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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的紫金轮带着呼啸之势将方块脸逼得节节后退。想起祁煊指点她对敌时的缺陷,叶子一边灵活改善,一边愈战愈强,方块脸早已是满头大汗,捉襟见肘。
再看其他四人,祁佐一对二,祁佑和啸白分别一对一。
啸白战力不容小觑,没两下就将对手给拍得半死不活,爬不起来。
“吼~”它得意洋洋的仰脖长啸。
祁佑大嚷:“傻虎,还不快去帮我哥!”
啸白被人叫傻虎,当即就不满的朝祁佑瞪眼呲牙,大有一幅再叫我傻虎就跟你拼命的架势。
对手都是炼气大圆满,法器招术也不弱,祁佐以一敌二应付得很吃力,眼前就要不支。祁佑再也顾不得其他,忙叫:“虎大哥,我错了。”
啸白这才甩甩尾巴,纵身跳进祁佐的战圈,厚实的虎掌带起呼呼的掌风,没几下就将其中一人撩翻在地。
祁煊云淡风清的站在一旁,手指微动间,地上所有的乾坤袋就落入他囊中。
“呯!”
叶子用一成玉佩的力道混合本身的实力,将方块脸击退倒飞,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再定晴一看,地上的乾坤袋竟然全不见了!
她心有所感的朝祁煊看去。
后者神色淡淡,不否认也不承认。
叶子卒!
敢情她跟敌手打得昏天暗地,倒是便宜了他?拿了她一百二十万灵石还不够,连这点都要抢?世上怎会有如此贪财小气又可恶的男人?
气郁难抒的叶子没发现,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方块脸,怨毒的悄悄祭出一把牛毛针。
针尖全都漆黑如墨,显然是涂了巨毒。
“咻。”
牛毛针狂风般急骤而来!
叶子反应不及,只好甩出护身罩。可令她大吃一惊的事情发生了,牛毛针竟然轻易的穿透了护身罩,眼看就要扎中身体。
[曜天!]叶子脑中大喊。
与此同时,一直静立的祁煊动了。
叶子感觉到有力的臂膀圈住了她,随即身体一轻。整个就离开地面,飞掠到了半空。
鼻尖全是淡淡的似竹似兰的清香。
抬眼一看,是祁煊精致绝美的面容,他琉璃般的紫眸清晰地倒映出她痴愣的模样。
脚底一阻。两人落了地,叶子才恍然回过神。
“你没事吧?”她担心那些牛毛针扎进了祁煊的身体。
牛毛针并不是攻击力超强的武器,却很致命。因为它轻如发丝,一旦进入人体,就会顺着脉络和血液流动而游向身体各处。
中针之人一旦运用灵力妄想逼出它们。牛毛针就会顺着灵气游向经脉和丹田,轻者重伤,重者根基被毁。
而方块脸的这把牛毛针,更是阴险的涂了巨毒。
祁煊淡淡地放开手臂。
叶子觉得腰间一空,这才反应过来,立时跳开两步。刚刚她一直趴在他怀里?
脸,不自觉就红了。
“你没事吧?”
祁煊摇摇头,薄唇轻启:“无碍。”
叶子放了心,转过头,一招飞花摘叶收割了方块脸的小命。
祁佐在啸白的帮助下。迅速收拾了应对的两人。而祁佑还在苦哈哈的缠斗,他的对手战力不弱,加上祁佑平时懒散,疏于练习,战斗力一般,这会倒与对方斗得难分难舍。
祁佐诚心想给他一教训,也不上前帮忙。
啸白还在记恨祁佑的那句傻虎,更不会主动帮忙。
叶子心里扑通扑通的,还在回味刚才被祁煊揽在怀里的心悸,哪里管得了祁佑。
而祁煊。更是一幅天塌下来也不会撑一下手的漠然。
可怜的祁佑,灵力濒临枯竭,又不好意思开口,只得咬紧牙根坚持。
差不多一盏茶过后。叶子回过了神,发现祁佑还在与对手缠斗,忍不住讶问:“你们都站着做什么?怎么不去帮忙?”
祁佐摇摇头,“让他平时懒,该好好长长记性了。”
“……”
她又瞪向啸白,[你怎么也不动?]
啸白翻了个白眼。转过身,用屁股对着叶子,一副傲骄样。
叶子气得瞪眼,敢情白养这家伙了,竟然敢对她甩脸色了,长此以往,将来还不得骑到她头上?不行,不能这么纵容。
她正待开口训斥,祁佐却帮啸白说话。
“你别逼啸白了,刚才祁佑喊它傻虎,估计还在生气。”
“……”叶子愣了愣,一时哭笑不得。
剩下的那人,见自己的兄弟全死了,大概猜到自己也活不了了,发了狠的反扑。
祁佑本就支撑得困难,哪敌得住困兽之斗临死的反扑,一个不小心,臂膀就中了一剑,霎时鲜血淋漓。
叶子心一揪,余光一瞥,祁佐和祁煊两人竟然都没有丝毫要帮忙的意味。
“嗡~”紫金轮绕身而出。
那人刚刚拼尽全力发动了致命一击,体力和灵力都到了极限,哪里躲得过叶子的突然强袭,当即就被紫金轮带起的巨大冲击撞飞十丈,倒地毙命。
祁佑松了气,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满的冲祁佐瞪来。
“你还是我哥吗?是我仇人吧!巴不得我被别人弄死是不是?”
祁佐云淡风清的答:“你不还没死?”
祁佑将自己受伤的左臂撩得老高,极度不满的嚷嚷:“看看!看看!差点就成残废了!你绝壁不是亲生的,估计是爹娘捡来的,所以对我这么坏!”
叶子好笑的看了看斗嘴的两人,朝喋喋不休的祁佑弹出一粒丹药。
“知道差点残废,还不快吃药,在那里墨迹什么?”
祁佑顺从的服了止血丹药,笑得像花儿一样,“还是叶姐姐对我最好,以后我就跟你了,你才是我亲姐!”
叶子翻了个白眼,手脚麻利的将仅剩的两只乾坤袋收起。
“快走吧,这里刚打斗过,一会估计会有人过来查看,我不想惹来麻烦,浪费时间。”
四人行往北走了约一个时辰后,一脸新鲜地四处张望的祁佑发觉了祁煊的不对劲。
“七叔公,您怎么脸色发青?”
叶子心头一跳,回身一看,祁煊的脸色原本像白玉无暇,如今却印堂发青,薄唇乌紫。
难道是牛毛针?
叶子当即上前探脉,一脸气恼:“你不是说没中牛毛针吗?”
“我只是说无碍。”无碍不代表没中针。
祁煊依旧神色淡然,语气中却有些无辜的意味。
祁佐祁佑却被叶子的态度吓了一跳。
连家里的几位老祖母都不敢对这位七叔公发脾气,她竟敢……果然是女中豪杰!奇怪的是,七叔公竟然也不生气。
这位厉来生人勿近,清冷淡漠的七叔公怎么变得如此好说话了?
难道是年纪大了的缘故?
祁佑觉得他猜到了真相,心情霎时放松了不少。这一路来,为了避免惹到这位七叔公,他一直憋着脾性,不敢放肆。
“七叔公,你也真是的,受了伤怎么不说一声,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回去怎么跟老祖和家主交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