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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晨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干娘得了癌症,虽然动了手术,但是她最多能活三年,医生说的。”
刘樱樱一惊,她沉默了一会儿,她说道;“既然干娘只能活三年,那更应该好好地照顾和关照她,奉上所有的爱心和孝心,以至她走后,我们做小的就没有任何遗憾啊。”
“嗯,我本来就是这样做的,这样想的,我会尽全力孝敬她老人家!”云晨说道。
又走了一段,刘樱樱走得好像很难受,她突然说道;“我们歇一会儿吧,我的脚丫子好像很疼。”
刘樱樱走到一个亭子上,朝着石凳上一屁股坐了下来,她脱下白色的高跟鞋,惊叫道;“我的妈呀,你看我的脚都快走得起血泡了,疼死了!这么远的路,你每天上班都走这么远的路吗?”
她说完便搁放菜一边,便揉起脚丫子起来,嘴里丝丝地微喘着,呵着气,她望了望云晨又说道;“这鬼高跟鞋真难走路的,颠疼死了,我想把这两个鞋子后跟卸了去,不然走路脚太疼了。”
云晨看着刘樱樱那脚丫子确实又红又肿,他便心生怜惜地说;“哎,要不我去租部车来?我们坐车去?”
刘樱樱说;“不用,这才叫做浪费钱,要不你帮我按按脚底吧?”刘樱樱说完,目含秋波,笑盈盈地朝云晨伸直了她修长的双脚,然后她娇态地对着云晨嘟撅着嘴。
云晨羞涩地点了点头,他也放下手中的水果,屈蹲了下去,托起刘樱樱的脚底足部,还真轻轻帮她按摩了起来。
刘樱樱咯咯地笑红了脸,她意味悠长地说道;“云晨,你以后就给我按摩一辈子的脚吧,好不好?”
云晨的脸倏地红到脖子底下去了,他自然地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不敢正眼看着漂亮大方的刘樱樱,就像兔子不敢看鹰,生怕被叼走。
……
来到敬老院后,刘樱樱跟着云晨来到了他干娘的住房。
这是一间简单不能再简单的卧室,大约十个平方米,屋里铺着两张一米二的木制床铺,一张简陋的桌子,还有两把椅子,还一张陈旧的衣柜。
简陋的桌子堆满了各种药品,整个房间就是这么简单!
刘樱樱见到很心寒,她鼻子一酸,竟说不出半句任何感概心酸的话来。
云晨对躺在床上半遮住脸儿的干娘亲切地说道;“娘,我同事来看您来了!”
正蒙着大半个头的云晨的干娘闻言掀开了被褥,她咳嗽了一声,似乎想坐起来,云晨见状慌忙放下了手中两提的水果,搀扶着干娘坐于床头。
云晨的干娘大约伍十多岁,她相貌端正,脸儿瓜子脸,但看上脸色苍白,形态很瘦,她见到貌美的刘樱樱,她那双眼迅速变炯炯有神。
“姑娘,你来了,坐,请坐!你人来了就行,干嘛买这么多东西来啊?你太客气啦!”
云晨的干娘见刘樱樱把买的一大堆菜陈放于桌子上时,她感到忐忑不安地。
刘樱樱甜甜地笑了一笑,她说道;“干娘,没事的,这不叫客气,这是我们做小的应该的礼节!”
刘樱樱说完,她伶俐地解开水果袋子,拿出了一根香蕉并剥了皮,笑嘻嘻地递给干娘;“干娘,你吃吧!多吃水果对身体有益的!”
干娘怔了怔,笑道;“姑娘,你真的很客气,我都不好意思的,”
干娘还是很礼貌地接过刘樱樱手中剥好皮的香蕉,刘樱樱那反客为主的举动,还真让干娘弄得不知所措。
云晨迅速地到厨房倒了一杯水给刘樱樱,他说道;“刘樱樱,你喝水吧。”
刘樱樱笑着接过杯子,云晨说完,便拎着一堆菜到厨房去做饭了。
干娘和刘樱樱像对久别重逢的故人知己,唠唠絮絮地谈着,好像永远有聊不完的话题,干娘越聊越有精神,彷彿身上的病一下全好了。
而刘樱樱总是问着云晨这儿那儿的事情,她对云晨甚是感兴趣。
显然,干娘一眼望穿刘樱樱对云晨有颗芳心默许的心了,这很让干娘高兴,不过她略一思想,又感觉很内疚,干娘长叹了一声,说道;“哎,都是我害了云晨,我生了这重病,把他的积蓄都花光了,还让他欠了一屁股债,他以后怎么办呀?连房子都没有,这么大了,还跟我挤在这敬老院里面,他何年是个头啊!”
干娘说完,她的眼泪像个断线的雨水涌落下来。
刘樱樱见状,她慌促地安慰道;“干娘……您不用担心云晨的,欠些钱没关系的,只要努力都挣得回来的!不过最重要的是您身体要保重!其它都是次要的。”
刘樱樱说完,便掏出了纸巾帮干娘擦起了眼泪来。
干娘扑哧的一笑,她忽然问道;“姑娘,你爸妈还好吗?他们在哪儿工作啊?”
这句话让刘樱樱很头痛,她总不能说自己的父亲是鬼王吧?岂不是让干娘吓死啦,既然己还魂于刘樱樱身体里,那当然就是真真切切的刘樱樱了,要说肯定就是说刘樱樱的故事!
刘樱樱那美眸一溜转,她笑道;“我也是孤儿的,从小就是孤儿院长大的,由于太小,我还真记不得我父母是谁!”
刘樱樱轻松自然地说出自己的一切!
干娘鼻子一撅,她重重地说道;“哦,那应该好好谢谢政府和人民!你和云晨都是可怜的孤儿,唉,长这么大了,还真不容易呀!”
刘樱樱微笑着点点头。
夜里吃过饭后,刘樱樱竟然代替了云晨帮干娘洗起脸和脚来,她打来一盆温水,殷情麻利地侍候起干娘来。
而云晨愣愣地看着刘樱樱的一举一动,他心里像温泉荡着涟漪,喜羊羊的!
刘樱樱忽然笑咯咯地说道;“云晨,我今晚不回厂里住了,这么迟的,你的床给我睡,我要陪干娘说话聊天!”
云晨一怔,他挠着头,干娘看看云晨,又看看刘樱樱,她也惊愕着,两人不知如何回答。
云晨笑了笑,他结吾地说道;“床铺那么小,怎……怎可以睡……”
“你做梦啊!我的意思叫你睡床下,我睡床上,你的床给我睡,若你不肯,那只好我睡地下啦。”
刘樱樱快速打断云晨的话,她笑着说道,说完,她捂着嘴儿咯咯大笑了起来。
一句话逗得懵了的干娘也呵呵大笑了起来。
云晨又挠了挠头,他那特帅的国字脸由僵变成温暖,他也笑了笑,他傻傻答道;“好吧,小问题!”
苦涩的屋里,一下阳光灿烂起来,似乎黑暗即将过去!
刘樱樱笑毕,从包里掏出了钥匙,她温柔地说道;“这下还早,你到厂里我的房间去睡,我在这里陪干娘睡,我不会让你睡地下的,以后我来照顾干娘吧,你粗手笨脚的,做不了细腻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