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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清十大酷刑!?原来是这样!”略带些许兴奋的声音传来。喜爱推理也是顾怜的标签之一。有了这个提示她也猜出了几分大概。一双秋水般的眼眸中满是跃跃欲试之色。
我回了一个微笑,拿出水杯,向她示意。
我渴了,你说一会儿。
我并不担心她的介入会抢走原本已经是我囊中之物的奖励,且不说她能够讲到何种程度。其实就算没有那所谓的奖励,我依然会说出我对黑衣人身份的猜测。算是为那死去的五人,含冤昭雪。
至少在我还未彻底泯灭人性之前,尽力而为。
其实我很清楚,随着幸存者游戏的继续进行,我这时候的这些做法,定会在以后沦为令我失笑的一部分…
……
见我好整以暇的闭了嘴,顾怜许是出于心中对能够说出部分真相的激动,竟向我投来一个颇有些暧昧的眼神。只是这番模样除了为我惹来一片仇视的目光外,没有其他半点实质性好处。
“咳,各位同学,接下来就由我为大家继续讲下去吧。”也许是意识到了自己之前表现的有些不妥,顾怜面泛红晕,赶忙转过头去。微微一笑,甜甜的接过了话茬。
“好!顾怜加油!”
“就说嘛,还当张皓突然中了一支麻醉针变身毛利小五郎呢,到头来还不是卡壳。得亏顾怜,不然有他尴尬的时候。”
“啪啪啪!”掌声雷动!
“……”
老子我特么的,这尼玛差别待遇是不是有点明显?我就问是不是有点明显?感情我嘚啵嘚啵浪费这好些口水,完事人家一上来两句开场白,功劳全记她头上去了?行!兄弟,算你狠,别让我逮着你的把柄,这事儿咱两没完。
“满清十大酷刑,这个名字说起来大家可能并不陌生,但是具体内容或许就不甚熟悉了。毕竟这一类的课目我们并没有涉猎,并且在以后也不会有针对的教学,最多也就是一笔带过。甚至在经过清朝文字狱后,与它相关的记载都被销毁的所剩无几。”轻轻柔柔的声音响了起来,犹如珠落玉盘,动听异常。连我都不由的心生恍惚,不知不觉间心中的愤懑淡化了许多。
“关于这一方面的具体内容,我就不像大家一一赘述了,现在我们重新回到这一场游戏与满清十大酷刑的联系。”
“首先王凡,很明显死于窒息,且在其脖颈之上有一条细长的勒痕,这种手法极其像是满清十大酷刑中所记载的‘缢首’。北宋时期的名将岳飞便是被秦桧以缢首之刑绞杀在风波亭,而所用的刑具正是弓弦。”
“那么我们就先就暂定王凡正是死于这十大酷刑之一,如此一来,他脖子上的勒痕,也就解释的通了。”
“接下来第二位,马佟。有了满清十大酷刑的提示所在,那么他所受的刑罚也就很好猜了。正是‘车裂’之刑,在古代,会将受此刑法犯人的头于四肢套上绳子,由五匹快马拉着向五个方向急奔,巨大的撕扯力会瞬间将人撕成五块。所以这个刑法也有个耳熟能详的名字。”
“叫做五马分尸。”
说到这里,顾怜顿了顿,脸色明显的苍白了不少,看来马佟凄惨的死状在她心里还是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五马分尸这个词可谓是人尽皆知,甚至在我们日常生活当中与谁吵架,或者开玩笑,都会咬牙切齿的说“我要把你五马分尸。”但我们从来不以为然,潜意识中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夸大了修辞手法的成语。
不过我相信从今天开始开始,高三六班中还能活下来的人中,应该没有谁会再提及这四个字。
毕竟我们切身的经历了这一幕“五马分尸”的场景。
“那么继续方圆圆,先前张皓已经说过了,死于骑木驴之刑,我就不再多说了。”说完,顾怜脸上泛起一抹潮红,神色也是有些尴尬,看来女孩子对于这种刑法多多少少还是抱有忌讳。
“至于周然,他所遭受的刑法为十大酷刑中的‘剥皮’…”
顾怜声音越来越小,字缝里还夹了些许战栗,到了后面已经完全听不清她究竟在说些什么。柔和的背影微微颤抖着,我知道她此时的脸色定已是苍白无比。
我轻轻叹气,无论她多么出色,却终究只是个20都不到的女孩儿。
“我来说吧。”
顾怜转过头,朝我歉意的笑了笑,脸上看不见半点血色。
“剥皮之刑,处刑时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慢慢用刀分开皮肤跟肌肉,像蝙蝠展翅一样的撕开。最难的是胖子,因为皮肤和肌肉之间还有一堆脂肪,不好分开。这样看来,周然倒是少受了许多苦头。”我接过了话茬,这时候哪怕依旧是顾怜来叙述这段介绍,众人的脸色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没有切身经历过这样一种场面,或许会有点不以为然,也难以想象亲身目睹的我们的感受。
每个人的手指上都会长倒刺吧,那不妨试想一下,将到刺沿着根部,一直撕扯下去…
所以莫说承受了剥皮之刑的周然,就连作为旁观者的我们,都几近崩溃。
“那么最后的李健,我相信不用说大家也应该都猜到了。正是‘凌迟’极刑,也称活剐。是将受刑者的身体一刀一刀的划开,却不伤及内腑,丧命与此刑法之人大都是活活疼死的。”
“不知道,我的解释在你看来是否准确?专业人士。”我看向黑衣人,虽说是在向他确定,但表情却充满着自信。
“为什么你就确定了我所使用的手法源于十大酷刑呢?难道就不可能是巧合?而且单凭这一个线索你便能确认我的身份吗?拿出证据来吧。”黑衣人的声音响起,但我却读到了他语气中隐隐的赞赏。
我轻轻一笑“你好像说过只要说出你的名字,就算游戏胜利,不过既然你要证据,那我就给你。”
“你说的没错,以上我推测的一切的确可能只是巧合,几位同学的死很可能只是酷似十大刑法,却被我用牵强的说辞联系到了一起。”
“但是有一件事情你可能没注意到,那就是死去的王凡脖颈上留下的细长血痕。当然这不是说你没看见那道血痕,甚至你比任何人都要来的清楚。而你没注意到的,是手法。”
“我相信以你的能力,想要杀死一个人完全不用如此的大费周章,就算对其后四人残忍的惩罚是为了震慑我们的话,那么王凡的死就显得太没有冲击力了,甚至还留下了一条令人诟病的线索。你大可以直接掐死他,或是令他神不知鬼不觉的猝死,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那么你又为什么要留下那道痕迹呢?”
“很简单,习惯!”
“在古代,对刑法的使用讳莫如深,极其的讲究,就像我们经常听到的‘午时三刻拖出午门斩首’那就必须等到午时三刻才能砍下犯人的脑袋,没有皇帝的赦令,早晚一刻施刑,就连坐镇刑场的大官都要牵连受罚。”
“所以只有这种深入骨子里的习惯,才能让你宁愿留下这个线索,也绝对不能去改变处刑手法。也只有规则大于一切的古国时期,才能让一个人连死后都将生前君王施加的习惯牢记于心。这应该就叫‘君有命,臣不敢不从’”说完,我闭上了嘴,静候黑衣人的下文。
死寂的氛围持续了良久,连喘息声都微乎其微。若真的如我所推测的那般,那黑衣人的死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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