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
秦昭襄王早早就准备好了,望着初升的太阳,静静地等待着。
大臣悉数到来,排列整齐,分成两边。
嬴子楚与安国军赢柱一起,来到朝廷,路上有许多官员,与赢柱打招呼,少数人会与嬴子楚打招呼。
“寡人年事已高,已是七十多岁,不绝已经是古稀之年,却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秦昭襄王站了起来,朗声说道,传遍整个朝堂。
安国君颤抖了一下,本就发白的脸,此刻跟更是惨白,站了出来,高声说道:“父王乃秦王,功劳极高,虽已是高龄,但当时千岁。”
其余大臣也是异口同声:“大王千秋无期!”
“诸位,除却彭祖有八百高龄外,天下怎能有不死之人。寡人之事,寡人自是知晓,诸位不必如此。”秦昭襄王对此已经看开了,随即握紧拳头,音量大了几分,“寡人今日是有要事宣布。”
朝堂安静下来,即便秦昭襄王已经年迈,却依然拥有无穷的威势。
“不知父王是何要事?”安国君再次发言,似乎想到了什么,余光扫了一下嬴子楚。
嬴子楚心中一动,想起那日与张仪说过的话,开始激动起来,握紧了拳头。
“最近,寡人得到一些消息,是关于寡人的曾孙嬴政的,他在赵国大有作为,诸位爱卿是否知晓?”秦昭襄王抛砖引玉道。
“知晓,政公子天纵奇才,世之罕见,乃我大秦之福。”安国君当即站了出来,他也已经知道嬴政在赵国的名声,此时,却也是早就有所准备。
其余大臣皆是点头,显然已经与安国君打成一片,与下一任秦王搞好关系还是很有必要的。
“受大王恩德,犬子确实在赵国有所作为。”嬴子楚拱手说道,没有抬头,为嬴政发声,就是为自己发声。于公于私,都是要做的,更不要说嬴政是他唯一的儿子。
“他可不是有所作为那么简单,简直就是大有作为。”秦昭襄王本想说出赵胜的事情,但却忍住了,如果传到赵国那边,指不定会弄出什么风浪出来。
他虽然已经老了,可是一点都不糊涂,思维依旧很敏捷。
“嬴子楚也很不错,嬴政更是不错,父子二人皆是有功于秦国,且为王室子嗣,当是受到封赏。”秦昭襄王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王座上说道。
嬴子楚听到这句话后,更是激动起来,但被安国君按住了,不至于太过失态。
“来人!封嬴子楚为安国君的继承人。”秦昭襄王高声喊道。
此话一出,嬴子楚立即站了出来,跪在地上,磕了个重重的响头,兴奋道:“子楚谢大王恩赏。”
“孩儿谢过大王!”安国君拱手说道。
“封嬴政为鼎天君!吾之好圣孙,当为鼎天君!”秦昭襄王声音激动,而后言词当中又多出了几分杀气:”传令下去,让他即可返回咸阳。让人告诉赵王,只要嬴政少了一根汗毛,我大秦与赵国不死不休。”
诸多大臣听到后,皆是吓了一跳,嬴政居然被封为鼎天君。
鼎,乃是礼器具,以大周的九鼎为尊。
天,亦是至高无上。
从来都没有人受过这种爵位,看秦王的模样,似乎不像是糊涂了。细细一想关于嬴政的传闻,才觉得比较合理。
爵位可不是分级这么简单,名字中的含义,也是极为有意义的。
竟然被称作鼎天君,可见秦王的用心,实在很难相信,一个八岁的少年,不仅被封为君,而且是鼎天君。
如果不是秦王亲口说出来,打死他们也不会相信,竟然有八岁的少年会被封为鼎天君。
“真不愧是政儿。”嬴子楚发自心底为嬴政高兴,有子如此,此生足矣。
安国君是点了点头,小声说道:(bb)“你生了个好儿子。”
至于其余的大臣,已经在准备与嬴政搞好关系。原本看着嬴子楚有些不屑的人,此刻却是两眼放光。
关于鼎天君的事情,很快就在秦国传遍了,大街小巷中都有了关于鼎天君的议论。
“听说了吗?我们秦国又多出了个鼎天君,那鼎天君只有八岁而已,简直就是跟做梦一样。”
“那八岁的少年叫做嬴政,是秦王在朝堂上亲口说的,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老糊涂了,竟然封一个八岁的少年为鼎天君。”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在赵国的作为,足以让他受到这个封赏,传说他能够射中千米开外的移动靶子。”
韩竭知道嬴政被封为鼎天君的消息后,屏退左右,恨恨说道:“嬴政果然是韩国最大的威胁,宴席之后,就该与平原君合作,除掉那个八岁的少年。如今,韩国的祸患大了。”
赵孝成王知道嬴政被封为鼎天君后,气的把酒樽扔在地上,大声骂道:“该死的!寡人当时就应该杀了你,可恶的嬴稷,居然威胁寡人,简直就是不把赵国放在眼里。”
赵穆知道嬴政被封为鼎天君的消息后,自顾自倒了一杯酒,喝了起来,回想起当日的事情,自言自语道:“我本来想杀了你,但我发现我连你的汗毛都碰不到,就会被你反杀。你成为秦国的鼎天君,当是问鼎天下,真的没想到,居然来的这么快。如果你是赵国人,即便杀不了你,我也要杀了你。”
廉颇了解到鼎天君的消息后,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满是坚定之色:“等着!鼎天君,在战场上我一定可以击败你的。”
高渐离在为太子丹掌灯,率先说道:“太子,嬴政被封为鼎天君了。”
“知道。”太子丹继续在写,没有停下。
“你不觉得很震惊吗?其中可见秦王野心。”高渐离说道,虽然与嬴政有交情,但依旧很厌恶秦国。此次嬴政被封为鼎天君,对于燕国来说,是极大的威胁。
“你理解了他,你就不会震惊了。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远不如他,他能够取得这地位,只是一个开始而已。”燕丹缓缓说道,似乎早已知晓事情会如此,但手里的刀笔却是划“断”了一个竹片。
燕丹望着不断撞击灯火的飞蛾,叹了口气道:“你是在鼓励我吗?可是你真的理解他后,你就会发现,无论你怎么努力,也无法追上对方的脚步,还有什么比这更绝望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