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包圆不傻不呆也不痴,尽管他感觉四周悚意满满的,还是发表了意见:“本小太爷已经死了,难道你还怕老子知道你是谁?笑话,你怕老子知道你是谁,看来你十分害怕本小太爷……”
那声音桀桀长笑:“怕你……哈哈……我会怕你一个小娃娃……笑话……”
包圆说:“哼!不怕!不怕就报个名号让本小太爷见识见识!”
那声音问:“小娃娃,你想不想看见?”
包圆说:“废逼球话!本小太爷当然想看见,有谁喜欢黑,有谁喜欢当瞎子?”
那声音问:“你睁开眼后最想看见什么?”
包圆想了一下,又在脑海里说:“老子想见的多了,你能让老子看见什么?不过,听口气你好很厉害的样子,我倒想问问,你到底能让老子看到些什么呢?”
那声音像是在纠正:“厉害的并不是我,而是非物质……你是血肉之驱,物质与非物质对冲,表面上是形神俱灭。事实上,你只是没有灵魂驱壳,但意识却无法消失殆尽,这是你能听到说话的原因。”
包圆又问了:“说说吧,你到底是谁?”
那声音又尖又斯,即不是一字眉所发,也不是天残、地缺所发,更不是包厚道所发,那声音顿了顿又说:“小娃娃,按论,你小子应该尊称我一声祖宗才对!”
包圆一惊:“莫非你才是我包家老祖包厚道?本小太爷之前见的并不是?”
那声音笑了:“不不不,小娃娃,有的事别混为一谈,你所见的包厚道只是个虚影罢了,他或许想告诉你什么,要见真包厚道也容易。不过,你是走地仙门下弟子,而我便是开创走地仙一门的祖宗。”
包圆哈哈大笑:“你是鼠儿仙,哈哈!哈哈!”
地仙鼠冷冷地问:“你笑什么?”
包圆说:“你刚才说本小太爷已经死了,而且死于物质与非物质对冲……我死于非物质,按说我这种死法是再也见不到任何人的,你说你是地仙祖,又跟我说话,是不是也证明你也死于非物质?”
地仙鼠哈哈大笑起来,说:“笑话!我乃天神临凡,小小的非物质能耐我何?”
包圆说:“呵!听口气你比金衣圣、黄帝、大力神牛还厉害?”
地仙鼠一本正经的:“小娃娃,若论见识修为,我地仙鼠决计不敢与黄帝、炎帝、蚩尤、金衣圣、大力神牛五位神人相提并论……可要论隐忍,他五人皆不如我尔,你是知道的,他五人皆没有落一个好下场,而我却不同,我逍遥于人道周期世界,古往今来,只要笑傲到最后才是王……”
包圆脑子里说:“如果你是王,我怎么看不到你?”
地仙鼠说:“小娃娃,能不能见到我,能不能重新开眼,这要取决于你的造化。”
包圆没皮没脸的:“老子造化比任何人都大。”
地仙鼠没反驳,他说:“小娃娃,当年,包厚道为阻止格列拉夫与广日子,把自已搭进去了,留下一脉说继续填补这项亘古未有的事业。小娃娃,我来问你,你说是礼大于法,还是法大于礼?”
包圆一下被问住了。
礼大于法,还是法大于礼?包圆真有点说不好。
地仙鼠为什么有这么奇怪的问题?
包圆胡乱应了一句:“什么乱七八糟的?礼与法有什么干系?”
地仙鼠声音尖尖的:“小娃娃,我就知道,这个问题你根本回答不了,沽名钓誉的异人,跳蚤大的本事,却把你捧为羽化飞升第一人,你连这么个小问题都解不了,很明显,你压根不配……”
包圆有些懵,他摸不着地仙鼠的路路,包圆说:“灰皮老鼠,别得意,别把结论下的太早了,不是我解不了,而是本小太爷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老子知道问题根源在哪,老子必定能解!”
地仙鼠哈哈大笑:“小娃娃,也罢,那我给你一个机会!”
包圆说:“你问吧。”
地仙鼠说:“小娃娃,你说,人道周期世界是以礼治世好,还是依法治世好?”
包圆想都没想突口而出:“废话,当然是礼加法好!”
地仙鼠好像很不满意,雷也似的尖嗓:“放狗屁……你这小娃娃信口雌黄,纯粹是放狗屁……礼怎么能加法?有礼便不能有法,有法便不能有礼,人道周期世界的治世方针便是礼加法……也难怪,只有人道周期世界滋生的愚蠢人类才能说出这么臭的话来……”
包圆也火了:“娘个蛋!你才是放狗屁……礼是仁义忠孝之本,法是纲常社稷之本,这二者是缺一不可,你凭什么这样说?我呸,老子知道,人类世界你压根不懂,怪不得你只会盗墓刨坟……”
地仙鼠哈哈大笑。
笑的包圆莫名其妙的,心里直起瘆。
隔了良久,地仙鼠才悠悠的说:“小娃娃,我知道,你只不过是个小混蛋而已,一个老混蛋生下的小混蛋而已,面对这么大的问题,你这样的混蛋无论如何也解不了的……”
包圆反驳:“你才是特号大混蛋!”
地仙鼠说:“小娃娃,你是人类,我是天神,我的话虽然简单,可,以你目前的智慧还是没有办法听懂……也罢,我可以换种方式说,采用人道周期世界的话来问你……听着,我来做个比方,假如你的父母被人所杀,杀你父母的仇人,寿长命运逍遥,位高权重,这个仇该报还是不该报?”
包圆突口而出:“废逼球话!当然该报,这还用问?”
地仙鼠哈哈大笑,它说:“是!按人道周期世界的话说,的确该报,问题是,这仇一旦得报,你会触犯人道周期的法,小娃娃,你来说说,这仇到底是报还是不报?礼与法哪个对?哪个错?”
包圆说:“没有对错,这是个平衡,失去礼人心不在,失去法法秤不在。”
地仙鼠说:“小娃娃,你别跟我摆那些人间道理,我知道,你说的话自已恐怕都不信吧。”
包圆说:“那你说说,什么是对?”
地仙鼠说:“小娃娃,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当然知道,我只是想看看,你这个号称人道周期世界造化最大的人有多大的造化,哈哈,看来,你的确是什么都不懂。”
包圆虽然无身子、无眼,只有脑子,不过,他也听出来了,地仙鼠的话不无道理。
到底是法大,还是礼大?
果然是个问题。
包圆知道,孔圣人说过,父母之仇不共戴天,焉有不报之理?好比如说孙盘子,他的心境不低了吧,几十年过去了,他虽然已经看淡了一切,最终还是报了仇。
礼是什么?
包圆知道,礼虽然打着忠孝仁义的外皮,其实,它是一种交际手段,发展到现代,已经是一个人乃至一个国家的面子、形象。法是什么?一个国家民主与进步的代表。
可是,细细品来,这二者的确有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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