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街道上,莫雨尘拖着步子走来,好像掉了魂似的。
我捂住柳梦蝶的眼睛,将她往走廊里拖。
柳梦蝶有些生气:“叶恨水,你干嘛呀”
她用力掰开了我的手,视线恰巧接触到了晾衣绳上摆动的白狐皮。
柳梦蝶静静站着,看着白狐皮沉默不语,眼泪扑簌扑簌流了下来。
“叶恨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小白狐死了”柳梦蝶怒视着我,声音中带着怨恨。
“我”
还不等我说话,她双手撕扯着我的衣服,大哭着问道:“到底是谁杀了小白狐,是不是你,是不是”
“柳梦蝶你疯了,我怎么会杀小白狐,你放开我呀”我被她撕扯的生疼,又被冤枉心里感到委屈。
柳梦蝶抹着泪说:“你一定知道是谁做的,是不是”她的眼睛里满是泪花,清泪挂满了香腮。
我知道莫疯子是让杀的他'是谁了,原来不是人,而是一只狐狸,怪不得一直都不见莫雨尘有动作。
此刻被柳梦蝶质问,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如果告诉她是莫雨尘,二人一定会闹翻的。
柳梦蝶想起了什么,突然浑身发抖呕吐了起来,哭着说:“我知道是谁了,是他,一定是他,他杀了小白狐,然后到后厨做成了炒肉” y an g ě.
柳梦蝶的声音非常悲凉,呜咽声让人感到难过。
笃笃笃
木质楼板被鞋子踏的响着,莫雨尘来到了阳台口,面无表情地看着柳梦蝶不说话。
“你你太狠心了,竟然杀了它”柳梦蝶泣不成声,声音有些颤抖。
莫雨尘沉默着,忧郁的看了一眼白狐皮,冷冷地说:“没错,是我杀了它。”
柳梦蝶指着莫雨尘,半天没说出一句话,跑出去找了凳子,取下了白狐皮,掩面往走廊尽头跑去。
我一时间不知所措,对莫雨尘说:“雨尘,你怎么能这样,她可是我们最好的朋友呀”
莫雨尘脸色有些发白,苦涩地说:“为了救我姐姐,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心底发凉,质问道:“那你杀了小白狐,他们就会放了你姐姐么,下次要你杀人呢”
莫雨尘被我问住了,一声不吭,扭过头看着别处。
柳梦蝶下楼出了旅馆,沿着灰暗的大街跑去,很快就被暗吞噬了。
“快去找她回来,这么晚了一个人出去,遇到危险怎么办”我说着,一把拽着莫雨尘就往楼下跑。
大街两旁全是鸦鸦的低矮店铺,挡板窗缝隙里亮着昏黄的灯光,找遍了一条大街,也不见柳梦蝶的身影。
“柳梦蝶会去那里呢”我思索着着,急忙对莫雨尘说:“我们去他奶奶家,说不定她回家了。”
莫雨尘一路上不说话,可能知道自己做错了吧
老宅的墙皮斑驳,大门开了一道缝,里面传来柳梦蝶的声音:“你你是什么人,你要干嘛,别别过”声音戛然而止,陷入了死寂之中。
我和莫雨尘相视一眼,急忙靠近了大门。
门半掩着,院子里没人,只听咔嚓一声木板破裂声。
我的心脏突突乱跳,不知道走进房屋会发生什么。
二人蹑着步子来到了屋檐下,往屋里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没有人,散发着一股土腥味。
这里长时间没人居住,鬼森森的没有一点儿人的生气。
我拿出竹节打开默念着渡鬼经,血螟虫的金鳞亮了起来,沟通后将它放入了屋内。
过了几秒,血螟虫告诉我,房间了没有人,几只老鼠已经被它干掉了,那家伙还特别自豪似的。
我和莫雨尘推门而入,里面东西摆放的很整齐,确实没人来过,那柳梦蝶的声音是怎么回事,莫非是鬼叫魂
我和莫雨尘退出了房间,莫雨尘脸色变了变,往房右边走去。
我跟了过去,发现那里有一个一尺宽的过道,直接绕到了屋后。
二人寻着过道来到屋后,只见屋后摆着一些废品,墙上一个小木门被撞坏,斜斜耷拉着像是蔫了的菜叶。
屋后是荒郊,长满了荆棘树,红色的荆棘果在幽暗中分外醒目。
天已经接近了,二人沿着小路,见有一道蒿草被压倒,知道柳梦蝶一定是被人抓着往那个方向走了。
四周丛生的荆棘树漆漆的,风吹过发出了呜呜声,如鬼在啼哭,特别的吓人。
“莫雨尘,那边乎乎的是什么东西”我看到暗在一个东西在晃动,心里七上八下,停下来打量着。
“不知道,是个人吧”莫雨尘说了一句,往前面走去。
我心里发憷,打开竹节念着咒语,不管是什么东西,先让血螟虫顶着吧
到了跟前一看,是个稻草人,这里已经是田地边上了。
“找到药引子了么”暗中,一个妇女的声音问道。
“嗯,找到了,是个好胚子,用来配冥婚最好了,这样黄少爷在下面就不孤单了。”男子压低声音说道。
这一问一答,声音不就是那衣人张大师,和黄康母亲周海琴么。
他们难道将黄康养成的小鬼,还要和柳梦蝶配冥婚
“太好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好。”黄康母亲说道。
张大师嘿嘿一笑说:“那就陪我几夜吧,那黄老头子十天半月不回家,你就不寂寞吗”
“讨厌,张大师难道也懂女人”黄康母亲娇嗔道。
“你试试吧”张大师说完,就听黄康母亲说:“你敢么”
“嘿嘿,你看我敢不敢”张大师怪笑着,只听呲啦一声布被撕裂,黄康母亲惊慌道:“不,你不能这样,不要”
夜风吹拂着,撞击声破碎了夜,沉重的喘气声回荡着,黄康母亲发出了满足的吟哦。
我和莫雨尘悄悄靠近,但找了半天也没见柳梦蝶的影子,她怎么不见了
暗中,一个扭曲的身影飘忽着远去。
张大师和黄康母亲二人欲飘仙欲死,竟然毫无察觉。
“坏了”张大师完事儿后系好裤带,突然发现不对劲。
“坏什么呀,你那活儿可真强。”黄康母亲回味无穷,意犹未尽地说。
张大师一跺脚,说:“那女娃子不见了。”
黄康母亲急忙问:“不会是自己跑了吧”
“不可能,我施了法咒,她是动弹不得的,怎么可能跑掉”
张大师说着,点燃火把四处照着,摸着下巴说:“自己跑掉不可能,一定是被人带走了,能无声无息的,莫非是”
黄康母亲面色娇红的地问:“难道你知道是谁了”[今天停电,手机写了一章,电尽凉绝,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电,哭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