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痛，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脑袋被硬塞近一大推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一样，大脑几乎要爆炸，然而，并没有。
依然如同往常一般的状态，剧烈的疼痛依然在持续，最糟糕的是想要晕过去也不可能，依然清醒的头脑完美的接受着其中的感知。
无数的画面侵入脑中，同时还有那一个个的公式，但太过于剧烈了，集中的注意力完全用在抵御疼痛之上。
“……”恍惚之间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东西在拉着自己那样，首先是眼睛，失去了知觉的双眸，暂时而言视觉方面倒也没有多少变化，但其中的异变却是能够清晰感知。
智慧的冠冕，急速消化的知识，瞬间，燕飞的脑海之中只感觉到一阵的清凉，终于，舒服了，然而，那来源于灵魂的拉扯感依然清晰。
无形的手正在张开，仿佛要把自己整个人拉进门的内部一样，代价已经付出了，所以，“神明啊！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吧！”
蝼蚁的怒吼，强咬住的牙关，“我……！”无神的双眸瞬间被浓浓的执念所布满，“我还想要亲眼看到爱丽丝的长大！所以……”
“给我放手啊！混蛋！！”一切终结最后，收回的手臂，大口呼出的浊气，来源于灵魂的疲倦，仿佛随时都会睡着的感觉，然而，现在却是最不能睡着的时候。
“神明啊…你……太贪.婪了。”扫视的目光一望，那被无数出手包围着的巨大眼睛，就只差一点，只差最后的一点，就要彻底的堕入深渊。“这可不符合等价交换的原则。”
“哼哼，贪.婪的是你才对，人类。”闪烁着的眼眸，完全看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不过，也对，像这样的鬼东西，能够看出来才怪。
“我不否认。”本来就是如此，“当得到的一之后就想要追求更多，得到了更多之后又想要追求再多，人类因为YuWang而强大，同样，我也是如此。”
“想要追求的、必须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所以，我怎么可能会把自己交出。”必须的代价已经给了，“我还有必须要保护的人。”所以，必须要出去。
虽然并没有说出，但从燕飞的眼神就可以看出，要让他留在这里，很难。难得遇到了有趣的家伙，然而，燕飞的执着比起他想象之中还要强大。
“必须保护的人吗？”闪烁的眼睛倒映着燕飞的身影，平淡的眼眸带上了一丝莫名的意味在其中，“真是可笑的说法？”
“或许吧，不过，强者保护弱者，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坚定的话语，完全没有半点动摇。
然而，对方在听了燕飞的话语之后，大大的眼睛，顿时就被浓浓的讥讽填满。
“强者……”平淡的眼睛充斥着的讥讽和嘲笑是那么的明显，从眼睛之中倒映着的身影，仿佛镜子一般把燕飞的身影给倒映了出来。
低垂的双手因为疲倦而失去了力量，无神的双眼仿佛是装饰品一般彻底的失去了观测。相当狼狈的模样，完全就和强者搭不上边。
“难道，这就是强者吗？”
这个问题已经很明显了，这一副模样，那狼狈的模样，怎么也不可能是强者所能够拥有的，从心底之中响起的声音，虽然讨厌，但确实是事实无疑。
“说得也是呢。”自嘲一笑，这个问题根本就不想用询问，“我是弱者。”无论以前，还是现在，自己都是弱者，燕飞清楚，也或者说，正是因为清楚。
“所以……弱者啊……”响起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一般在耳边蔓延，来源于深渊的蛊惑，仿佛只需要一步就彻底坠入其中一般。
并没有心动、因为早就已经决定了，是的，所以，无需犹豫，即使是弱者也没有关系，在逆境之中挣扎，即使最后，只是前进一步，只是能够前进一步也好，但自己也做了。
“即使是弱者，但也有必须要做的事情的。”这就是燕飞的回答，接下来，已经不用说太多了，“我拒绝。”
“……”正准备进行的话语，完全没有办法说出，不，应该是没有必要了，无用之功没有必要在继续。
“人类，你很有趣。”
“嗯，大家彼此彼此。”
眼前这个大眼球，从内而外都散发出一阵古怪的气息，但对于这位，燕飞也并不讨厌，甚至，还有着感激。
“谢谢。”真诚的话语，完全没有半点虚伪，“谢谢你，把爱丽丝就回来了。”是的，已经感应到了，那种相连的感觉，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嘁！不要太得意忘形了，人类！”不屑的眼神，同时又带着一丝有趣的意味在其中，“等价交换，既然收取了一定的代价，那给予同等的报酬也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人类啊，感到幸运吧，感谢这个世界吧，一切的特异都是世界的选择。”
“我知道。”
存在于世界之中的特异力量，让原本的不可能变成了可能，觉醒的能力把即将逸散的灵魂固定在濒临死亡的躯体之中。
然而也正是因为如此，燕飞所付出的代价才会如此之低，身体的价值不过尔尔，那廉价的东西即便是一个小孩的零花钱也能够凑满。
然而，灵魂却是无价的，在爱丽丝的灵魂还存在的情况下，燕飞所付出的代价不过只是区区的眼睛而已。
“我赚到了。”放松下来的心情，从心中升起的喜悦让燕飞忍不住高兴的笑了出来了，浮动着明媚笑容的脸上，失去焦距的双眼竟然还能够发出如此光芒。
“哼，无趣的人类……”略带着无奈的语气仿佛拿燕飞没有办法那样，大大的眼睛异样的光芒一闪，随即，瞬间消逝。
“滚吧，小鬼！”已经不想和燕飞说些什么了，略带着不耐烦的语气，直接的就开始赶人了。
“再见！”落下的话语，被弹飞的身体，再次顺着原路返回，满布着喜悦的燕飞，完全没有注意到眼前这位称呼的变化。
“以后，我们还会见面的。”喃喃的说了一句，随即，闭起的眼睛，恢复平静的空间，在门的内部的根源之涡如同星辰一般转动。
“呯！”关上的大门，飞出的身体，再次回归到原本那白茫茫的空间之中，“哟，你回来了啊，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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