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这个方向我看了过去,一开始街上是没人的,但不一会儿,居然出现了一个醉汉,踉踉跄跄的走了过来。
这里虽然不是市中心,但也相对是车站附近比较繁华的地带,这个时间居然街头巷尾空荡荡的没人,只件这个醉汉一摇一晃的走到这一处草坪边,瞥了一眼我手里的坏木盘。
:要找你还真不容易,知道往人多的地方走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问题是即使繁华的街道,这儿也没什么人了啊,事情处处都透着不对。我不敢再动了。
刚迈出一步,我边发现,脚前居然横着一根非常细的线。草丛里,似乎到处都在隐隐的晃动,我背心冰冷。
这个草丛里,到底有多少细线不是我自愿走到这里,因为我知道,不管走到哪儿,估计都和现在差不多。
这个醉汉摇头晃脑的走了,似乎是让我死之前能够见他一面。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做的
但已经晚了,我感觉到周围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向我靠近,那是四面八方那些细线,将这个草丛的各处都包围住。这种感觉,就是你陷入了一个地方动弹,即将被某些东西往中间勒紧,明天早上,或许人们便会在这里找到一堆碎块。
醉汉扬长而去,我挺直了身子,一动不动,只是抬头打算再多看田页的场景一会。一条人命的结束,在某些手段面前,原来只有这么简单树如網址:.关看嘴心章节
他突然停下了步子,这一次连我也没想到。有什么声音响了起来,此时这震动声显得非常的清晰。居然是我口袋里的手机。
我拿出手机,差点哭了出来,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是多了一条空白的短信。
而远处的醉汉则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我见他掐着手指,反复的看我周围有没有什么东西,最后居然盯在了手机上。
只是一个手机,他的眼神居然有些戒备。
:那是什么名堂
我心想这玩意他居然不认识,谁知他这次正眼看我了,说不是手机,是手机里面发来了什么东西
我举起手机,把屏幕对着他。
之后的事儿我不敢相信,这个醉汉看着屏幕上这条空白短信。脸色居然变得惊恐了起来。
他似乎在上面看到了什么消息,用吃惊的眼神盯着我。之后后退几步,我看到他拿出一个木棍,往上面一吹,火燃起后他向着周围绕了一圈,接着碰碰的声音响起,我才发现,居然是草丛里的那些线全都断了。
:小伙子,你是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接着很快的离开了。我满头大汗的坐在地上,拿起手机,这只是一条空白的短信,这上面究竟写的什么他吓成这样。
但这条突然来的空白短信,这一晚在最后关头救了我的命。
之后我在周围的草丛里找来找去,哪里有什么线就在草丛的边缘上,有一串还绑在圆棍子上的工整线团,连线头都没拆开,只是露出来的线头被火烧断了。
我头皮发麻,就是这个小线团,刚才要了我的命。这是一种什么手段
一旁的那对母女,在这个醉汉离开自己,居然一脸麻木的自己走回了肯德基,我回去正好看到她们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母亲有说有笑的又和女孩聊天。
不像刚才只有车子经过,这条干道上的人又逐渐的多了起来,这个过程非常的自然,似乎人自动的便开始多了,回到了往常田页正常的状态。
我想象不到,刚才那么一会,他们是怎么做到人让这么一条街上没有一个人的我想起了那句:找你还真不容易,知道往人多的地方走。
我是真的怕了,我敢肯定,即便我逃去田页县市中心,也会出现刚才的一幕。
之后的事儿更让我心惊,我亲眼看到,对面的商务楼顶上,居然站着好些人,发现我在看他们之后,很快的就没了影。
其中有个人站在街角,给我的感觉跟那个醉汉差不多,我注意到他是因为即使我走过了,他都一直在看我。
我本来有些心闪,但这时候,那个人居然对我笑了笑,之后转身消失在人群中。看方向,是往车站的方向去了。
我一瘸一拐的去坐公交车。过程中还在注意周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身子僵硬的向那对母女那种。
公交站台在一个面馆门口,我皮鞋上绑着一圈布的样子非常滑稽。有个人刚吃完了面,走到外面东问西问,不小心撞了我一下,便朝我问路。
:小伙子,车站还有去荣光的车么
这种事,;连本地人都不一定知道,但我经常出差,便告诉了他。他连声道谢,接着转身便走。本来没什么,但接下来让我吓了一跳。
刚才还在等公交的这些人,居然陆续都离开了。这一幕很奇怪,一直到车子来的时候,这里空荡荡的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投了币坐在车上,我觉得身上有些不舒服,原来是外面的一个口袋有些股。拿出来一看我边呆了,里面有好几张纸条,说的都是不好意思之类的话。
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到我身上的皱巴巴的其中有张最股的居然是一张擦过嘴的卫生纸,上面用铅笔写着。
:山不转水转,小伙子,你如果想除掉那个醉汉,我可以帮忙。
后面还留个电话。
我背心冒汗,只是看着自己的手机,那条空白短信还在上面,我此时脑壳都有些晕。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家方向这趟车是条偏线,大半夜的怎么可能还有那么多人等车
难道他们都是
至此我才感到一阵后怕。
话是这么说,但我敢肯定,包括这个吃面的卫生纸的人,今晚也是来要我的命的。
终于回了家,本来不想吵醒爸妈,但我妈还是发现了,两人跑到我房间,看我右手吊着带的样子,着急的问我怎么了我说是出差出了意外,对方已经赔了钱。
但我妈还是不罢休,因为我脸色明显是失血过多。把鞋子拖了后,里面早就成了一团“浆糊”,洗掉干了的血渍。最后在我脚掌上找到了一个很近两毫米的穿孔。
鞋子也没破,里面也没针。偏偏我的脚就像是被什么给凭空钉穿了一般。
我妈说送医院,但却被我爸给拦住了。他让我妈去煮一些中药,小心的帮我洗了脚。他或许看出了什么,不然一向温和的他不会拦住我妈不让出门。
只剩两个人的时候,我爸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儿子啊,你可千万不能出去惹祸,我低头道就是踩到了个钉子我爸看着我:钉子,钉子能伤成这样
他说我别以为他什么都不懂,我以为他要说什么,谁知我爸闷了很久,最后才叹气道:当初跟着你奶奶那么多年,有些东西我还是见过的。
他当着我的面脱掉了鞋子,在他的脚掌上,我看到了两个触目惊心的疤痕。他说这还是他以前,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人,有天晚上觉得脚痛,拿出来一看,上面就多了两个血洞。
而且他还被奶奶打了一顿,说好好端端的怎么去闯祸,别人可占着理。我问他做了什么,我爸摇摇头却不肯说。
“都是我以前不懂事,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我爸点了根烟,:儿子,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儿其实比鬼更可怕的,往往是人。
我爸用中药帮我敷,此时的剧痛才让我明白,我能走回来,完全是因为已经麻木了。
这一晚出差回来,我妈还没什么,相信我只是出了车祸。但我爸在房间走来走去,一副忧心重重的样子。我想去劝他,根本就不管用,他就是这么一个实在人。抽着烟,不断地到窗边去看,不时的也看看猫眼外的楼梯口。
到了晚上三点过,我被脚伤痛醒了,客厅的灯居然还亮着,我爸居然还没睡,他坐在沙发上,红着眼闷头抽烟。
我问他怎么了谁知他根本不说话,他的样子让我有些担心。他疲倦了指了指大门的位置。
我悄悄的走到门口,从猫眼往外面一看,才发现,外面的楼栋角落里,一动不动的站着一个人。
我爸说,那个人,一晚上都站在外面,就盯着我们的门口。