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手电光只在身前几米远的地方化出一个朦胧的光团,此时的我,好像走在一片淡淡的雾中,我推测的很准确,最多又向前迈动了几步,这个墙壁后面的空间,隐约到头了,
这时候,我有点懵了,在没有进这个洞之前,我产生过无数的遐想,想着古陆神的秘密,到底会是什么,会以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存在,但是空间已经到了尽头,可是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很心慌,难道说,古陆人流传了千万年的那个传说,只是前人虚构出来的一个故事,古陆神的终极秘密并不存在,甚或,这个秘密在若干时间以前已经被人挖掘走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个人费尽了所有的心力在寻找一个飘渺的宝藏,付出了很多,牺牲了很多,最终找到宝藏所在地,但是宝藏库是空的,
难道真的什么都没有,
我不由自主的迈动脚步,已经到了这里,每一次地方,我都得仔细的检查一遍,
前面几米处,就是空间的尽头,那是一个天然的山体地下隔断,等于说,没有路了,我是想看看前面还会否存在什么类似组合密码之类的机关,可以打开继续前进的通道,
当我走出去不远,距离空间的尽头已经非常近的时候,手电光在朦胧中,在前方猛然折射出了一点淡淡的光亮,輸入網址:.觀看醉心张節
距离足够近,视线也随之足够清晰,我看到那片厚厚的隔断上,果然有东西,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好像一个巨大的钟表,又好像一个圆盘,非常圆,仿佛是直接雕刻在石头上面的,
这个圆盘,直径比我的身高还要长,我需要低头再仰头,才能目睹整个圆盘的全貌,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也不知道是谁留下的,圆盘打磨的非常光滑,已经和镜子差不多了,
圆盘上又许多细密的笔直的线条,以圆盘正中的一个轴眼为中心,均匀的向四方扩散,线条太多了,密密麻麻的好像一根根被拉的笔直的发丝,圆盘中心的轴眼位置上,有一根只有手指那么粗的石针,
我慢慢的看,除了这个圆盘,空间里的确再没有任何东西,但这个发现,仍然让我隐隐的激动了一下,圆盘的具体成型时间,现在无从考证,不过仅从外观和感觉上来看,历史已经相当久远,在很久以前的古陆,科技水平有限,如此精细的雕工,可以说是超凡的,正因为这样,我觉得这个圆盘,不是一个普通的东西,
我继续认真的观察着,圆盘的确是直接嵌在石头里的,取不下来,我也不敢随便乱动,至少有十分钟时间,我站在圆盘面前端详,沉思,但是除了那些细密如发丝的线条,还有那根玉一般的石针,别的,真的什么都看不出,也推断不出了,
这个圆盘,就是古陆神的秘密,
但是,古陆神留下的这个东西,寓意着什么,又有什么样的作用,暂时不得而知,在这个圆盘面前,我没有任何经验可谈,对它的了解几乎等于零,所以也无法进行推测,
空间里非常非常的安静,外面那个洞,是一道天然障碍,可以阻隔所有的敌人和危险,在这儿很安全,所以我有足够的时间来研究,我趴在圆盘面前,几乎一厘米一厘米的扫视着,但是和之前一样,从圆盘上面,得不到任何的线索,
我轻轻伸出手,在圆盘上摸了摸,那一根根细直的线条,在圆盘上面密集而又均匀的分布,非常整,摸上去,有一种温润的手感,接着,我又轻轻的碰了碰轴心上的那根玉一般的石针,石针无比的光滑,泛着金属般的质感,
这么轻轻的一碰,石针顿时歪了歪,这根针是可以活动的,我一下收回手,很害怕会引起什么麻烦,
但空间里依然那么安静,毫无任何征兆,我接着又继续看,在这里,我至少浪费了有两三个小时的时间,可是,一无所获,
如此情况下,我还能怎么样,抱着刨根问底的心理,我就在这里耗上了,我希望找到一些辅助的线索,或者文字记载,哪怕就发现一点点端倪,我也能凭着这个而继续推断下去,可是耗了很长时间,我的希望落空了,
不知不觉中,我在这个空间里逗留了至少有三天时间,感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就好像面对着一本没有写字的书,想要读懂书的具体含义,几乎是不可能的,从孤峰到这儿,身上带的干粮还有,但水喝光了,我不敢太过大意,要是真出现什么预料不到的意外,水源断掉,那么我会重新体验一次喝尿还是活着的噩梦,
我考虑了一下,尽管没有什么具体的发现,但起码我知道,我的确可以平安的进洞,而且这个巨大的圆盘,是一个收获,我必须得从古陆人那里搜集一些线索,综合起来进行分析,反正洞就在这里存在了无数岁月,它不可能消失,
我按原路返回,走出洞以后,我就小心了,一出洞口,耳边就传来隐隐约约的嘶吼声,可能是白猿察觉到动静,我害怕它的吼叫声会引来麻烦,贴着洞边,飞快敏捷的离开了,
刚刚跑了不远,我看到了远处几点零星的火光,有古陆人进洞了,我立即调转方向,第二次来古陆,大藏,也就是父亲把我救走时所通行的秘密出口,我还记得,走这个出口比较省力,所以我避开可能跟古陆人碰面的危险,接近了秘密出口,然后顺着出口走了出去,
我离开深渊,从出口露头,已经是深夜了,这一路没有遇见任何的意外,但是当我从出口露头的一瞬间,猛然就感觉有点不对头,
这种异样的感觉,并非是我发现了什么,或者看到了什么,只不过我感觉周围太安静了,安静的有点离谱,
这个季节的古陆,虽然还是人迹罕至,但山里的植被都在一年中最旺盛的时期,植被繁茂,那些花鸟鱼虫是最活跃的,即便深夜,应该也能听到草中的虫鸣,还有野兔之类的小玩意儿趁夜出来觅食吃草的声音,但周围安静的好像所有生物都死绝了,
而且,我感觉到冷,还没有真正从出口爬出来,嗖嗖的寒意就不断的朝衣领子里钻,我穿的很少,尽管身体比过去结实了很多,然而这阵刺骨的寒意还是让我打起了哆嗦,
我立即小心了,开始怀疑,是不是有古陆的那些高级祭司潜伏到附近,耍了什么花样,但是静心想想,石头还有四方祭司都在前几天重伤,他们不可能恢复的这么快,
我警惕到了极点,几乎是一点一点的从出口爬了出来,在我走出隐蔽的出口的一刻,随即就呆了呆,
眼前的峡谷,所有的生机仿佛一夜之间被什么不明的力量扫平了,茂密的草丛,树木,全都荡然无存,峡谷中光秃秃的,连一根草都没有剩下,
寒风呼啸,此刻的风,听起来让我感觉诡异,我紧了紧衣领,身上就这么一件单衣,难以抵御寒意,我从包里翻出仅有的一件衣服裹在身上,试探着朝通往峡谷上方的路开始走,一路走,一路看,感觉越来越震惊,也越来越不安,
我一口气从这儿走到了峡谷上方,峡谷东西走向,一边是出山的主道,一边是古陆老村所在的方向,我出来之后,一时间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从古陆老村那个方向,一丛一丛的火把光像是很多闪烁的星星,由远至近,快速的移动着,我不明情况,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跟古陆人发生冲突,所以立即潜伏,飞快的走,想离他们远一点,
但是这边脚步刚刚挪动,从深渊的入口处,又传来了古陆人用来通讯的号角声,周围本来是很安静的,然而这些古陆人好像一下子都钻了出来,再加上心里莫名的危机感,让我愈发觉得不安全,
现在父亲母亲都在孤峰养伤,我孤立无援,温小楼还有白领迫于压力,也不可能明着帮我,我的处境不怎么有利,如果跟古陆人遭遇又敌不过,结局就不好收拾了,所以我尽力的小心,以安全为第一位,古陆人渐渐的出现,我就躲的远一些,
我一直在退避,从这边慢慢的退到了峡谷的另一边,这里距离深渊入口比较远了,而且在夜里,古陆人的活动范围一般不会这么大,
就在我想喘口气的时候,视线的极尽处,慢慢的出现了三个古陆人,他们应该是平时负责在古陆深渊周围游弋的哨兵,每个人都有号角,发现情况,可以随时示警,这三个古陆人不是什么出众的高手,不过他们没发现我,我也不想惹麻烦,
我本打算继续躲藏下去,等这三个古陆人走了之后再说,但是紧跟着,一道轻飘飘的身影在三个古陆人身后无声无息的冒出来,这道身影非常强悍,从背后偷袭,几乎同时就把三个古陆人给放倒了,
三个哨兵连哼都没哼一声,软塌塌的倒在了地上,那个背后的偷袭者把他们全都拖到了一边儿,然后仿佛在原地思索着什么,
这一刻,我的瞳孔一阵猛烈的收缩,因为我看到,那道身影,依稀是大藏,也就是父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