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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车水马龙,客商武者络绎不绝,地方官勤政爱民,把这里得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就连乞丐都很少见。
一边走一边欣赏小镇独有的朴素景色,倒也别有一番趣味,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一群人,里三层外三层,好热闹的样子。
“看你腰间别着把剑,装模作样的把自己搞成一个剑客,但你却没有胆量拔剑,这说明你就是一个胆小如鼠的孬种。其实我早就看出你是一个废物了。”
“你这个废物长这么大,到哪里都被人嫌弃,若不是靠生你的老妈养着,你早就被饿死了。在修炼上不思进取也就算了,整天自吹自擂,被人拆穿后便自暴自弃,寻死觅活。小时候别人见你可怜就给你一个烧饼,结果你夸口对别人说日后要用黄金酬谢,你这话连一个卖烧饼的老大爷都不相信,瞧瞧你这德性,谁见了都嫌。”
“我记得有一次,你母亲说了你两句重话,一生气就离家出走。听说你只能躲在河边的破房子里,装模作样的钓鱼,结果鱼没钓到,反而把自己淹到河里差点死掉。”
“你说,你一个四肢健全的大活人,都快把自己饿死了,这的确是独一无二的本事,你们说,这家伙是不是废物一个?”
视线从人群缝隙中探去,卓不凡发现被数落的是一个十分落魄的年轻人,腰间别着一把生锈的铁剑,此刻正被一个趾高气扬的地痞丢满数落。
看起来是真的,要不然年轻人也不会一直沉默不语,一声不吭。
“现在的年轻人啊,好吃懒做,到头来害人害己。”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被好心渔民救上岸后,人家把自己的饭分你一口吃,你这个废物竟然夸夸其谈的说是要用黄金作为报酬,这种话估计也就只有你这个废物能够说得出来。”
“我不会忘记自己的承诺。”
“就你这点德性,除了这张嘴还有什么?”
小地痞说得眉飞色舞,可以百分之百肯定,眼前这人是个孬种:“你们都听见我刚刚说的话了吧,我如此羞辱他都不敢还手。”
“因为,这没有任何意义,你没有让我拔剑的资格。”
小地痞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笑话一样开心:“你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废物,大爷没工夫跟你闲扯,走了。”
人们叹息不已,逐渐散去。
卓不凡对这个人很好奇,走上前去递给他一些钱票:“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怎么回事,但希望你好自为之。”
乞丐缓缓抬起头来,两人在这样近距离之下,才看清楚对方的容貌。
“是你?”
几个时辰后,卓不凡离开小镇,开始前往毒气沼泽路上。不过,在这个过程中,他却多了一个同伴。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卓不凡一边走一边说。
那人点头:“都办好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很迷茫的回答:“我也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叹了口气,仔细思索一番,组织了一下语言:“跟你分别后,我和村民们流离颠沛,来到小镇后银两用得差不多了,我就用宝剑换取了一些银两,让他们继续远走高飞,我就留了下来,过了一段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日子。”
“现在看起来,你很好,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卓不凡捏着鼻子,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忍受着那人身上的恶臭;“话说,你有多久没洗澡了?”
“记不清楚了。”
“行,先找个地方洗洗,你这样子真的舒服吗?”
那人很平静:“我习惯了。”
“可是我不习惯,既然你要跟着我,那就得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那好吧!”那人依旧很平静,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像是一个老头子。
卓不凡觉得,他好像一下子成熟过头,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不是这样。
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一条小溪,两人随着小溪沿途向下走,很快就看到了一个小水潭。
卓不凡实在忍受不了了,直接一脚把他踹了进去,大笑:“洗干净些。”
水潭深浅最多不过两三米,可那人被卓不凡踹下去后,竟然一沉到底,他拼命挣扎,拍打出水花。
“你这家伙,不要吓我。”卓不凡有些慌了,若是寻常时候他根本不会在意,但眼下这家伙很不正常,真担心他会成为史上第一个溺死的武者。
“喂!喂!喂!”卓不凡真气传音,声音可以渗透溪水,传入那人耳朵。
等了片刻不见那人反应,卓不凡暗骂一声,跟着跳下溪水。
一下水,他立马感受溪水一阵翻涌,有人踹了自己一脚。
真狠,好疼的感觉。
“好小子,你敢糊弄我。”
“哈哈!”
紧接着,两人在小水潭里大打出手,水花四射,笑声四起。
洗去一身污渍和臭味,那人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帅气的脸庞略带一些温和的笑容,阳光洒脱。
卓不凡上下打量,有些羡慕:“这才是我认识的皇埔无情。”
“我从你眼中看到了羡慕。”皇埔无情得意洋洋。
卓不凡很想揍他:“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一个多月不见,你的变化还真大。”
“人总是会变的,你也会。”
“但人心不会变。”
皇埔无情点头问:“你准备去哪?”
“这个给你。”卓不凡把那把花十万两银子买的宝剑,馈赠给皇埔无情。
皇埔无情愣了愣神,失而复得的宝剑,让他感慨不已,像是看到失踪的孩子一样激动,抱在怀里恨不得想揉进自己身体,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谢谢,真的很谢谢。”
卓不凡很意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皇埔无情,自从经历了上次的事情后,皇埔无情成长了许多,身上稚嫩完全退去,尽管脸上还有一些少年的纯真,但这已经很难得了,比起之前他那种天下无贼的可笑想法好太多了,但他总感觉皇埔无情身上有些东西让他很敏感,究竟是什么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