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王有些诧异的望了左梁一眼。沉吟一阵之后,他悠悠说道:“好,既然军师有话要问,我便暂留他片刻性命?”
说完,常王对着下方轻轻一挥手。让那qun甲士退了出去。
“周敬,我此刻问你的话,你一定要如实回答!若有隐瞒,我也保不了你!”
刚刚得以保命的周敬,连忙从门口爬了进来,有些哆嗦的对左梁说道:“大人明鉴,末将不敢说谎,愿用性命担保!”
“好!你说那支部队是巨匪孙轻的人马,可是说的上党郡沾县的孙轻?”
“是的大人,那确实是上党孙轻的人马!”周敬连忙点头说道。
左梁听完,眉头皱起,好似在想些什么。但是,随后又微微摇头。
“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那就是孙轻的部队?”
“证据?......噢!有了!大人请看!”
周敬似乎想到了什么东西,连忙从怀里掏出了一枚令牌,递给左梁。
那枚令牌,通体漆黑,做工粗糙。没有经过太多的打磨,可见铸造之人技术条件应该不怎么样。
一个大大的“轻”字镶刻在其上!
“嗯?黑玄铁?”左梁拿着令牌,一眼便认了出来。
左梁的神色一阵变换,连忙转过头,将之呈给了高座之上的常王。
“殿下,周敬所言不虚呀!下官祖籍便是上党人士,这种黑玄铁下官见过。此物颇为珍贵。据下官所知,上党郡沾县的特产铁矿,一直把持在孙轻手中!所以,此物做不得假!”
常王眼神狐疑,抓过令牌细细观看,zui里疑惑问道:“孙轻?他不在沾县做他的山大王,怎么可能跑到常山来?夺取我的县城,难道他认为他守得住吗?难道他另有图谋?”
左梁头颅低垂,紧紧的皱着眉头,做沉思之状。
过了好一会儿,只见他微微摇头。
“殿下,下官现在也不知孙轻是何用意?按道理,他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如此不智才对。”
说道此处,他顿了一下,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东西。
脸色大变,连忙走近常王身旁,耳语道:“殿下,上党虽是我常山临郡,但是想从沾县到高邑,却有一段不短的路程呀!这孙轻一万人马,怎么可能不惊动我军边防呢?恐怕......”
常王听完,脸色变得无比yin沉。
虽未说话,但手掌扶着的座椅,此时不断咔咔直响。
显然,常王此时的内心根本无法平静。
常王双眼微微眯起来,眼中寒芒不断闪烁。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此事暂且不提。”
说完,他又对着下方说道:“周敬,孙轻此人修为了得。手下之人也并非一般的山野草寇。此次高邑之败,还真不能全怪你。但是,失城之罪,不可不罚。”
“我不管他孙轻所图为何!但是,这高邑县,我是万万不能丢的!”
“地方...丢不起!人...也丢不起!”
“来人,给我传令四大将军以及八大校尉。让他们来我府中议事!”
常王声如洪钟,响彻整个府中。
..................
不多时,各大将领纷纷领命前来。
众将一进屋,便见周敬恭恭敬敬的跪着大堂中央,堂上常王的脸色不是很好。
众人纷纷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说话。连忙向常王行上一礼,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等待。
赵云赶来之时,也看见了这一幕。
当然,他与周敬并不相识。也没管他,自己悠悠的找了个位置坐下。
常王高坐正中,脸色yin沉。
他向四面环顾了一周,随后淡淡说道:“今日召各位爱将前来,乃是有一要事!周敬,你来与众位说!”
“是,殿下!”
跪在地上的周敬赶忙领命,将事情的经过向堂内众将再次诉说起来。
“殿下!”
还没说完,性格刚正火爆的吴凌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只见他拍案而起,说到:“哼!这孙轻真是欺人太甚了!殿下,末将愿领南军一万兵马,将那贼寇斩杀。不需五日,末将便能将他的项上人头给您呈过来。”
随着吴凌起身,他率领的一系将领也纷纷起身说道:“末将等,愿与将军同往杀敌!”
东将军钱沉见吴凌请命,眼神闪出不屑的神情,呲呲一笑。
随后对着身旁的西将军罗冬寒小声说道:“呵!这吴凌看似忠义,实则狡猾至极!”
“噢?怎么说?”罗冬寒疑问道。
“呵呵,谁不知道高邑乃是块大肥ròu呀!那里聚集了我郡大半的富商!这一趟过去,既得了功劳,还赚个盆满钵满!”
“对呀!不能让他去!”
他们可不像吴凌将军,吴凌将军请命是因为其人本性忠义,想要给常王排忧解难。
而他们则有其他的一些小心思。
其实不止他们二人这么想,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
他们这些将军、校尉。哪个手上没有近万精兵?在他们看来,孙轻虽破高邑县城。
但是,仍然只能算是有点实力的匪寇。这样的匪徒,他们还不放在眼里。想要跟他们手下的精兵相比,恐怕还相差甚远。
要想剿灭他们,只需要稍微多花点心思即可。
高邑县矿产丰富,富商极多。这次带兵取城,难道不顺道收刮一番?这种事情,已经是军队里默认的习俗了。
罗冬寒起身,对着常王恭敬道:“殿下,孙轻虽破高邑县城,但是想来也是折损了一些兵力。山野贼寇,哪里比得上我们手下的精兵。末将愿带手下八千精兵,为殿下排忧!”
钱沉:“殿下,末将也愿往!......”
“殿下...”
“殿下...”
一时间,各大将领纷纷起身请战。大堂之内,喊声不绝。
“好了!好了!各位将军稍安勿躁!到底谁去,殿下自有分寸,勿要吵闹!”
见堂内多人相争不下,左梁站起身说道。
左梁身为军师,他说话的分量也是极重。既然现在他说话了,大家也只好给他面子,不好再多说话。
于是,几人只好坐下,等待结果。
一时,堂内再无人出声言语。
此时的赵云,安然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也不说话。他心思细腻,只是短短听了刚才众人的对话。
他也猜到,这次的事,表面上虽是祸事,但实际上......恐怕是个大捞油水的机会。
不然,以钱沉和罗冬寒的二人的性格,怎么可能主动请命。
而自己初来乍到,还是不要去抢了,免得犯了众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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