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很疼吧”爷爷为马解放上了草药,包扎好了伤口。
马解放嘿然一笑说:“谢谢爷爷,这点儿小伤不打紧”
爷爷在秋霜额头点了一指头,说道:“小丫头,以后不许伤人,知道了么”
“哼哼,活该,谁让她摸我的头呢”秋霜漆的眼珠子溜溜一转,看向了马解放。
马解放憨笑着说:“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嘿嘿嘿”
吃饭晌午,门外响起了马车声。
嘭嘭嘭
大门被急促的声音敲响了,还不等我起身,脚步声已经到了院子里。
我出门一看,院子中央站着一个军大衣,国字脸,板寸头,剑眉虎母
这时,一个络腮胡子进了门,几个小厮抬着几口红木箱。
见到那巨大的红木箱子,我的心脏腾腾乱跳,猛地记起了眼前的来人。
八年前,正是此人带着三箱金条,和爷爷密谈之后匆匆离开了,今日为何又找上门来
“请问你找谁”我看着军大衣,觉得此人面相还好,不是那种大奸大恶之人。
“小兄弟打搅了,我是特地来拜访叶山人的,他老人家可在”
军大衣说着挥了挥手,络腮胡让小厮将木箱放在了地上。醉心章&节小.說就在嘿~烟~格
“你有什么事和我说吧”我先打听清楚他是干嘛的
军大衣皱了皱眉头,旁边络腮胡不耐烦道:“小子,快去告诉你家老头就说我家将军来了,快出来接迎”
“张龙,不得无礼”军大衣瞪了络腮胡一眼,拱手作揖对我说道:“还望小兄弟行个方便,确有急事找你爷爷,不然我也不会千里迢迢至此”
张龙的破锣嗓子,爷爷早就知道了。
“哈哈哈,是陈将军啊,快请进屋”爷爷迈出了门槛,拱手作揖笑道。
陈将军勉强笑着说:“山人面色红润,真是老当益壮啊”
爷爷摆摆手说:“老了老了,不寒暄了,站客难打发快进屋说话。”
陈将军点点头,对张龙招了招手。
火炕上铺着竹席,爷爷同陈将军二人盘膝对坐。
我上了茶,爷爷吩咐我关好门,暂时不要让人打扰。
院子里,秋霜在摘树叶玩儿,马解放不停和秋霜说话,奈何秋霜不理他,只好向我抱怨。
“老叶,你这妹妹真怪,怎么就是不理我呢”马解放摸着后脑勺,一脸的疑惑。
“哈,我妹妹忌生人,等以后熟络了就好了,慢慢习惯吧”
过了半晌,房门吱呀一声开了,爷爷背着包袱,手里拎着黄布袋。
不等我说话,爷爷开腔道:“恨水,爷爷要离开一段时间,你照顾好家里”
见爷爷要出远门的装束,我急忙问:“爷爷,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你就不要问了,照顾好秋霜,爷爷很快就能回来了。”爷爷说完,将黄布袋交到我手里说:“这是老祖宗留下的家当,你拿着好好琢磨,兴许很快就能派上用场。”
我接过黄布袋,问道:“爷爷,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快则三两月,慢的话得半载吧”爷爷说完,叮嘱了秋霜几句,对陈将军说:“东西你抬回去吧,这山里也用不到,留下反而是祸害呢”
陈将军点点头,命张龙将三口红木箱搬了出去。
“陈将军,一定要照料好我爷爷的安全,若是出了岔子,我第一个就找你”我沉着声音严肃地说道。
陈将军点点头,郑重地说:“小兄弟放心吧老爷子怎么离开的,一定原样送回来”
大门口,爷爷等上马车挥了挥手,说道:“进去吧”
“爷爷,你要照顾好自己啊”我大声喊了一句。
爷爷点点头钻入了车篷,陈将军也上了车。
“驾”
张龙手中的鞭子在空中啪的一声,马车绝尘而去。
刚要回屋,只听远处吱哇哇的声音,是猴子那家伙。
“你咋了”我看着猴子,这家伙两手灰,脸上乎乎的,好像烧炭翁似的。
“恨水,我他娘的肚子都快痛死了,要不你给我捉个脉”猴子捂着肚子,身子都快躬成虾米了。
我走过去捉住猴子的手腕,发现这家伙脉象乱的很。
一般人是“突突突突突”
猴子是“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你他娘的是不是吃什么不干净的了”
我盯着猴子的双眼,发现眼睛布满了血丝,这是食物中毒的迹象。
“嘶刚刚捉了一只鹞子烤着吃了”猴子倒吸着凉气,皱着眉说:“他娘的,莫非鹞子带农药的东西”
我心说奇怪,鹞子就是大些的麻雀,小时候经常烤着吃,也没什么怪的
“你是不是还吃了什么”我觉得不对,有些东西是不能混着吃的。
猴子嘶嘶吸着气说:“哪有,就吃了一些李子,还没吃饱这不就疼的要命”
“疼死你也不冤,没听说过桃饱人,杏伤人,李子树下抬死人'吗”听完我的话,猴子“妈呀”了一声,说道:“恨水,你可保甭哈我哟”
“谁他娘的吓你了,麻雀肉和李子不能混着吃,吃了就会中毒,你小子”
还不等我说完,猴子哭丧着脸说:“得了得了,赶紧救命”
回到屋里,我找了一颗生鸡蛋,打到了碗里在里面倒了醋。
“喝了吧”我将蓝边碗递给了猴子。
“喝这个就管用”猴子一愣,端着碗撇了撇嘴,捏着鼻子咕嘎咕嘎喝着。
猴子刚放下碗,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习惯性下蹲夹着双腿往门外跳去,一时间慌乱找不到厕所,差点儿就淌在裤裆里了。
半柱香的时间,猴子从茅草走了出来,扶着墙脸色蜡黄,整个人脱了相
“哎哟,拉死老子了,奶奶的,你是不是故意整我呀”猴子有气没力,咒骂了几句。
“若是你不拉,你现在已经真死了,你小子知足吧”我说着,整了一个窝窝头和一杯白开水,递给猴子说:“呐,慢慢吃别噎着”
猴子摆摆手示意我放在桌上,倒了水洗了脸和手,蹲了半天颤巍巍起来,坐在凳子上吃了起来。
“喂屋里有人么”一个蛮横的声音传来。
“谁呀”我说着,出了房门。
大门里走进一个大块头,有一米八左右,和我差不多高。不过,这家伙壮的像公牛,肩膀比菜墩子还结实。
“我叫毬疼大',是四队的队长”大块头还没说完,就听屋子里噗'的一声。
我回头一看,猴子笑的岔了气,马解放也是哈哈大笑。
大块头顿了一下,狠狠地说:“每家每户出一个人,组建刨坟队挖坟,晚上八点准时集合,别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