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表妹,你也太见外了,有男朋友了都不跟我这个表姐说一声,上次我问你的话,你都忘记了吗?”
上次……某些不好的回忆让魏语禾升起一阵怒意。
从墨芩出现易述谦就在不动神色地打量她,现在提及他,易述谦立刻就接话。
“你好,我是语禾的男朋友,易述谦。”
易述谦表面看着温文尔雅,但一个人的眼睛却骗不了人。
他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墨芩没有多跟他交谈的意思,“魏语禾,你交男朋友这事大家知道吗?”
在魏语禾看来,墨芩并不知道易述谦的身份,只以为墨芩是想要回家告状。
魏语禾才不怕这威胁:
“怎么?你想告状?呵,我妈要是知道我交了这么一个优秀的男朋友,不知道多高兴呢!”
依照杨婉霞那性格,确实有可能。
不过要是学校的人知道了呢?
虽说大学生确实是成年人,可学生老师在社会阅历上的不同,若师生恋若真的被社会所认同,那就会诱发更能多弱势群体受到迫害。
到时就算受到迫害的人想为自己发声,可能就不那么容易了。
见到了自己想见到了,墨芩也没多留,直接离开了。
易述谦看着墨芩离开的背影,眼底的暗光不由加深。
吃饭间,他不经意提起这个话题:
“语禾,你和你表姐好像关系不太融洽?”
“算是吧,大概是我们性格不合吧。”
魏语禾当然不可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不是好学生大多都看不起差生吗?反正她对我从来没什么好脸色。”
“之前我看她没什么朋友,这么大年纪了也没个男朋友,想给介绍来着,她居然……”
魏语禾的小嘴巴拉巴拉说个不停,易述谦也不嫌烦,始终都保持着认真倾听的姿态。
只会偶尔插上一句,在无形之中套出自己想要的信心。
“哦?那你表姐是做什么工作的?”
“就是个……”
听到墨芩的职业,易述谦眼神微变,但很快就闪过一丝兴奋。
这样不是更有意思吗?
-
墨芩出了商场,打算在附近找个餐厅,还不等她决定好吃什么,应连就发了消息过来。
「说好要看房子的,还看吗」
平时墨芩并不会主动发消息,都是应连偶尔发两条。
既能保持联系,但又不会让人觉得烦。
但那晚过后,他倒是安分了不少,现在突然发消息过来估计是按捺不住了。
墨芩先是决定好了吃什么,才不紧不慢地回复。
「看」
前几天耽误了,搬家这事还是得趁早。
早搬早享受。
对面几乎是秒回。
「你今天没什么事吧,过来看看?」
墨芩盯着这消息看了两眼,才确定自己没看错。
他怎么知道自己今天没事?有的事不能多想。
「行,几点?」
应连直接三条消息甩过来,墨芩拒绝的时间都没有。
「现在」
「我过来接你。」
「你在哪儿?」
墨芩看着外头的大太阳,最后选择妥协。
没等多久,应连就过来了,仿佛他就在附近一样。
因为之前那事,墨芩对他没多少信任。
“怎么这么快?”
“看见你发的地址,才发现原来离得这么近。”
应连好看的双手握在方向盘上,目视前方,说得好像真有那么回事,“可能这就是缘分?”
墨芩:“……”
见鬼的缘分。
糟老头子坏得很,一肚子坏水,表面看起来高岭之花,实际上切开全是黑的。
-
说是看房子,实际上就墨芩和应连两个人。
就连钥匙都在应连手上。
墨芩看向应连的目光带着怀疑,后者不在意地将钥匙揣进兜里。
“这房子是我朋友的,听说我需要,就直接将钥匙放我这里了。”
房子和视频里的没差,干净整洁,看起来像是近来才打扫过的,甚至连入住过的痕迹都没有。
应连还细心地介绍,生怕吓不跑人:
“小区安全系数也高,我就住在对面,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都可以找我。”
一层两户,对面是应连,那……还真是安全。
墨芩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还是决定不辜负他的好意。
“那房租?”
“这个好商量。”
应连其实也没想到墨芩会同意来,他还以为人会被吓跑。
当然发生了那件事也让他有了新的认知,本来放在这间房子里的东西也只能全都拆掉。
就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该搞定好的都搞定了,剩下的就是搬家了。
她的东西也没多少,一个下午就能搬完。
墨芩想了想,还是将自己换住址的事跟杨婉燕说了一声,避免麻烦。
-
之前办公室紧张的氛围,逐渐归于平静,像一潭死水一样,沉闷又压抑。
现在唯一的握在手上的线索就像是沉入海底针,捞不到摸不着。
陈建业被这事急得一天肝枸杞茶的杯数都直线上涨。
他坐在台阶上抽烟,忽然看见墨芩从里面出来,也不知道是出于教育徒弟,还是转换思维,他将墨芩叫了过来。
“听说你对这两起案子有点想法?”
想法?
她的想法多着呢,就是不太合乎规定。
显然陈建业说的是关于两起案子是同一个人所为这事。
“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墨芩说不出来个一二三四,要真能列出来,他们这些人还能察觉不到?
她只能随便找理由,“凭感觉!”
“哈哈哈,有感觉是好事,但要将这种感觉印证才行,只想是想不出结果的!”
陈建业其实也想过这个可能,但十年前的那桩案子线索实在太少……
两人聊了一会儿没聊出个所以然,但陈建业却也将目光转向这个方向。
若真的是同一个人所为,那在这十年之间真的就没有别的人遇害吗?
想到这个,陈建业开始筛选起十年间失踪的年轻女性来。
但由于目标不明确,筛选起来也十分困难。
因为这个墨芩又加班了。
天渐渐黑了下去,办公室的人越来越少,忽然值班的同事进来叫她。
“墨芩,外面有人找。”
办公室有很多文件,为了保密起见,外面的人肯定不能随便进来。
应连穿着一件薄风衣,站在大厅里,有人的眼神往他身上瞟,暗自猜想他跟墨芩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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