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较武场,是秦国士兵和将官们训练的地方。

    特别是秦国太子嬴荡成年以来,更是将秦国较武场发扬光大。

    这个太子嬴荡,不尚读书,只尚武功。

    并且,太子嬴荡,天生神力。

    举国上下,与太子嬴荡较力的人,没有一个能赢了太子嬴荡。

    于是乎,太子嬴荡,被秦国军民称之为‘天神’。

    包括他身边的两个贴身护卫,乌获和孟贲,都是秦国一等一的神力将军。除却太子嬴荡,这两个人,论神力武功,举国难有匹敌者。

    嬴荡、乌获、孟贲这三个怪物,光光是一顿饭,就能风卷残云的干掉整整一只烤羊。便是这变态一般的饭量,已经是让举国震惊。

    尚武者自然喜欢比武,所以,较武场的规模,在秦国太子嬴荡的指使下,规模扩大好多倍。

    较武场名为训练场,但是其实,打商君变法之后,秦国举国禁止民间私斗,军营更是禁止私斗。

    所以,有什么恩恩怨怨,就在较武场中解决。

    当然,大秦律严苛,便是太子嬴荡,也不可以借着训练比武的名义,迫害秦国锐士的性命。

    若是较武场中比武,出现死人的事件,那么,便是太子嬴荡,也扛不住大秦律的制裁。

    比武可以,比武受点伤也可以,但是,伤及性命,绝对不行。

    所以,在大秦律的严苛监督之下,较武场真正训练的人比较多。解决私人恩怨的事情,比较少见。

    但是,今天,出现了!

    而且,是新晋最最有名气的伍长乌白,前来较武场解决私人恩怨。

    军营马上轰动了……

    较武场很快就空了出来。

    周围,围绕着一层一层的秦军战士们,嘻嘻哈哈的笑着看着热闹。

    秦国上将军司马错,上大夫樗里疾,以及丞相张仪,正从秦国的政事堂议事出来,三人看见较武场如此热闹,三个人互相看了看,笑着挤进了熙熙攘攘的秦军战士中央……

    此时此刻,新晋新人王伍长乌白,裸着上身,身后的五个士兵,也是一样。

    如同几尊黑塔一般,站在了较武场的中央,气势汹汹不可一世的矗立着。等待着他们的对手的到来。

    记忆力绝佳,过目不忘的丞相张仪见状,嘶呵了一声:“噢,居然是此人?此人我有印象,乃是此次赏军功,只差几个人头,便可晋升十夫长的新晋新人王,乌白是也!”

    上将军司马错呵呵的笑着:“丞相果然好记性。嘿嘿,每一届拔尖的新人王,老夫全都记在心里呢。这些新锐的大秦士兵,新兵之时,便可拔尖,将来,那都是大秦的栋梁之才呀,哈哈,不知道哪个倒霉蛋,得罪了这样的新人王呢?”

    三个大人物,唯有上大夫樗里疾,微笑不语。

    司马错看向樗里疾:“上大夫微笑不语,似有不愿言说之见呐?”

    樗里疾微笑:“恐说实话,伤上将军心也,所以不如不语。”

    司马错皱眉:“上大夫如此婆婆妈妈,此非老秦人本色也。”

    樗里疾再次微笑:“那我说啦?此人虽然悍勇,然则空有其力,没有其谋。做一冲锋陷阵之火头军尚可,然则,也就只是火头军也,非大将之才也。十夫长,已是其能力的极限。”

    司马错闻言,顿时一愣,看向了丞相张仪。

    张仪也是微笑着:“上将军,不用看我。你看我,我也是赞同上大夫所言也。此人悍勇有余,智谋不足。非大用之材也。”

    司马错:“……”

    三个秦国首脑人物,正在议论间,较武场的周围,一阵熙熙攘攘。

    人群之中,自动闪开了一条通路。

    这时候,白浩然,白起,蒙骜,王龁,王陵,赢豹等人,进场了……

    这几个人一进场,整个较武场,顿时传来一阵轰然的笑声。

    为什么?

    因为,这几个人,跟乌白等人的体格相比,简直是弱爆了。

    简直是撸舍爆了……

    乌白等五个人,各个人高马大,壮的跟黑铁塔一般。

    反观白起白浩然等人,除却白起,勉强还算是健壮。但是也跟乌白没法比。

    而剩下的几个人,白浩然,蒙骜等人,跟普普通通的士兵,没有任何的差别。各个不大不小,跟对面的乌白等人相比,简直是几头小绵羊,站在了一群狮狼虎豹面前。

    量是谁,面对这样的阵容对比,也无法不发出会心的微笑……

    这……

    这还用打嘛?

    乌白一伙人,恐怕是只要放个屁,就能把这几个撸舍崩飞了。

    光光是用肉眼,都可以看得出来,这一场所谓的‘较量’,完全,是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碾压。

    看到这几个逼出场,司马错笑了……

    司马错:“嘿嘿嘿,丞相大人,上大夫,乌白等人,你等二人全都看不上,那么,这几个小子,二人看如何呀?我们,要不要赌一赌呀,哈哈哈……”

    然而,司马错在说话的时候,发现,樗里疾和张仪,竟然都没有听他说话,而是眼睛都死死的盯着上场的几个人。

    眼光特别是在白浩然和白起的身上,来回的巡游着……

    好一会儿,张仪神色冷峻的道:“上将军,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张仪手指着白起。

    司马错看了看白起:“嗯,这个人,我也有印象,新晋的十夫长。旁边的那个是他的弟弟白浩然。他们十人小队,立功不小。斩杀韩國百人大队,还削了一个百夫长韩友的脑袋。”

    张仪默默点头,看向司马错和樗里疾:“张仪断言,此人若是不死,不久的将来,乃是秦国之栋梁之才也。”

    张仪素来以口才和查人的才华扬名天下,张仪如此说,司马错登时一惊。

    而樗里疾则是皱着眉:“张子啊,以老夫观之,白起至少有将军之才不假,然则,老夫怎么觉得,他的那个鬼头鬼脑的弟弟,看不透呢。此人……此人……”

    张仪也默默点头:“此人看似市侩凡俗的外表之下,所藏渊深似海也。我,也看不透他……”

    司马错像是听天书一样,听着两人玄谈,看了看场上,还有点小猥琐的白浩然:“你们两个,说的是那个家伙嘛?你们两,确定不是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