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着要武装自己的傅乾脚步一顿,转身回到了小溪边开始捡石头。
别无他法,傅乾想来想去还是扔石子比较适合自己,近战没基础不说还容易弄伤自己,在这异界受了伤多半是凉凉,而远程的话,傅乾最有信心的就是扔石子了。
不同于高中时因为不再是九年义务教育,两个不负责任的爹妈也不想花这一笔钱,所以为了交学费而去学的烧烤,投石子这个技能是傅乾小时候学会的。
傅乾从小就是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主,父母离异,又都不想管自己,只给傅乾留了一个小小的窝。以至于傅乾到了小学的时候,瘦的跟个猴似的,差点迫于生计去捡垃圾了。
不过幸运的是,傅乾小窝旁边搬来了一家养鸭场,场主一家虽说不是很富裕,但依旧时不时的接济傅乾这个小猴子,让小小的傅乾再一次的相信人间有真情,这也是为什么傅乾生活环境这么差还没有“长歪”的原因。
不过又过了几个月,小鸭们都出栏了,养鸭场换了一批新的鸭苗,就在这时灾难降临,养鸭场里出现了老鼠。多次清缴无果后,小鸭苗们一个接一个的倒在地上,充满活力的场主头发都白了一小半。而这个时候,时常被接济的傅乾自然也感觉到了场主一家的压抑,心里也不好受。
所以傅乾就开始在养鸭场里抓老鼠,可是人小跑得也慢,无数次眼睁睁的看着小灰皮钻进各种小洞溜走。于是傅乾开始练习扔石子,穷人的孩子毅力不必多说,短短的三四天里虽然傅乾的手肿得老大,但扔的石子已经可以说是三米之内指哪打哪!
别看这短短的三米,灰皮的警戒范围也就只有一米多,也就是说,傅乾只要小心些就能将灰皮纳入有效射程。从此,养鸭场的老鼠遭了秧,一开始傅乾只能将灰皮击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技巧、力道以及经验都有了巨大的提高,石子一出就是命中灰皮脑门,不说击杀但击晕是妥妥的了。
直到三个星期后,老鼠窝被一锅端了,傅乾这个抓鼠能手才算是失业了,不过傅乾这些天的举动自然也被场主一家看在眼里,感动之余也起了收养的念头,虽然被亲生爹妈给搅黄了,但从那时起傅乾还是多了一家子关照他的亲人。
有了这门技术,傅乾自然也不会就这么荒废了,时不时跑抛投赢奖品的小摊上拿几个战利品回来,卖给同学赚点学杂费之类的却是绰绰有余了。
陷入回忆之中的傅乾嘴角微微翘起,回忆虽然充满了苦涩,但却是傅乾难以割舍的宝贝。
“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没练习了,手感还在不在。”傅乾掂量了一下手上的石头。
将大小合适的石头装满背包,傅乾找了个比较矮的树杈爬了上去,将对面的树洞当作目标,傅乾慢慢开始找手感。
投石子不太像弹弓一样需要长时间瞄准,投石子比较考验手眼身的相互协调,用眼确定目标,然后用腰带动肩膀,肘与腕同时发力,这样才能达到最大的威力。所以傅乾这下子就是在熟练这之中的配合。
有基础又有天赋,傅乾一背包的石子扔完之后,已经慢慢找回了手感,用力大小、投掷的远近以及身体的配合,心里都有了一个大致的范围。
“不过还是需要练习。”
傅乾从树上翻了下来,又开始沿着小溪捡起了小石子。
捡了一背包,就爬上树开始练习,再捡一背包,开始练习移动靶,再捡一背包,开始移动投掷。
然后……没有然后了。
傅乾甩了甩自己的右手,感觉自己的麒麟臂要废了,每次都全力出手,腰酸倒还可以坚持,手臂却是完全脱力了。
“之前生命之源的调整还挺全面的,不仅仅是力量变大了,耐力和恢复速度都有点不像人了。”傅乾一边用背包装水一边想到。
要是个正常人,全力扔完一背包是石子,手臂早就没力气了,可是傅乾只是捡了一段时间的石子,手臂就恢复了大半,直到现在才脱力,简直是不可思议。要知道傅乾背包可是有半立方米这么大,里面装的石子成百上千是至少的,也就是说要全力投掷成百上千次,这个强度不可谓不大。
傅乾左手拎起背包,往自己头上一扣。
“哗啦~”
“爽!”傅乾将沦为毛巾的衣服往身上擦了擦,又再冲了一次,就坐在小溪边等着自然风干。
“再捡一背包石子,这样今天简单的武装自己就完成了,接下来就是找吃的和制作一个装水的容器。”傅乾一边吹着带着些许热气的自然风,一边想着自己接下来还要达成的目标。
……
“瞧,我发现了什么,一只可爱又迷人的舍己为人鸟,我们小心的靠近它……呃,我在说什么啊,感觉自己越来越爱自言自语了。”傅乾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或许是这种舍己为人鸟反应比较迟钝,傅乾发现它的时候已经离它不到两米了,可是这鸟依然悠悠哉哉的在踱步。
慢慢的向右挪了一步,使射界变得比较开阔,傅乾从背包里掏出了三块小石子。一块捏在右手的大拇指、食指与中指之间,另一块则用右手的无名指与小拇指捏在手心,最后一块则放在左手,保证右手的石子用完时最快的补充。
稍稍平稳了一下气息,傅乾猛的扔出了右手的石子,只见石子击打在舍己为人鸟的侧面,高速的撞击使小鸟肺部的空气被急速的挤压出气管,化作一声尖锐的鸣叫。
傅乾看到自己将鸟击翻在地,也不犹豫,右手手心里的石子用小拇指一颠,将石子捏在大拇指、食指与中指之间。
“嗖!”石子击中了小鸟的脑袋,小鸟抽搐了几下,随即没有了动静。
没啥好说的,生怕它是假死的傅乾急忙窜了过去,将这舍己为人鸟抓在手心。
再次走到小溪边,一番简单的烤制,已经空腹十几个小时的傅乾终于吃了个半饱。
到现在傅乾也没有看到任何一头食肉动物,虽然想不明白,但本着存在即合理的理念,傅乾也就没有多想,加上手里有了“弹药”,傅乾保持着离小溪十几米的距离,慢慢的走,想着还能有所收获。
可能是运气不错,也可能是这附近刚好有舍己为人鸟的窝,傅乾转悠了一个多小时,背包里就多了两个名为舍己为人鸟的储备粮。
“运气不错!”傅乾再次回到了小溪边上,再次流了一身汗的傅乾只是用衣服沾了沾水,在身上随便擦了擦。
“手臂到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不适了,这恢复力真的是太恐怖了,不过我的食量也增加了不少。”处在完全陌生的环境中,任何有依据的信息都是宝贵的。
“这才是‘吾日三省吾身’的正确打开方式嘛!”傅乾将脚上的袜子洗了洗,晾在了一块黑不溜秋的石头上。随即又提起自己的鞋子,靠近一嗅。
“哇!这味有点冲!”傅乾急忙用手在鼻子前挥了挥。
“也不知道贝爷在雨林里有没有晾过脚。”傅乾两个大脚丫在小溪里肆意的污染这水源,这种原始森林里的闷热也只有这清凉的溪水可以缓解了。
“现在就剩下一个水壶需要搞定了。”傅乾想了想今天的计划。
随即想到了折返回到小溪的路上看到的果子。“也不知道那些树上的果子有没有毒,皮够不够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