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山道:“有什么不可能的以前战乱比较多,所以很多人死在了外面,往往其家里人就要请赶尸人把死者的尸体带回来。有的赶尸人为了赶尸方便,就把许多无主的尸体奴役起来为他办事。那就是比较常见的行尸。”
巧莉道:“照你这么说,行尸还分很多种”
黎山道:“行尸自然也是分为好几种的,有的行尸是受到其坟墓风水影响而自然成行。这种谓之野行尸。而有的则比较容易出在含冤而死之人坟墓里,由于尸体嘴里含有一口怨气凝而不消,所以这种行尸往往脑子里还留存有生前的意识,这种谓之活行尸。”
我道:“那你刚才感觉到的气息,莫非就是这活行尸”
黎山摇摇头:“现在还不清楚,很多人嘴里所谓的行尸。就是我刚才所说的野行尸。若要论危险程度,有的活行尸则是比野行尸要凶险我再有心理准备也被吓破了胆,忍不住“啊”的叫了出来
却没想到刚叫出声,耳朵里就传来狠狠的“梆”的一声响起。接着我心脏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似乎要从胸膛里蹦出来。
然后,我的嘴巴就被捂住,嘴里只能“呜呜”的发出一种下意识的呻吟般的求救。
那个东西拖着我跑的很快,不一会就出了灌木丛,我只听到耳边“呼呼”声响起。脚下的鞋子早就被磨破了,脚后跟传来隐隐的疼痛。 谢谢
我想我要是再这样被拖下去,估计用不了一会,我的整个脚掌都会被完全磨掉。
想到这里,我心里也是越来越惊慌。
通过一点朦胧的夜色。我感到那个人拖着我已经进了山。脚下传来的磕磕绊绊的感觉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很快的,我就觉得自己被拖进了一个乎乎的山洞。
然后那个人手上一松,我就被狠狠摔在了地上。
刚被摔在地上我就马上弹身跳了起来,手里的钉子蛊毫不犹豫的射了出去。
不过钉子蛊刚射出去我就懵了
被我射出去的钉子蛊似乎像是很普通的一个东西一般,离开我的手心之后就完全和我没了联系。
很快就就听到地上传来一声轻微的“叮”。
似乎是钉子蛊落在地上的声音。
我干脆把腰间的袋子摘下来,对着前面就是一抖
袋子里的篾片蛊、蚂蚁蛊、以及我刚学会的蜈蚣蛊全部一股脑的被我抖了出去。
不过还是和刚才一样,那些蛊一离开了我的手上,就似乎完全消失在了空气里。
我还没有来得及想得太多。就又被前面的人紧紧扼住脖子,他的力气其大无比,无论我怎么挣扎,都逃不开那双钢钳一般的手掌。
我用脚对他狠狠的踢了过去,却觉得似乎踢在了一块冰冷的石头上,我脚趾都差点断掉。
那个人拖着我然后走了几步,我就觉得脚下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住,然后他双手一按就把我按倒了下来。
接着那双手把我放开,我就听到“砰”的一声响起。我刚想坐起来。脑袋就狠狠撞上了前面的东西
我赶紧伸手摸了摸,才猛然发现,我似乎被装在了一口箱子里
而就在这时候,我就觉得裤管里以及脖子上。似乎都有东西在慢慢的爬。
练习蚂蚁蛊的时候,我曾经感受过被蚂蚁爬在身上的那种感觉。
你能清楚的感到一只只细细的脚,划过你的皮肤,从你的毛孔里传来一种酥痒却又忍不住要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我赶紧伸手在脖子里摸了一下,手里就捏住了一条冷冰冰,软绵绵的大约米粒般粗细,一寸来长的虫子。
天难道这个人把我关在这口箱子里面,就是喂这些虫子的
我浑身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开始没命的在身上胡乱的拍打起来。
每一巴掌下去,我就能感到虫子被我拍得爆裂开来的“噗噗”声。然后虫子肚子里的粘液弄在我腿上,脖子里,脸上全部都是。
我一边拍打,一边忍不住的恶心。
可是那虫子却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
我一个没注意,就感到自己耳朵里面也钻了一条进去。
我赶紧用小拇指一掏,却没想到那只虫子就被我的小拇指戳死在耳朵里面。一股冰凉的粘液灌进了我的耳朵。
箱子本身刚好只能容得下一个人,所以我没有办法翻滚。
我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惊惧,开始一边喊叫一边抽搐般的在箱子里上下弹动起来。
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让人头皮发麻的虫子却已经钻进了我的衣服,似乎有洞的地方,它们就想要往里面钻。
我甚至觉得肚脐上都有两只虫子在不断的用力向里面钻。
我一手护住头上,一手不断在身上拍打。
接着我感到背上一阵蠕动,我忍不住伸手在身后一抓,顿时差点昏迷过去
原来在箱子的底部,厚厚的一层都是虫子在不断的蠕动,我伸手一抓,就抓住了满满的一大把虫子在手上
箱子里一阵阵让人头晕的恶臭传来,当我知道我自己原来是躺在虫堆里的时候,我就放弃了拍打,双手改成拼命的敲击起上面的盖子起来。
孔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钻进去了几条虫子,我已经顾不上这许多,捏紧拳头一拳拳的拼命对着上面的盖子打了过去。
拳头打在箱子上面,传出一声声厚重的闷响。照我的估计,这箱子盖起码有三寸厚。
就凭我的拳头,想要击穿三寸厚的木板,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这时候的我哪里能想到这许多,脑子里只知道,我只有想办法把这口箱子打开,才是唯一的逃命的办法。
一下、两下、十下、二十下。
我不知道自己的拳头上已经裂开了多少口子,也不知道手指骨到底碎裂了几根。
一种让我惊惧到极点的恐惧以及求生的欲望,让我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如果你想要知道我现在到底有多么害怕,那么你可以闭上眼睛想象一下我现在的感受。
光是想想这种情况,就已经忍不住让人全身上下都像是长了毛一般的感觉。
何况我现在是真正的深陷于一口古怪的箱子里,箱子里都是虫子。
虫子源源不断的朝着耳朵,孔甚至屁眼里朝身体里钻。
我知道我要是不尽快逃出这口箱子,那么用不了多久,当我全身力气都枯竭的时候,我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虫子爬进我身体里面。
或许等不到我的力气枯竭,因为就在现在,一只虫子已经从我的耳朵里爬了进去,我感到耳朵里传来一种火辣的疼痛。
这种疼痛让我整个人已经接近崩溃状态。
这种情况,我曾经经历过一次。
这一次的恐惧,让我比起上次肚子里有泥鳅,皮肤里有蚂蝗的那种恐惧来得还要让我害怕。
因为第一次中蛊的时候,当我知道自己身体里有那些东西的时候,那些东西已经真切的在我身体里面了。
而现在,它们还正在往我身上钻
“啊啊啊”我只能用喊叫来刺激我自己,同时心里也不断的告诫自己:
千万不要放弃,也不能害怕
否则用不了一会,我就能体会到万虫噬骨之痛,很快的,我就会成为一具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爬满了虫子的尸体。
我要想办法逃出去,一定要
此刻我觉得自己全身都已经被虫子紧紧包裹。
裤管里、袖子里、脖子里无数的虫子正在拼命的朝我身上钻。
有的虫子在我身上爬行了一番之后,似乎找不到洞口。我感到有几处的皮肤传来叮咬的疼痛。它们似乎开始在我的皮肤上打起洞来。
我拼命呼叫,用尽全力的拍打着箱子了几句话。
由于我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
没想到他却用带着江浙这边方言的语调,用一种仿佛毫无生机的语气对我说道:“你是哪个从哪里来这个女娃娃是你啥子人”
我赶紧道:“我们从三头村来。”说完我看了看怀里的行云道:“我是来找她的,她是我行云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