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洪流和充满诅咒的黑泥肆虐在这废墟的大地上,炼狱般的世界是切嗣眼前最真实的写照,这片曾经繁华的城市已经死去,这场战争留给大地的烙印也实在太过沉重。

    “不,怎么可能,没有拯救全人类的方法吗,圣杯也实现不了的愿望吗”切嗣突然失魂落魄的自言自语,眼中充满了绝望,没错,圣杯战争结束了,当容器被注满足够的魔力时,孔就会被打开。

    唯一拥有从者的切嗣便是圣杯选择的胜者了,但遗憾的是圣杯实现不了他的愿望,拯救不了所有人,被污染的圣杯将以最坏的打算,符合卫宫切嗣的方法来实现所谓的全人类的救济。

    “那么,这一切就没有意义了”切嗣从失落的状态中走了出来,无神的眸子里带着莫名的忧伤,“以令咒之名,saber摧毁圣杯”“以令咒之名,saber摧毁圣杯!”“以令咒之名,摧毁那该死的圣杯!”说道最后,切嗣的眼中失去了光泽,无神的注视着天空,这一生的追求,为此不惜手染鲜血,到头却是一场空吗?

    saber碧绿的眸中充满了不解,疑惑,然后愤怒的咆哮道,“为什么,为什么卫宫切嗣?”三划令咒带来的力量是无疑的,巨大的魔力注入圣剑之中,在saber的不甘与泪水中巨大的光之洪流将包含人类YuWang的圣杯轰成碎片,“为什么?明明已经赢了啊,果然,到最后我也始终是一个人吗?骑士王不懂人心,还真是讽刺呢”saber的身影在哀伤中随风消散。

    绝望,混乱,其间充斥着各种肮脏的YuWang,人类丑陋的一切都包含在这无尽的黑泥中,位于孔正下方的太一被拉入了无边的诅咒之中,“就凭这点诅咒就妄想吞噬掉孤,别开玩笑了”太一睁开双眸,不屑的看着这浩瀚的人类恶,区区此世之罪根本无法动摇太一的道心。

    “不错,人类的罪恶确实如此,但那又如何,万物皆有其存在的价值,孤是不会干涉世界的运转的”对于黑泥中存在的质问,太一表示即使如此也与我无关。

    脱离了黑泥的包围,无尽的世界里侧展现在太一眼前,“那是什么?”透过根源之孔,那属于世界的夹缝——虚数空间中,古老而庞大的生物游离在那无尽的虚空中,它神秘,美丽同时拥有着无法被形容的气场,“古神吗?竟然还有这种存在”太一瞳孔猛的一缩,这个级别的神明在漫长的旅行中还从未见过,超越了西方神王级的神性,该说是创世神这种等级的存在吗?

    紧接着更多的黑泥涌了过来,将太一的身躯所笼罩,不停的侵蚀着太一,这种级别的诅咒已经不是此世之罪能达到的了,这如此纯粹的恶针对的是整个世界,如此狂暴而混乱的力量妄图将太一所同化,吸收,太一冷漠的看着诅咒所为他展现的幻像,人类的丑恶,世间的罪恶。

    “区区幻像罢了,不自量力”当太一再次再次睁开眼,已经离开了根源之孔,正躺在泥泞的废墟之中,此时根源之孔也已经关闭了,废弃的冬木终于结束了它的灾难,太一感受着自己不再是由魔力构成的身体,疑惑的ni喃道“受ròu了吗?那么那家伙应该也还活着吧”。

    转了转头看向四周,但并没有感受到吉尔加美什的魔力,“算了,先找件衣服,然后离开这里吧”太一坐起身来,火红的天际和燃烧的大地让这个世界显得无比妖异,太一抬起头看着这一切,漆黑的眼中闪着猩红的光芒,低声道“一切才刚刚开始?!”

    第四次圣杯战争结束后,半个冬木被夷为平地,巨大爆炸引起的世界范围的灾害更是让圣堂教会和时钟塔忙坏了手脚,这个原本被以为是远东的小小仪式在时钟塔掀起了不小的波澜,阿尼姆斯菲亚家对此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同时时钟塔也有不少人叫嚣着要让远坂,间桐和爱因兹贝伦对此负责,当然最后在各个派系的扯皮下不了了之。

    在时钟塔和圣堂教会的干预下ri本政府将冬木的毁灭定义为天灾,具体原因是由于前段时间的海底天然气爆炸和海啸导致了冬木地底火山爆发,同时引发了巨大的地震,其后形成的次生灾害造成了冬木的大范围毁坏,其间巨大的经济损失不可估量。

    即使政府为了避免海啸提前进行了人员疏散,最后死亡和失踪人口依然高达两万余人,在战争结束的一周过后,在记者招待会上政府表示将即刻进行重建工作,当然大量无家可归的难民可是让ri本政府焦头烂额。

    “哦,这么说这次是不完整的圣杯了?”有着金色长发的男子翘着腿,躺在教堂的长椅上,一幅放荡不羁的模样,若是被那些信徒看见他在主面前如此不敬,可能会冲上来找他麻烦吧,“圣杯的魔力没有积攒够,这次只是个不完整的圣杯罢了,十年后,完整的天之杯将在此诞生”身穿深色长袍的神父从yin影处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

    “话说,绮礼,你竟然能在那场余波中活下来,还真让本王惊讶啊”,绮礼摸了摸自己的心脏,仿佛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哼哼,英雄王,我已经找到了填补内心空洞的方法了”绮礼带着满足的微笑愉悦道。

    “哦?”“看到了吗,那炼狱一般的场景,那无数人痛苦悲号的面孔”绮礼推开教堂的大门,看着远处为家园毁灭而伤心痛苦的普通人,“多么让人感到愉悦啊,痛苦,哀嚎这才是人类最美.妙的声音啊”。

    “呐,你叫士郎对吧,那么我就直说了吧,你是愿意被见过一面的我收养,还是被孤儿院收养呢?”面容憔悴的黑衣男人略带紧张的询问着病chuang上的少年,少年偏了偏头,傲娇的指着眼前的男人,做出了一辈子的决定,“啊,我的名字是卫宫切嗣,以后多多指教了,士郎”男人的眼中泛着喜悦的泪光,这或许就是属于卫宫切嗣的救赎吧。

    时钟塔降灵科办公室,“哟,活着回来了,是什么让你做出窃取我的圣遗物,参加圣杯战争的举动的,韦伯·维尔维特”肯尼斯冰冷的声音在韦伯身后响起,“是,是为了证明我自己,证明我的理论成果”韦伯从胆怯中ting直了腰背大声回到,“噢,那么你证明了什么?”肯尼斯走到韦伯身前,无形的气势压在韦伯单薄的身躯上。

    “即使魔术回路不够,即使资质不足,但是只要有强大的内在,只要相信自己的力量,就能触碰到哪些自己以前从来不曾奢望的东西”韦伯抬起头语气坚定的说道,不屈的双眼毫不躲闪的注视着眼前的导师。

    双方对视了良久,沉闷的气氛充斥了整个房间“这样啊,那么韦伯·维尔维特,作为窃取我圣遗物的代价,就用你的余生为我阿其波卢德家效力吧”肯尼斯从韦伯身旁走过,推门离开了房间,淡淡的话语在韦伯耳边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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