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景、男寝、清晨
【秀才一觉睡到自然醒,下地,大正打鼾,脑袋上还盖了一个盆儿,秀才推门,望了望顶大的太阳,转身回屋】
秀才(埋怨地):大?大!醒醒醒醒!
大(猛的醒来):咋的了咋的了?
秀才:你怎么没起来买菜去啊?这太阳都到哪儿了啊?
【大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半天才缓过神儿来】
大:是啊…我咋睡这么晚呢
秀才:我…你!哎!
大:那能怪我么…平时那几个小贩早就喊了啊,谁知道今天抽啥风了…
秀才(看着墙上的计划表,叹气):完了,全完了,好好的一个多时辰全浪费了
大:咋就完了呢?你就不出去瞎跑了,现在就坐这儿看书呗
秀才:那整个一天的计划就都乱了!
大:那你就明天再板回来呗?
秀才:我…算了算了,今天上午先这样吧
大:啥这样啊?你就现在看不也行么?
秀才:当然不行了!消化知识是要一整段一整段时间的!就好比说你做菜,你可能今天上午炒一半,明天上午炒另一半么?
大(摇头):不能…
秀才:还是么…
【转身出门】
大:你干啥去啊?
秀才:先认认真真放松一上午,让这场光荣而又曲折的登榜之旅,【画外音】从今天下午正式开始!
【】内景、大堂、上午
小郭:诶?侯哥,你怎么出来了?不让你好好复习就行么?
秀才:我…我累了,想随便走走
小郭:啊,那正好,陪我去江掌柜家逛一圈,小贝也在那儿呢,咱们中午一起回来
白展堂(凑上前来):呦,那正好,你俩一会再出去,先尝尝这茶叶咋样
秀才:这什么茶啊?
白展堂:提神的,掌柜的吩咐的
秀才:哦…我上午放假,等我下午正式开工的
白展堂:开工?
秀才:正式开始一场…浩瀚的备考工程
白展堂:啊?那你这几天没开始啊?
秀才:那…都不算正式的!
白展堂:哦…那行,你就不用动手了,我中午给你沏好了放你屋里
小郭(在门口):哎呀走不走了侯哥?
秀才:来了来了——
【二人出,湘玉上场】
湘玉:诶?秀才他俩干啥去了?
白展堂:散心
湘玉:啊?他不刚开始第一天滴计划么?
白展堂:哪儿啊,下午才正式开始呢
湘玉:哦…额看他好像也不咋着急嘛,还有心思谈情说爱呢?
白展堂:谁说不是呢…(吧唧)你说他这要是万一考上了,对得起电视机前广大的单身考生么…
【】内景、大堂、中午
【大排桌宴,小郭秀才带着小贝归来】
湘玉:呦,小贝,回来了啊
小贝(作势要抓):哇塞!一大桌子好吃的菜!
白展堂:去!别用手碰,脏不脏你,再说了也不是给你的
小贝:那是给谁的啊?
白展堂:当然是给咱(眉飞色舞地)—吕举人的呗!
小贝:…天天绿巨人绿巨人的,我还金刚狼呢…
秀才(愧疚地):掌柜的,这么多菜我自己也吃不了多少,让小贝吃就是了…
湘玉:哎呦,她天天疯来疯去又不动脑子,你最近正累滴时候嘛,你先吃
小贝:我!谁说我不动脑子了,我这就动给你看!
【说着脑袋像拨浪鼓一样左右摇了起来,湘玉乐着抱住了小贝的头,白展堂忙夹向她碗里菜,小贝这才噘着停了下来,众人一阵欢笑】
【大上场】
大:来咯!蛋炒蛋!
众人:蛋炒蛋?!
小郭:你这是自创的菜名么…
大:你懂啥啊,它就叫蛋炒蛋!
白展堂(挑衅地):那麻烦李大厨您给我们解释解释,这几份儿蛋有啥区别…是转基因还是特供鸡?
大:啥乱七八糟的,你们看啊!这蛋颜色深浅不同啊!
【众人俯身观看】
小郭:诶…确实是有深有浅啊!
大:是吧!这一盘儿三个蛋可不是一般的鸡蛋啊,看中间最黄的这个,这是状元鸡下的,外边这个最嫩的,是探花鸡下的,还有这个底层的,是文曲鸡下的!
白展堂:哎呀妈呀,这都是鸡中名流—名媛啊!
大:那可不咋的,这些鸡下个蛋都得预约呢!
湘玉(笑地):美滴很美滴很啊!秀才快吃!
小郭:侯哥快吃快吃
秀才(愧疚地):我…我…
大:吃吧,下午还有益智果仁拼,晚上还有入梦安神汤,都是掌柜的吩咐的!
秀才:大家真的不用这么麻烦的…
湘玉:哎呦,秀才,你跟额们还客气啥嘛,不麻烦
白展堂:就是,快吃,吃完去把汤喝了,然后勇敢开始你浩瀚的备考工程吧
【秀才欲言又止,只得点了点头,沉默的吃了起来】
【】内景、男寝、午后
【桌上放着一碗汤,秀才打开门,坐到桌边,望着桌上的汤,感其苦心,端碗一饮而尽,少倾,头昏昏沉沉,伏案而闭眼】
【】内景、大堂、午后
【白展堂拿着药根把】
湘玉:蘸糖,你摆弄啥呢?
白展堂:啊?刚才给秀才熬提神的汤,我看这根都烂了就给拿出来了
湘玉:哎呦,还够细心滴,拿来额看看是啥药
白展堂:切,说的好像你认识一样
湘玉:切,说的好像额不认识一样
【湘玉接过药根,仔细观察了一会,表情渐渐冷漠,转头怒视白展堂】
白展堂:干…干啥啊?你别告诉我是毒药
湘玉:的确不是毒药,但也不是提神滴药
白展堂:啊?
湘玉:这四棘菀根,是额娘睡不好觉催眠吃滴
白展堂:啊?不能吧!
湘玉:你你你啊,你跟伙计说滴啥?
白展堂:我说我要提神——呀,(拍手)我好像说的是安神...你看平时咱都买安神的药谁买提神的啊!
【】外景、后院、午后
【二人冲向后院,湘玉悄悄打开后门缝,听秀才鼾声起伏不定,合门】
白展堂:咋样了?
湘玉:睡滴比你喝醉以后都死!本来夏天中午就热滴困,你还给他弄点催眠汤?
白展堂: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湘玉:行咧行咧…就让他伟大滴计划,再拖延一天吧…
【】内景、男寝、黄昏
【大推门进,见秀才昏昏大睡,边的纸都了一大片】
大:呀…睡的这么香啊,这计划里还有这一项呢…
【秀才缓缓醒来,揉了揉眼睛,看大】
秀才:大…你也吃完了啊
大:啊?啥吃完了?
秀才:不是刚吃完午饭么?
大:你睡魔怔了吧?都快吃晚饭了
秀才(嗖的站起身,立马清醒地):啊?
大:咋的了,你自己开门看啊
【秀才慌忙开门,抬头,见夕阳西下,心亦如漫山红树骤然暮迟,遂抱头悔恨地蹲在门口】
大:秀才…又咋了这是?
秀才(快哭地):我..我怎么又一下午什么都没干啊
大:谁说啥都没干啊你不睡了一觉么?
秀才:我怎么这么没用啊…趴桌子都能睡着
大:趴桌子上睡着咋的了?那困急了蹲茅厕都能睡着呢…
【小郭路过,见状放下手中盆跑过来】
小郭:侯哥?侯哥你怎么了这是?脑袋撞门上了?
大:他哪有那么高啊!
小郭:那这是怎么了啊?你说话啊?(怒视地)是不是李大欺负你了?
大:我…咋你们天天啥锅都想让我背一点呢?
小郭:你说话啊侯哥?
秀才(半哭地):芙妹…
小郭:哎呀不哭不哭…怎么了你说啊?
秀才:我睡了一下午…又什么都没干!
小郭:啊?嗨!就这点这事儿啊?
秀才(自责地):我本来打算写很多东西的我…我真没用!
小郭(安慰地):哎呀!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呢,没干就没干呗,大不了晚上多看一会儿,要不明天早起一会儿,至于么还哭上了…
秀才(长呼一口气地):就从今晚开始,我不会再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了!
小郭:好好好,你想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从什么时候开始,别哭了啊!
【秀才起身,摆袖,大步回屋】
小郭:你又干嘛去啊?
秀才:重新规划一份新计划!
【】内景、男寝、晚上
秀才(站起身):呼,大功告成
大:又告成了啊?
秀才:这次是,修订版之修订版之修订版!
大:那又有啥区别啊?
秀才(兴致勃勃地):这次,我把一个时辰的弹性时间分成了若干份儿,而且专门建立了一套惩罚机制,就比如说如果今天起晚了,就会惩罚自己少吃一顿午饭
大(讥讽滴):哦…然后晚饭两大口都补回来?
秀才(不悦地):你什么意思啊?
大(婉转地):我…那啥,秀才,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秀才:你说啊!
大(犹豫地):你也别说啥我没读过书不懂你们读书人啥的,反正吧我是好心的…
秀才:那你倒是说啊!
大:说实话吧,我…我觉得你整这玩意儿没用!
【秀才歪了歪头,里发出嘲笑的声音】
大(激动地):你别不信啊,咱就说这两天吧,你改来改去的啥也没干!那以前呢,你啥计划也没有,那起码我看你每天至少都在纸上划拉一两首诗,再换个说法,你有改来改去这功夫,不知道都干多少事儿了。
秀才:那…那不一样,那是因为我还没坚持,只要按照计划坚持下去,那肯定——
大:那你啥时候能坚持下去啊?
秀才:就…就明天!
大:哼,你昨天晚上就这么说的
秀才:那不一样,那是今早我没起来!
大:那就非得起来么?那既然你都知道你要看啥学啥了,就啥时候起来一气儿看到完呗,要么第一天看到哪儿算哪儿,第二天闷头再接着看呗?那谁说菜不能分两天做了,第一天备料第二天直接下锅照样能吃么?
秀才(无力地):我…算了,和你说你也不会懂的
大(不屑地):你看,我就知道你要说这句!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自己整吧!
【愤怒地出门去】
秀才:你干嘛去啊?
大:我出去遛个弯,看看月亮,等你啥时候睡我再睡!
秀才:为什么啊?
【画外音】大:省的他们再说你伟大的计划因为我打呼噜给破坏了!
秀才:你…幼稚!
【大出,秀才看着手里的修正版之修正版之修正版,愤怒的揉成了一团摔于地上,起身左右踱步,走到门前想开门,又突然转身回到座位上】
看他正是:书叠如山,望即炫目,拄颚复叹,悲哉哀哉,蜷于卧榻,心有愧,夜不能眠,闻大开门声,怄气,翻身面墙不视之,大叹气,少倾鼾声起,遂辗转,鸡鸣三声,方入睡,天亮,大醒,闻秀才鼾声起,心不忍,未叫,至桌上,翻见百张白纸卷,唯三页纸上有寥寥数字。
又云:
三页复三页,秀才读书忙,时而翘首探,窗外芙蓉香,烈日炎炎困不振,平明雨落又神伤
开卷身不定,闭卷心上慌,三页复三页,三页何其长?日拖夜延又三日,自古此症断人肠!
【】内景、大堂、白日
【三日后】
白展堂:大,秀才又没起啊?
大:哎,不是又没起,是又没睡
湘玉:咋回四嘛?白天也没看他看多少书,一到晚上就拼命
白展堂:白天也没看他干啥了啊,来回从大堂到后院转悠,偶尔还蹲胡同角那儿发会儿呆,人小米还以为他要戕行呢!
大:那晚上它也没拼命啊,光咬笔了!天天说啥伟大而曲折的计划,反正我这几天是光看出曲折了…
小郭:咬笔也就算了,动不动就腰酸腿痛的…要么就是天热天冷天不对,今天不适合读书,反正一问他就说他自有安排,我怕他伤心也不敢深管了…
湘玉:哎呀,你们也多体谅一下嘛!
大:这不是体谅不体谅的事儿,我咋感觉他不想学呢?
湘玉:那倒是不可能,让你来三次你试试?
大:那他这是咋回事啊?
白展堂:哎呀,据我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啊,他可能是患上了一种,江湖上最可怕、最无药可救的病!
小郭:比杀青散还难治啊?
白展堂:那是药毒,他这是心病
湘玉:啥病?
白展堂:传说中的—拖延症!
众人:拖延症?
白展堂:哎呀,药病可治,心病难医啊,你们知道这种病最恐怖的地方在哪儿么?
大:在哪儿啊?
白展堂:恶性循环,好比说你今天没干完啥事儿,你心里就愧疚,越愧疚就越烦躁,越烦躁就越干不完,来来回回反反复复,最后只能选择具体问题,具体逃避
小郭:具体逃避?
白展堂:两手一摊,把活儿往那儿一撂,就好像干完了似的!
小郭:可这也不能解决实际问题啊…
白展堂:姐姐啊,这就是这种病的病痛啊!凡是患了这种病的人,在心里都以为世界上有啥奇迹,左拖右拖,获取一点暂时的舒适感,总以为等到快到时候那天,哐当一下子,就能把活都干完,结果呢,有的人逼急了真就干完了,有的人就跟成功唱离歌了。
湘玉:蘸糖说滴对啊…在所有解决问题的方式中,只有逃避最省力,但也最致命啊…
大:那还有的治么?
白展堂:能治这种病的人,只有两个
大:谁啊?
白展堂:第一个,就是患者本人,靠着超强的意志力或者自觉性,强行逼出心毒!
大:第二个呢?
白展堂:时间
大(点头):哦!他啊,我好像认识!
白展堂:嗯?
大:时迁啊!是不是三国里面那个,跟孙悟空拜过把子,还净去武当山偷武大郎烧饼那个小偷!
白展堂(纠结脸):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会儿你又有文化了!
湘玉:哎,确实不能再这么放任他了..是时候提醒一下他了
小郭:啊?掌柜的别太过分啊…我怕他受不了那个打击
湘玉:你放心吧,只要他在内心里还没想放弃,还是有希望滴…
【】内景、大堂、黄昏近晚
【秀才慌忙上场】
秀才:老白,大,芙妹
【几人对视一眼,心灵神会开始做局】
白展堂:干啥啊?
秀才:我桌子上那些纸还有书呢?
白展堂:扔了啊!
秀才:扔了?!
白展堂:是啊,大说你都好几天没动字儿了,我进屋闻那墨都臭了就给你扔了
秀才:那我贴在柱子上的计划表呢?
小郭:你说那个什么修正版之修正版之修正版之修正版啊…我看你都来来回回贴了好几层了,就一起揭下来都扔了
秀才:芙妹…你怎么也?
小郭(凶残地):喂!我是为了你好啊,你那计划一天一变,谁知道你又修正到第几版了…
秀才:我…我哪儿一天一变了?
白展堂:你咋没一天一变了?光关于什么天气什么时候起,你就跟我嘟囔了十几种情况,以后都不用看天气预报了,看你啥时候起就行了
秀才:我…算了算了
【三号演员大上场】
大:诶秀才,你在呢,我通知你一声啊,你喝汤的碗自己刷了
秀才:为什么啊?
大:从今天以后,没有夜宵,也没有甜点,也没有营养膳食了
秀才:凭凭什么啊?
大:还凭啥?你还享受特权上瘾了啊?你也不学给你做有啥用啊?
秀才:谁说我不学了的啊?
【四号演员湘玉下楼】
湘玉:是额说滴
秀才(不可思议):掌柜的?
湘玉:你都几天没算账咧?
秀才:我…那不是您让的么?
湘玉:额让你不算账看书,让你发呆愣神以及肆无忌惮滴补觉了么?
秀才:我…我那不是为了精力更集中的看书么?
湘玉:呦,说的倒像四真滴一样,小贝给你借回来的新书你看了多少啊?
秀才:我看了…我这就给您翻翻
【五号演员小贝上场】
小贝:诶,别去了,书我已经还回去了~
秀才:为什么?我还没看完呢
小贝:我看你几天也没翻几页,那就是不好看咯…不好看就不看咯…
秀才:你们…你们…
小郭:侯哥,大家也是为了你好,你就识趣一点吧,既然你不想学就不学咯
秀才:芙妹,你怎么也这样了…我什么时候不想学了?我…我现在就回去读书,死在桌子上你们也别叫我!
湘玉:秀才…回来!
秀才:掌柜的我就知道您心软…
湘玉:谁心软咧?额通知你一声,最近你用灯油太多咧,又没有干活,所以额已经没收你滴灯咧
秀才:那我去哪儿看啊!
大:外面啊,小米那儿啊!你看看,那光线多美,白天背,晚上房檐儿还不当月亮,去吧哈,等着我给你送被,不过你别嫌馊哈
秀才:我…我…你们欺人太甚!我去就去!
【愤愤下场】
小郭(看着背影):掌柜的,咱们不会太过了吧?
湘玉(语重心长滴):没四没四,可能是最近两年他日子过滴太安稳了,让他找找以前穷困潦倒读书滴感觉,对他也有好处啊
【】外景、胡同、黄昏近晚
【秀才携着书卷至小米处】
秀才:小米,给我让个地方
小米(抬头):哎呀、稀奇啊?第一次看见你也被撵出来
秀才(掩饰地):我..我不是被撵出来的,是为了读书!
小米:读书?
秀才:对啊,古人囊萤映雪,我趁月埋头嘛!
小米:哦,中中中,你这是正事儿,那你看吧!
【秀才低头,开卷数秒,又叹气而合】
小米:诶,你咋不看了?
秀才(自暴自弃地):反正今天看也看不完了,还是明天再看吧
小米:诶,你这话我不同意啊,看不完就看到哪儿算哪嘛,俺们学武功也是一招一招滴啊!
秀才:你..怎么说的跟那死大一样!
小米:咦!说啥嘞,俺可比他有文化多哩!那小贝上学俺就一直旁听到现在呢
秀才(苦中作乐地):啊?还真没看出来…那你倒是用你学的东西劝劝我啊?
小米:切,你等俺想想..有句话叫啥来滴,关于树滴…
秀才:树?是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吧…
小米:不是不是,还有一句,树…树
【突然,二人齐齐】
吕米{唱}:树上滴鸟儿成双对—
秀才:合着你就学了个歌啊?
小米:不对不对,也不是啊!)(突然拍手)哦,俺想起来了,你说说,啥是种一棵树最好滴时候?
秀才:这还不简单么,春天呗!
小米:不对不对
秀才:秋天?
小米:也不对!
秀才:那是什么?
小米:是十年前,或者,现在
【突然沉默】
【画面一转,同福客栈的众人的躲在后探头探脑的躲在后院门边望着街角】
小郭:他干嘛呢?
白展堂:不知道…好像是和小米交流心得呢
大:啊?小米有啥心得啊?
湘玉:嘘,别胡说,这不安心看书了么
【画面再转回秀才,是众人远望秀才的视角,夕阳已去,月色未上,天色将灭未灭,夏日天长,尚且有明光落地,秀才席地而坐,凝神阅书,湘玉一指厨房,众人转身而去】
【】外景、胡同口、月夜
【月光如水,秀才合卷,揉揉发涩的眼睛,了个懒腰,抬头,忽发现众人正笑意盈盈站成一排】
湘玉:早这样不就得咧,啥天气不能学习?啥地方不能看书,啥时候不能开始,哪儿那么多有条不紊的日子给你按部就班滴安排啊?还这计划那计划,你以前顶着一脑袋蜘蛛网饿着个肚子,啥计划都没有也能看书,哦,现在啥都有咧,咋偏偏就不行咧?额看真应该把你撵出去呆几天!
大(调侃地):那感情好啊,晚上那呼噜我就敞开了打
白展堂(眉飞色舞地):可不是么,早上我去后院弄水也不用小心翼翼的了
小贝:不行,不能撵秀才哥!
小郭:为什么啊?
小贝:那谁替我写作业啊,一文钱都不要,傻子都不这样!
众人:去!
白展堂:倒霉孩子…
秀才:掌柜的,老白,大,你们?
白展堂:等会啊!走大
【二人少倾复出,手中端碗】
大:给,你的热汤,热热身子
白展堂:给,你的热茶,这次真是提神的!
小贝:给,你的热书,压根就没打算还那抠门儿鬼!
众人:热书?
小贝:我揣怀里都热了,不行么?
小郭:给,(比心)还有我的热心…
秀才(欲哭地):你们…我….
湘玉:行咧,秀才啊,船,停在港湾里的确很安全,但那不是我们造船滴目的啊,先别管你能不能到达终点,可总要每天都在路上才行啊!
秀才:我..其实我本来是在路上的,自打你们对我那么好以后…我就不敢迈步了,我怕我做不到…
湘玉(调侃地):呀,那还是额们滴错了?
秀才: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小郭:行了侯哥,起来吧,我们知道你压力大,但我们真的没想给你任何压力,就是想你安安静静的备考
白展堂:是啊,我们上是说说吕举人吕举人,但谁还真图你点啥咋的
大:就是啊,再说了,那就你那抠样,当不当举人能多借我几问钱是咋地…
湘玉:不管你考上考不上,额们都会杀鸡摆酒滴,等着你回来,只要额们还在这扇门的里面,这里就是你永远滴家
白展堂(低声):咳..注意点,本来就是人家的地契…
湘玉(低声):他今年再不中就是我滴了…
大:还有啊,你说你跟小郭去年那次,在房顶上跟我说的多好,说啥读书读冲动了,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自己,那咋一到名利身上就变了呢?不也是为了你自己么!
小郭:大都跟我说了,我想你是误会我爹和我娘了,他们不是那样的人,你没中举,可现在我们好好的还在一起,不也是最好的证据么?至于以后的事儿,不管什么样,只要我们能幸福,他们也会理解的
秀才:我…
小郭(扶起身):咳咳,侯哥,快别坐着了啊..小米那么脏,一会都长虱子了
小米:诶你们这话咋说滴?兄弟俺这两天天天去西凉河洗澡
白展堂:哦,我说无双老跟我说西凉河这几天突然混了呢,合着是你给河神塞了十几斤泥啊?
【众人一阵嗤笑】
秀才(严肃滴):小米,这碗汤给你
小米(犹豫滴):给俺?真的啊?
白展堂:拿着吧,未来的官老爷赏你的!
秀才:你说的对,谢谢你!
秀才(回头):掌柜的,老白,芙妹
小郭:干嘛啊?
秀才:我…我这就回屋了!
白展堂:干啥去啊这么着急?
秀才(头也不回滴):种树!
湘玉(疑惑地):小米?
小米:啊?
湘玉:你跟他说啥咧?他谢你干啥?
小米(装模作样滴):这…文化人之间滴交流,你不懂!
湘玉:蘸糖…
白展堂:葵花点!
小米:诶说说说,俺说还不中么…额问他,种一棵树,啥时候最好
小郭:这…算是啥问题啊?
小米:嗨,瞧你说的,有本事你们给我答一个?
小郭:春天呗!
小米:错!
湘玉:秋天?
小米:也不对
白展堂:夏天啊?
小米:不中不中你们都不中
大:诶!我知道啊!
小郭:得了吧你瞎凑合什么啊?
大:我真知道啊!
小郭(嫌弃地):你知道你说,我看你能说出什么来
大:这问题…很简单啊,植树节啊!
【小郭抿着摇头看了大一眼转身离去,湘玉似笑非笑的低头离开,小米也迷茫地愣在原地】
白展堂(点头,故作高深地拍拍小米肩膀):听哥一句话吧,千万别小看大,那是一个愣能把三大名著看成一本书的男人,深不可测啊
【摇头下场】
小米:植树节?老天啊,这才是标准答案啊,大儿,大儿,你就是俺滴一树之师啊…
【追,下场】
《武林外传》第一百零七回—完
(月日到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