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散朝,费仲却又闪身出来:“陛下,此事宜早不宜迟,首相大人日理万机,这等琐事怎能再麻烦,还是小臣去吧。”
费仲想的清楚,这广征民女的注意是他想的,如果最后由商容拟旨,那功劳就都是商容的了。
而且其中八百路诸侯,凑不齐美女的,又或是家中有女不想上贡的,疏通贿赂的钱,自然也少不了,这种肥差中的肥差,自然不能旁落。
尤浑也趁机chazui:“费大夫所言极是,这等琐事,由费大夫和小人去办,便好了。陛下和商容首相每日为家国大事操劳,怎能旁顾?”
商子受深深的看了费仲尤浑一眼:“二位贤卿真乃国之栋梁,该赏。”
费尤二人一听,连忙齐齐下拜:“臣等为陛下分忧,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商子受一挥手:“如此一说,孤倒是离不开二位了。来人呐,给此二人在宫中找两间房子住下,让孤可以时时见到他们。”
费仲和尤浑面面相觑,纣王登基的这一年,对他们这两个前朝就很著名的馋臣就极信任,加过俸禄,赐过宝物,赏过钱财,不过这在宫里赏房子?倒是头一回听说。
不过作为外臣,能在宫中有一间自己的房间,那也是极高的荣誉了,足见君王对自己的宠信和信任。
此言一出,商容,比干,梅伯等一干大臣齐齐站出臣班,就要发话。
商子受却一摆手:“孤心已决,无需多言。”
费仲和尤浑见此,心中更是欣喜,不过客气还是要客气一下的,拜倒在地:“臣叩谢陛下天恩,不过臣家中还有妻儿老父母,一时也离不得,这宫中圣居,实在是住不得。”
商子受笑道:“说的也是。来人啊,把费仲,尤浑二卿的家人,眷属,都接到宫里来,与他们一起住,房屋周围,派重兵把守,一时都不可懈怠。”
费仲和尤浑这才醒悟过来,这哪里是要赏赐,分明是要将他们二人软禁啊!
“陛下……这……”
“怎么?你们要驳孤的好意嘛?”商子受一眼扫来,原本站起身要狡辩的费尤二人,被压的头都不敢抬。
商子受摸了摸下巴:“既然你们老小妻儿都在宫中居住了,你原来的宅邸便也没用了,孤替你们管着吧。”
说罢又是一挥手:“带他们二人去。把他们宅邸中的细软财物都搬到宫里来,一件也不能少。他们二人的私兵尽数充至禁军。”
“陛下!陛下!臣无罪啊!无罪!”费尤二人做梦也没想到是这个结局。
这哪里是什么赏赐,这分明是抄家+软禁啊!
商子受皱起眉:“孤没说你们有罪啊。此等赏赐,自我成汤开朝以来,从未有过,你二人还有和不满意?”
转而又用眼打量了满朝文武:“孤如此处置,有何不可嘛?”
费仲提出让八百路诸侯敬献美女的时候,朝上的大臣砍死他们的心都有了,但碍于他们一直受君王宠信,敢怒不敢言。
此时剧情陡然反转,一个个跟排练一般齐声说道:“陛下圣明。”
商子受满意的点点头:“散了吧!孤乏了!”
退朝之后,商子受继续回宫进行他的吃喝升级大业。
商容却邀请一干大臣去他府中饮酒,商量对策。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东道主商容率先开口:“哎,自从昨日陛下从女娲宫回来,如同变了一个人般……陛下是我看着长大的,以往重新佞臣,只当他是孩儿心性,今日竟然将那两个佞臣都这般处置,也不知是福是祸啊……”
商子受下令让他明天将女儿送入宫去,此时正是愁眉苦脸的时候。
这话一出,另一个当事人黄飞虎也道:“是啊,陛下虽天生神力,但久居深宫,身上没有戾气,可今日在殿上,只是眉头一皱,我脑中就如见尸山血海一般,这般气势,非是在战场摸爬滚打十余年不可得的……”
他是世袭的开过武成王,军旅世家,从小在战场上摸爬滚打长大的,这话从他口中说出,再有道理不过。
诸人都是连连点头,想想在大殿上的情形,还心有余悸。
这些大商的股肱之臣,有的是三朝元老,有的贵为王叔,有的位列三公,却都对商子受这个十余岁少年看不清,摸不透。
只有司天监太师杜元铣,端着酒爵,手扶栏杆,遥望星空,却突然失声惊叫,酒杯落地:“造化啊!造化啊!”
比干问道:“杜太师,何故惊叫?”
杜元铣头发散乱,茫然道:“我就职司天监,每日所做,无外乎是平天观星,以测国力。昨日,从女娲庙回来,我夜观星象,帝星暗淡,我大商国运稀薄,只怕撑不了十年。”
他此言一出,桌边诸君都默然不语。
自先帝开始,大商国力一天不如一天,国内诸侯军力一日强过一日,国外又是列强环伺,如同绳子绞在脖子上,Ri勒紧。
可纵然如此,今天听杜元铣所言,还是不禁心中痛苦。
杜元铣又道:“可我此时再看,帝星明亮异常,国力如巨.龙向天,节节攀升,即便先帝在世三合诸侯,八百路诸侯进朝歌面君,也从未有此异象!我大商崛起有望啊!”
说着,杜元铣shen手一指,只见那深邃的夜空中,果然有一颗大星高悬,所散发出的光芒,几不亚于明月!
而就在这同一片天空下。
卧龙岗上的草卢中的诸葛孔明。
长安城的浑天监高台之上的袁天罡。
应天府的钦天监上的刘伯温。
也几经同时发出惊呼。
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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