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欢喜一家愁,不说包拯在朝堂被训,又被收回尚方宝剑,回到府衙,只见门前齐排排地跪着展昭和张龙四人。
包拯莫名其妙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展昭行事不周,使得大人受辱,请大人责罚。”
“你们都起来。”包拯叫起了几人,坐了下来,说道:“本府个人受辱事小,状元郎一案至今未破,才叫本府难安。”
几人见包大人没有怪罪,起身道:“可是那张真现在不知身在何处,要破此案并非易事,七日一过,大人岂不是要丢官罢职?”
公孙策接口道:“大人,学生认为,那张真仍在金宠的手中。”
“展昭今夜再探尚书府,势必找到张真的藏身之处!”
“我们都去,就不信找不到人。”张龙四人也附和。
“跟随本府多年,做事怎么还是如此莽撞,状元命案不再于张真,而在纸人。”包拯叹了口气,其实,他又何尝不知张真被金宠藏了起来,搜索尚书府也不过是投石问路,权宜之计,况且张真不过只是个替死鬼,只是围绕着张真的话,只怕永远也查不出命案真凶。
“纸人?”
经包拯这么已提醒,大家都互相看了一眼,恍然大悟:状元崔浩死于精血枯竭,张真一届书生,怎么可能是凶手,就算找到张真,也无济于事。
包拯接着道:“不错,纸人行刺本府,已非人力所及,而状元之死,更是扑所迷离,这一连串的事件,其中必有关联。展护卫!”
“属下在。”
“速去京城各纸扎铺调查,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线索,不过,千万要小心行事。”
“大人放心!”展昭不假思索,出了开封府。
纸人铺,京城百姓可谓不陌生,家家户户送葬之际,都要购置纸人作为祭祀用品。
大厅之下,展昭得知城西有一家纸人铺扎纸人的技术一流,提上巨阙,快步来到城西郊外。
开封虽是都城,但人口集中在城内,郊外的住户也稀稀疏疏,一路询问之下,展昭才打听到了这家纸人铺。
行不多久,眼前突兀地映出一座房屋来,只见大门紧闭,不见半个人影。纸人铺本就带着yin深之意,此刻悄无人烟,显得越发可怖。
“有人吗?”
展昭叫唤了两声,却不见有人应答。他担心这里被施了法,遂将巨阙握在手心,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
只见房屋内凌乱的摆放着十多个纸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或龇牙咧zui,或满脸堆笑,或面露狰狞,张牙舞爪,无不栩栩如生,微风吹拂下,纸人前后摇曳,倒想是活人一般。
不过他却毫无惧意,用剑推开纸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四周巡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赫然间,纸人堆中一声怪笑,跳出了一个人来,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头上留两个小辫角,看不出究竟是男是女。
展昭退后了一步,惯性的抽出巨阙,指着那人道:“你是谁?”
那人yin阳怪气的说道:“我叫胡二郎,请问你要买纸人吗?”
“这铺子是你开的?”
“不是,”那人眼睛叽里咕噜的一转,“是姥姥开的。你看,她来了。”
展昭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老太婆走下了楼梯,头顶缠着一块红布,脸上敷满脂粉,透着一股怪气。
展昭也奇怪,刚才叫了半天,没人答应,此刻却多出了两人来,无怪乎做这个行业,拿出一块竹片,问道:“这可是你铺子用的东西?”
那老太婆斜了他一眼,沙哑的回道:“不是,这是纸人崔专用的材料,这位公子问这个干嘛?”
展昭道:“请问纸人崔住在何处?”
“在十里外的鬼头村,不过那人生性怪异,他的铺子要在晚上才开门。”
“多谢!”展昭道了谢,出了房门,心中虽觉哪里不对劲,整个氛围都透着怪异,但想想纸人铺里不过一老一少,很快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临近傍晚时分,展昭根据老太婆的指示,果见一个村落,虽人烟稀少,但却也时见村民来往,一问之下,果有一个名叫纸人崔的工匠。
见到纸人铺,展昭可顾不得白天夜晚,破门而入,只见里面的纸人和当日上开封府击鼓的纸人颇为相似,更是料定是纸人崔在作怪。
不过,叫了几声,依旧是没人应声。只见屋子中央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壶茶,两个杯子,凳子上却坐着两个纸人,像是在对饮。
经过了开封府纸人刺杀一事之后,展昭也变得小心起来,手握巨阙,朝着两个纸人走过去。刚走到身边,两纸人蓦地起身。
虽是竹篾编织,但动作却极为迅捷伶俐,而起手上似有千钧力量,容不得展昭拔剑,两纸人已逼近身,屋中所有纸人纷纷骚动,迎面走来。
脚下一蹬,展昭跃在桌上,巨阙随着出鞘。
只听“嘭嘭”“刷刷”的声响,展昭手脚并用,没几下功夫,将纸人悉数打倒地下,眼睛却依旧顾视着四周。
忽然,屋中一阵烟起,烟雾中闪出一个人影来,身穿黑袍,似男非女,展昭从未见过如此装扮之人,不过他自命不凡,却也没放在眼里,冷声道:“你是何人?”
“大家都叫我冥河姥姥!”那人的声音不难不女,似人似鬼,展昭阅人无数,当真未曾见过如此怪异的人。
“那状元郎是不是你杀的?”
“不错!”冥河姥姥yin声怪气的说道,“若非他贪图MeiSe,又怎么会死?”
“跟我回开封府一趟!”
展昭说着,已将巨阙指着冥河姥姥。
他哪里知道这冥河姥姥乃修炼了千年老妖,他武功虽天下无双,但未能修炼出元婴,绝不可能是千年老妖的对手。
冥河姥姥专以吸食人的精血来修炼魔功,得知包拯乃文曲星君下凡,只要吸食精血,便可突破瓶颈,修炼成魔,是以不惜化作人形,来到人间。
当下,冥河姥姥怪笑几声,念个法诀,不料自命不凡的展昭却毫无还手余地,未等出手,奇经八脉已被锁住,瘫软在地,动惮不得。
展昭自出道以来,从未有过败绩,冥河姥姥后发制人,实是大出意外。
冥河姥姥虽以吸食人的精血为养料,而展昭乃是习武之人,其精血对自己更是大有裨益,但比起包拯这个文曲星来说,却是不可相提并论,留着展昭,便可让包拯落入自己的彀中。
包拯见展昭去了整整一天未回,坐在厅中,总觉心神不宁。虽然他是南侠,武功天下无双,以往出去查案的话,不担心会出什么差错,但这件案子非比以往,面对的不是人,而是妖,且到现在为止,尚不知那妖怪的来历,心中难免担忧。
公孙策安慰道:“大人,展护卫武功天下无双,做事又小心谨慎,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大人也不必太过忧心!”
“但愿如此吧!”
包拯自我安慰的说了一句,现在,对方的身份不明,而他身为开封府尹,要做的事情也不只是一件,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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