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虽淡,却充满了无尽的威严之感。
它无悲无喜,没有携带一丝一毫的情绪。就宛如一阵清风般,轻轻飘过众人的耳朵。
但是,也就是这个原本淡淡的声音。
在众人的耳中,却犹如雷霆一般,轰然炸响。
堂内众人纷纷将头低得更下去了。
原本还只是微微冒着冷汗的额头,但现在却似被水泼过一般。
“二哥!此事…怪我!我……”
黑白衣袍男子的身旁,一道身穿狰狞的虎头甲,背后披着一领血色披风的雄壮身影突然开口说话。
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就被狠狠打断!
还是那个声音。但是,这次却带上了些许的怒意,响彻堂内。
“哼!老三,你知道的……我不是在问你!!”
见雄壮男子答话,黑白衣袍男子显得很不高兴。
雄壮男子坐在一旁,脸色着急。张大了zuiba,却欲言又止。
显然,对于黑白衣袍的男子,他的心中也是充满了敬畏。
黑白衣袍男子在训斥他之后,他也不敢随便再开口说话。
场面一时间有些僵持住了!
堂内的气氛也随之变得更加压抑了!
突然!
在一旁的侧坐中,一个身穿漆黑玄铁甲的人影,连滚带爬地冲到大堂正中,慌忙跪定。
“二...二当家,那守将跑了,是小人之过。还请二当家…责罚!”
身穿漆黑玄铁甲之人,跪在大堂中央,浑身颤抖,以额触地。
满是横ròu的脸庞之上挂满了惊慌。一道道的冷汗,顺着他的下巴不停地流向地面。
不一会儿,与他面部接触的地面上,便布满了水渍。
过了尚久!
终于,高坐男子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杜长,大哥要的是悄无声息的取下高邑县。”
“而你,居然花了整整两天时间!更是死伤了三千多的弟兄,才将之取下!更重要的是,居然还让那小小的守将给跑了。”
说到这里,他微微顿了一下。
他那一双微闭的凤目,慢慢的睁大。
其中道道摄人心魄的寒芒,闪烁不止!
“我和老三,只是晚到了两天,你就给我gao出了这么大的岔子!”
“你说!你!该!不!该!死!”
一语道出,整个大堂的温度瞬间下降了数分。
下方堂内的一qun人,一时间寒蝉若禁!
“二当家,饶命!二当家饶命呀!”
杜长面色惊恐,一颗大脑袋如同捣蒜一般。向着地面磕个不停,发出咚咚的声响。zui里,也连声饶命。显得恐慌至极!
那是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恐惧!
按理说,像他这种贼寇小头领。多年里不知经历了多少的腥风血雨,但此时面对黑白长袍男子,却吓得如同稚子一般。
可见黑白长袍男子,平时的积威之深。
“二哥,此事以我为主,杜长是我部将。他犯错,便是我犯错。若您真的要杀他,以正军规。还请将我……也一并杀了吧!”
雄壮男子再也忍不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杜长身旁,单膝跪地。
只见此人,一张脸庞上虽然满是胡茬,但是却遮不住那刀削一般的线条。一双虎目炯炯有神,精光四溢。
见到这一幕,黑白长袍男子可谓是气得不轻。
“孙轻!你现在是我堂堂黑山军三统领!你已经不是那个占山为王的小匪寇了!”
“你看看!正是因为你这般纵容部下,才闯出这样的事来!”
雄壮男子孙轻听闻训斥,脸色胀得通红,也知道自己部下犯错,不敢反驳。
“你应该知道。大哥欲取常山,而这高邑,便是我们以后的立锥之地!”
“若是此役,无人逃出。我们尚可以有半月的时间,来布置城防!与常山王相抗!”
“只待大哥腾出手来,要对付常山王,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但是现在!恐怕再过一日,那常山王派出的大军,便会杀到。”
黑白长袍男子气得浑身发抖,凤目暴睁。一道道摄人心魄的寒流从他身上溢出。
“要是赢了还好!”
“而若是输了,你我有何颜面再去面见大哥!”
只见他指着跪地的孙轻二人,一脸黑铁不成钢。
听完黑白长袍男子训斥,原本脸色胀红的孙轻,刷一下。脸色苍白!
“二…二当家。那常山王现在应该还不知道三当家的归顺大当家吧。”
“这事…我们做得还算隐秘,恐怕他只会以为是寻常匪寇前来生事吧……”
下方侧坐,一个巍颤颤的将领低头说到。
刚一说完,只见黑白长袍男子凤目一撇。
“哼!你当常山王那里,全是像你这样的蠢材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吓得刚刚说话的将领连忙低头闭zui。
黑白长袍男子转过头来,看着孙轻苍白的脸庞,忍不住微微一叹。
“哎!你的部众,攻打高邑的事,恐怕瞒不过那常山王。”
“现在……只希望,他并不知道你已经归顺了大哥吧。”
“也这有这样,我们才有成功的希望!”
“大哥为了这件事,花了这么多的心血。光是送这些人进来,便花了不知道多少的宝物。”
“这次若是失败,你就和我去找大哥请罪吧...”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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