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又是惶恐又是震惊，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
我眼中灵光一闪，没错，应该是杜若那个坏书生了，他把自己算计了
我咬着牙，好啊，这个书生，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果然没安什么好心。
不过若是我在这里魂飞魄散，或者是重入轮回，对杜若会有什么好处
他能够获得什么好处
我了这个信息，或许将来对付杜若，和探查这个愿力空间的奥秘的时候，用得上
杜若之前说过，若是我魂飞魄散，他就能够获得我意识空间里面的功法，那么，那上面盘旋的女尸，到底是如同杜若之前说的那样，是因为进不去，而且是纯粹的鬼魂，才被愿力空间吸入周围抽取愿力，还是因为，她们已经遭到了杜若的毒手，进入愿力空间之后，被骗取了功法，然后被变成那种神志不清的样子
我发现这个想法有一个不成立的地方，那就是，之前我被抽取愿力的时候，自身的愿力消耗速度是很快的，我当时估计大约只需要一刻钟左右我就会被彻底抽空愿力，魂飞魄散。可是这些女鬼却在这里已经不知道多久了，从我获得那张照片的信息来看，她们在这里起码已经飘了两天了，若是按照我那种速度，早就应该魂飞魄散了，可是却到现在依旧在这样飘着
这不就说明，她们还真有可能如同杜若所说的那样，并没有被吸入愿力空间之中，只是如同缓慢的养料，被吸入愿力空间外围，在补充着愿力空间的营养。
其实我还有一个疑惑，那就是，四九钉灯上面的说法是，只要我达到七星层次就能够出去，可是杜若分明就是八星层次，为什么他不能够出去或者说他不愿意出去可若只是不愿意出去，见到我逃离，他就会出来追杀我了。现在这情况，显然是他不能够出去。
我叹了口气，现在无论是什么情况，愿力空间我都不能够再考虑了，再招惹下去只会惹祸上身。
我现在对着石塘口，只剩下了一个疑惑，那就是，为何那愿力空间会停留在这石塘上方，或者说，还是如之前说的，若是杜若的话可信的话，那么是什么力量让愿力空间的愿力被牵扯，导致了其暂时的虚弱，从而使杜若能够在愿力空间一个角落里轰开一条口子
我的心中，万分疑惑
我悄然伸手在这石塘之中触碰了一下，淡淡的水波从我手和水面触碰的地方扩散开去，我心中很是惊讶，没想到我的手和水面碰撞之后，竟然感觉真的是实质性的碰撞一般，就如同曾经我活着的时候，和水面碰撞一样。
我的心跳微微加速，外婆曾经说水，是凡间和冥界，也就是阴间交错的镜面，难道这种说法，真的有一定道理
看着眼前不见底的石塘，一想到我下去，可能发生不可知的变化，我就有点后背发凉。
到底是下去，还是不下去
我沉思着。
但是，最后我咬牙，想到，反正自己现在也不算活着的了吧，那么，就算是下去拼一把又有什么这种想法一旦产生，就一发不可收拾地占据了我的内心，让我蠢蠢欲动起来。
我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连衣服鞋子都没脱，便一个空翻，直接栽下了水中反正现在自己的衣服鞋子也是愿力凝聚的，脱不脱，又有什么变化呢
进入水中的我，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凉意从周边袭来，这凉意，穿过我的皮肤神经末梢传达到中枢神经系统，传达到冷觉感受器，让我的一身皮肤，都起了鸡皮疙瘩，我果然是在水中如同活着的人一样，能够感受到水压和水的温度，唯一不同的是，我真的不用呼吸，我假意呼吸着，空气似乎在我的口鼻之中流淌，可是实际上我是没有在呼吸的这种呼吸，也应该是一种愿力的显现，鬼这种东西，可真是奇妙，还有很多奥秘，需要我去探索，难怪外婆总是对我讲这么多风俗，外婆的那些看似荒诞的东西，现在对我来说，却成为了良好的教科书，随时都能够起到不错的作用，让我在特定的环境之中了解当时的状况。
我就这样看似在呼吸，实际没呼吸的状态之中，在水中游荡，这水有点诡异，比普通的水温要低上几个档次，应该都接近冰点了，按说这个水温之下，应该会有浮冰出现的，可是这水，却完全没有任何结冰的迹象
我缓慢向下方摸索着，一些水中的浮游生物，或者是水虫，不断游走着，有的从我身边游走过去，有的穿过我的身体，可是都没有丝毫地感应到我的存在。
我迅速游动了一阵，终于来到了水底，我的手先触碰到水底，然后我将自己的身体逐渐平放，再缓慢直立，我稳稳地站在了水底。水底居然不是死水，而是有着少数暗流，从前方不远处传来，让我的膝盖都感到一阵的冰凉，天啦，这暗流的温度，是如此刺骨，让我这只鬼都感到刺骨，肯定是零下的温度了难怪，这石塘居然温度这么低。可是这又引出了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这地底暗流从那不知名的地方流来，它的温度肯定低于零度，怎么会完全没结冰的迹象，还这么活泼
我犹豫了，在水底走了一阵，果然是什么都没发现，除了一些淤泥，还摸到一条很像水蛇的东西，不过那水蛇感受到我的触碰之后，迅速逃窜了，倒是让我给吓了一跳
我现在犹豫的是，到底要不要顺着这暗流过来的方向，逆流而上，去探查一番那暗流源头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现在基本可以肯定，若是那愿力空间真的是因为石塘异变才停留在石塘上方的话，肯定是源自于暗流源头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
可是我此刻心中又有点恐惧，连愿力空间那种庞然大物，都不愿意走，显然那暗流尽头的东西，不是什么等闲之物，我现在的实力，就算是杜若，都能够一只手捏死我，我若是去了，不小心被什么力量弄得像之前那样怎么办
之前我可是费了好大力气，甚至自残都用上了，才从愿力空间的束缚中摆脱出来
我咬咬牙，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反正，自己都是鬼了好吧，实际上，杜若的说法中，我和他都不算是真正的鬼，真正的鬼，是不能够进入愿力空间的，而是会像那些女鬼一样被牵引在外面。不管我是什么状态，就拼这一次吧
我都来到水底了
我顺着暗流过来的方向，开始向那底部摸索过去，很快就摸索到了一个粘稠的洞口，那粘稠之物，应该是大量的淤泥，构成了这个通道的四壁。
我习惯性地捏了捏鼻子，然后才发现自己的愚蠢，顿时苦笑一下，从这洞口直接钻了进去。
我爬啊爬，在淤泥之中的爬行速度很慢，也很费力，若是凡人之躯，现在只怕整个身体都已经布满了淤泥，好在现在算是愿力之躯，而且在水中，淤泥上手之后，只要轻轻一动就脱离了。
没多久，我终于爬出了洞口，来到了一处宽阔的地下河道。水流依旧冰凉。我微微往上游动，赫然发现，自己的脑袋竟然钻出了水面，出现在一片广阔的内部空间之中。那内部空间，几乎一片漆，但在那空间深处，居然有一点幽芒。
我正准备上前一探究竟，忽然感觉到一只手，从后面搭在了我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