:干啥?非得跟她动手她才明白她大哥永远是她大哥!
湘玉:蘸糖快读读
白展堂(拆信):‘娘,我很好,我回家时你不在,我还有点事儿,忙完就就回家’,落款是—‘江念慈’
小郭:这是不是说…念慈很安全啊?
大:妈呀说不定真是咱误会了呢?
白展堂(摇头):不是,绝对不是!根据我多年的江湖经验,这应该是一封伪造的信
江雅芝:不可能!念慈的字有特点,时大时小,一般人模仿不出来
白展堂:呃…根据我多年的江湖经验,那就是被人逼着写的!
小郭:为什么啊?
白展堂:很简单啊!安抚家人情绪,防止你报官,然后再给你报价!
江雅芝:可..信里说她回家时我不在,我早上确实出去找她了不在家啊!
白展堂:不对,根据我多年的江湖经验,这是故意挑你不在家的时候扔的信
湘玉:蘸糖,会不会是你多年的江湖经验错了啊…
白展堂:根据我多年的江湖经验,不会…
江雅芝:那起码我女儿现在是活着的吧?
白展堂:根据我多年的江湖经验,不会
众人:嗯?
白展堂:呃..活着肯定是活着,最多也就是破个相啥的
江雅芝:啊?他他他们要干嘛?
白展堂:你想啊,念慈那么好看,脸上划一刀,去要饭,谁看谁不可怜!
湘玉:哎呦事情还没有盖棺定论先不要胡说咧
白展堂:还用胡说么,明摆着的事儿啊…我亲眼所见那么小孩瞎的瞎瘸的瘸,不为了赚钱他带着他们图啥啊?江掌柜,信我吧,这都是江湖经验…
江雅芝:好吧…那…我先回家等着,万一念慈再回来
白展堂:绝对不可能,您还是等着衙门的信儿吧…
(江出)
湘玉:蘸糖,你咋了这是..
白展堂:我没咋啊..这不讲讲江湖经验么…人心险恶,你们太单纯了
湘玉:好咧好咧快给无双解穴
白展堂:根据江湖经验,她会挠我…
湘玉:解完你就跑嘛!根据江湖经验,你不会跑不过她吧?
白展堂:根据江湖经验,应该是不会—葵花解穴手!
无双:白展堂我跟你拼了!
白展堂:我说啥来的妈呀别抠r…
(二人追出)
大(拿着信一本正经看着):诶诶,小郭,这信就这么几行字儿—我咋没看出老白那么多江湖经验呢?
小郭(看了看想了想):呃…你拿倒了
大(点头):哦…有道理
湘玉:小郭?
小郭:啊?怎么了掌柜的
湘玉:你感觉…蘸糖说滴对么?
小郭:他不老江湖么,我哪知道去
湘玉:今天那个娃,叫‘好爹爹’滴时候,额咋突然感觉…他很真诚呢?
小郭:你同情心泛滥了呗…
湘玉:有没有可能,真滴是误会了?
小郭:误会?那他养那么多身体有问题的孩子,图什么啊?
湘玉:也许…真滴跟所有人滴江湖经验都相反,他…什么也不图?
小郭(笑):什么也不图?歇了吧你掌柜的,这都什么年代了,哪还有你说的那种人啊..
【】内景、大堂、白日
湘玉:万捕头,你可算回来咧!
小郭:怎么样怎么样?人抓住了么?念慈回来了么?
万一知:诸位放心,母子平安,皆大欢喜!
湘玉:母子平安…听着咋这么别扭…
万一知:诶,无双呢?
白展堂(进门大喘气):后面拿刀找我呢
万一知:怎么了这是?
白展堂:先别管我了,孩子呢?!
万一知(坐):哼,在本捕头的英勇指挥,以及十几个兄弟的奋勇冲锋下,终于捣毁了这个性质恶劣的特大人贩团伙,并且当场捕获了全部犯罪份子,为本镇居民能安心生活又谱写了隆重而伟大的一笔!
小郭:说的这么光辉绚烂热血沸腾..抓了几十个人贩子啊?
万一知:一个
众人:去!
万一知:别看人数少,犯罪手段极其残忍啊!
湘玉:咋残忍了?
万一知:瞎眼的,断腿的,断指儿的,烧伤的,还有得了传染病的!
众人:传染病?!
湘玉:那你咋知道都是他干滴?
万一知:废话,一个人领着那么一大孩子,还天天让他们要饭,不图钱图嘛?明摆的事儿么!行了,一会让无双回衙门结案了
白展堂:诶呀总算完事儿了,不枉我跑前跑后的
(万白出)
湘玉(犹豫地):等等!
万一知:啊?怎么了佟掌柜
湘玉:额…可以说一句话么?
万一知:你说十句也不犯法啊?
湘玉:你们..弄没弄清楚,到底是咋回四?
万一知:什么意思?
湘玉:比如—可不可能四,这些孩子原来就是残疾滴,然后,他把他们收养咧?
万一知(笑):佟掌柜,鸡汤故事会看多了吧?疯了?一个大男人,养十几个孩子?你以为他是谁?圣人啊?再者说了,上哪找那么多残疾的孩子去?肯定是先绑架的小孩,然后把手脚切下来养大的啊!根据我多年的江湖经验,错不了的!
小郭:那你们问那些孩子了么?
万一知:问他们干嘛啊?他们记得嘛,给了几口吃的就把他当好人了!那行,我走了佟掌柜
白展堂:诶,常来啊捕头妹夫—(看发呆的湘玉)行了,还想啥呢?忙了一天都饿死我了…
【】内景、大堂、晚饭
白展堂:哎呀,真丰盛啊,来给我妹儿夹个鸡腿
无双:去去去不吃,脏手!
白展堂:你看你这倒霉孩子,不吃湘玉吃
湘玉:不吃,给小贝吧
白展堂:咋了一个个愁眉苦脸的?
无双:你们知道么..那些孩子有多可怜
小郭:可以想象,父母不知在何方,缺胳膊少腿的,人生也不完整了…
白展堂:他们有多可怜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人贩子有多可恨!依我看不用关了,先杀了再审
大:那还咋审啊…
无双:问题不是这个,你们不知道…这一下午,那几个孩子一直跪在衙门外
小郭:干嘛啊?
无双:要见‘好爹爹’,说他们的‘好爹爹’是冤枉的
湘玉:无双,那你们审出啥咧?
无双:审…他都交代了,自己就是人贩子,那些孩子都说他弄瞎弄瘸的,目的就是为了利用人们的同情心敛财
小郭:那就奇怪了啊?既然是他做的,那孩子应该恨他入骨,又为什么要替他求情呢?
(无双摇头)
白展堂:我都说了多少遍了,肯定是给那些孩子灌了啥药了,然后天天喂他们点饭,摇身一变在他们心里就成大圣人了!
湘玉:那可不可能是另一种情况
白展堂:啥情况?
湘玉:是他自己撒谎了?
白展堂:你知道贩卖儿童是啥罪么?还有挖眼断腿,他自己撒谎那就是个死罪!—他图啥啊?
(画外音)—念慈!念慈!慢点跑!
(念慈在前,江雅芝在后,念慈进门,跪在无双面前)
无双:诶!你你你这是干嘛啊!
江雅芝:念慈,你这是怎么了啊念慈!
湘玉:江掌柜,这是咋了嘛?!
江雅芝:我也不知道啊,这孩子从下午回来就疯了一样,说什么‘好爹爹’是冤枉的,我怎么说她也不听啊!
白展堂:完了,根据我多年的江湖经验,肯定是灌了药了!脑子有问题了!
江雅芝:念慈,你跟娘说啊,他给你喝了什么东西了啊?
念慈:娘,漂亮姐姐,我真的没撒谎,‘好爹爹’真的是好人,真的!
大:他是好人还把你带走一晚上不让你回家?
念慈:不是,不是,是另外几个人,‘好爹爹’是救我的!
小郭:救了你之后呢?干嘛不放你回家啊?
念慈:后来..他问我家有几个人,我说只有娘,他说那几个人还在门口,怕我娘打不过他们,就先不让我回来,但今天一早就送我回家了,可我娘不在,我还写了一封信呢!
(沉默)
白展堂:不用想了!根据我多年的江湖经验,这就是故意演给孩子看的,让她误以为他是啥好人!
念慈:我没有!
白展堂:那你还回去干啥啊?
念慈:我..我看那些小朋友特别可怜,晚上只能几个人盖一个破被子,喝水用的都是碎碗,一不留神就把唇割出血了,早上天没亮就要去翻垃圾吃,我实在不忍心,就卖了我的簪子,买了点米回去帮‘好爹爹’在河边煮饭了
江雅芝:念慈…你说的都是真的么…
念慈:我—(冲无双)姐姐,我真的没撒谎,你们放了‘好爹爹’吧,他真是个好人!
无双:小妹妹…你先起来,这种事儿姐姐也说的不算,况且他已经认罪了…你们也拿不出证据不是他干的啊!
白展堂:江掌柜,你带念慈回去吧,我看孩子就是吓着了,胡言乱语的,歇两天就好了
江雅芝:走,念慈,娘带你回家
念慈:我不回!你们!你们怎么这样啊(哭鼻子)…就因为,因为我是孩子,我说的话就是假的么…就没有一个人相信我么…呜呜呜呜…
—念慈姐,我相信你
湘玉:小贝?
小贝:嫂子,我抄完了,我有话说
湘玉:小贝…你说
小贝:昨天晚上…念慈姐走以后,的确有三个乞丐跟了过去,后来又转回来了,一直在她家门前守着
湘玉:莫小贝,那你咋不早说?!
小贝:我想说来的!我不是怕你罚我一千遍金刚经么!
湘玉:额为啥要罚你啊!
小贝:因为…因为我临走的时候,犯了点错误…
湘玉:啥错误?
小贝:拧脱臼了一个,踢瘸了一个,还有一个戳成了乌眼青…
湘玉:你你你打人家干啥啊?
小贝:谁让他们自称是绑匪,还大言不惭说要绑架我,我正着急找人呢,就一人送了他们一招…
小郭:也就是说,他们本来要对念慈下手勒索江掌柜的…
大:后来被那个人救了
小郭:然后一直等念慈回家没等到
大:就准备对小贝下手…
小郭:结果小菜鸡遇到了大魔王…
大:小怪兽遇到了奥特曼…
无双:小贝!那你还能记得那三个人的样子么?
小贝:太晚了我记不清..但身上很臭,八成是几个乞丐!
大:又是乞丐?咱这是掉乞丐窝里了啊?
小郭:乞丐?等等!你们看门外!
(众人回头看)
大:门外咋了?
小郭:早上小米说什么来的?
湘玉:说…额记不起来咧!导演倒带!
【第四幕—】
白展堂:诶?昨天来你这儿的那几个新乞丐呢?
小米:俺不知道…昨晚他们说出去玩玩,就一直没回来
白展堂:那你丐帮其它弟兄都在哪儿呢?叫来让我们问问
小米:哎呦这两天镇上装修滴装修挖路的挖路,正乱着呢,俺也不知道他们都干啥去了
大:也就是说,他可能真对念慈没有恶意?
江雅芝:好了好了,念慈别哭了娘相信你
念慈:娘,那你们要救救‘好爹爹’啊,他一个人带着那么多小朋友四处流浪,自己都饿成那样了…
江雅芝:那你知道那些小朋友都是哪来的么?
念慈:小瞎子说,他被他爹娘扔在山里了,被鸟啄瞎了眼睛,是‘好爹爹’把他捡走的,小聋子是被她娘扇聋撵出家门的,还有——
湘玉(哭):够咧,不要再说咧,小贝去给嫂子拿手巾,无双,你可一定要和万捕头秉公执法不要冤枉好人啊!
无双:可…我还是不懂,他为什么认罪啊?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齐齐看白展堂)
小郭:白大前辈,这半天怎么不见你说一句话呢?打脸的感觉是不是很爽啊?
湘玉:蘸糖…你倒是根据你滴江湖经验猜一猜啊!
白展堂:根据我的江湖经验...没想到人间还真有这样的人
无双:师兄、那他到底为什么主动认罪啊?
白展堂:我问你,如果他坐牢了,这些孩子、谁来负责?
无双:是衙门啊—(震惊)是衙门啊!
小郭:原来如此,甘愿牺牲他自己,还十几个孩子一个饱暖无忧的生活
白展堂:亏我还用小人的江湖经验去揣度一个圣人的心思啊,只怪世道无常,人人无利不起早,事事无私不出手,毒子丛生、恶人当道,以至于每个人的‘江湖经验’里,都把‘自私’当成了‘司空见惯’,都把‘无私’当成了‘居心叵测’,偶尔有一个好人,仿佛就觉得是个天大的新闻!反倒是对不平的世事早已麻木
大:那这、到底是一出喜剧还是悲剧啊?
湘玉:是喜剧,是他一个人滴喜剧,也是悲剧
小郭:无双,我们,能见他最后一面么?
【】内景、大堂、清晨
八童入场,独眼,断臂,断腿、半脸、烧疤、兔唇、耳聋、口哑,立而拜
湘玉:来,娃们,一会看了你们‘好爹爹’以后,不许哭,只需笑,懂么?
八童拥于佟周
小郭:乖,等你们送完好爹爹,中午再饱饱的吃一顿,好么?
万一知:佟掌柜,人带来了,冒着风险的,你们快点,无双,你去把个风,别让外人看见
小郭:万捕头,又没有改判的可能
万一知:他已经画押了,人来了—哎!我还是先出去罢了
八童转身向门外
独眼瞎:跪下!
八童齐跪,断腿童爬于地
齐(嚎啕大哭):“好爹爹!”
脚铐声‘哗啦啦’—渐大后渐小后在深巷里远去
(自始至终,没有任何一个‘好爹爹’出现的镜头)
《武林外传》第一百二十二回—完
(月日到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